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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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小隊長也帶著人走了過來,聽到有人落水,他當即要救人。
小隊長尤洪才剛剛走到岸邊,目光鎖定岸邊的衣服,他皺眉厲聲道,“姚露露,到底怎么回事?楠笙怎么會溺水?”
已經有人下去了,他就只好待在邊上等著。
村里水溝河流多,大多數人都會游泳,尤其看地上的衣服,就知道她不是在游泳,而是洗澡。
姚露露對答如流,面色一苦,“小隊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見楠笙她貌似嗆了水,還叫救命,我就只好跑回村子里求助。”
夜楠笙待的地方離岸邊還隔著一段距離,只要她不回頭就不知道有人過來了,她這次一定要讓夜楠笙丟盡顏面,無顏在活在這個世上。
“可你直接去救夜楠笙不就行了,叫這么多人……”
尤洪才眉心微微動了動,顯然不想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就算要救夜楠笙,也應該偷偷摸摸地去救,哪像姚露露似的喊了一大堆人,就算是把夜楠笙救了上來,這在洗澡的時候被人看光,還讓她如何繼續待在村里?
姚露露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眉眼流露出一層傷感,“我、我就是擔心楠笙出事,沒有想這么多,那現在怎么辦啊,我、我……”
她一邊嗚咽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被手臂遮住的唇角牽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幾人正說著,夜楠笙穿著厚厚的棉襖繞過人堆,左顧右盼了一下,“小隊長,姚露露,怎么突然有這么多人,這是在干嘛呢?”
尤洪才掃了一眼河里的人,錯愕道,“楠笙,你咋在這兒,不是說你溺水了嗎?”
夜楠笙一臉疑惑,有些好笑,“我什么時候溺水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姚露露,你在這兒干嘛,還叫了一大群人?”
姚露露愣道,“你不是在洗澡嗎?”
夜楠笙古怪地審視她,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溺水了嗎?怎么又洗澡啊?再說了,你應該是看錯了吧,我在那邊捉魚呢,聽見你們這里吵吵鬧鬧的,就過來看看。”
夜楠笙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她還好奇地與四周的人對視一眼。
詢問他們在這里干嗎。
眾人看到夜楠笙臉頰上的發絲被汗浸濕,手上還有未干的泥巴,明顯就是捉魚。
可那河中溺水的不是夜楠笙,又是誰呢?
他們這樣想著,姚露露也是十分疑惑,尤其是夜楠笙一副才見到她的模樣,讓她心頭有種不好的感覺。
姚露露不可思議地看著夜楠笙,又向河中望去,剛巧聽到了河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她的怒吼中帶著哭腔,聽不清說什么,但是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姚露露眉心一跳。
張春花原本在這里洗澡洗的好好地,正享受著陽光浴,就看見自己的旁邊出現了男人。
她當即大叫一聲,大罵著滾開。
誰知扭頭一看,岸邊烏央烏央的人,幾乎全村大半的人都來了,那些男人女人指著河里的自己指指點點,讓她羞愧萬分,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
惱羞成怒之后,立刻怒目橫眉地道,“滾開啊,誰讓你們來的?還有你是誰,別碰我,滾開啊!”
張春花和姚露露一向沆瀣一氣,每次姚露露亂傳夜楠笙的閑話,她最先告訴的就是張春花,而張春花也不負眾望的把夜楠笙的丑事傳的沸沸揚揚,有模有樣。
張春花是村里的寡婦,年紀輕輕死了丈夫,但得到了一筆遺產,在村里一向是橫著走,屬于逮誰咬誰的惡犬,也就和姚露露有點瓜葛。
誰讓大家都嫌棄她是個惡人,沒人愿意理會她,只有善良的姚露露愿意跟她說話,久而久之,她和姚露露的關系越來越近。
張春花雖然活了三十多歲,但作風并不檢點,膝下無兒無女,就愛嚼舌根傳閑話。
她看到身邊的人過得好就不舒服,想盡辦法搞破壞,得了一種叫眼紅的病。
以前姚露露說夜楠笙長得漂亮,她還不以為意,直到看見夜楠笙的長相,才知道她真的很美。
越美的人越容易招人嫉妒,張春花看見夜楠笙那張臉就惡毒的想肯定是個下賤皮子,專門勾引男人用的。
所以每次姚露露來找她嘮家常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透露出夜楠笙的事情,張春花聽了之后,立馬以訛傳訛,說的跟她親眼見到的一樣。
夜楠笙記得,原書中寫到,就在一年前,有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小姑娘回家看望家人,被張春花撞見后,嫉妒她好看,張嘴就說她出去打工被人搞大了肚子,才不得已回來的。
其實不過是那姑娘吃得多了,胖了而已。
都說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張春花一下子把人家小姑娘的名聲搞壞了,小姑娘悲憤欲絕,當時就跳河自盡了。
小姑娘的爸媽最后還找張春花算賬,不過也無濟于事,這件事后來鬧一鬧就無疾而終了。
“怎么是你?”
姚金浩剛碰到張春花的后背,正要把她帶上來,就被張春花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他暗罵晦氣,怎么惹上了這個老妖婆。
“滾啊,你們都給老娘滾。”
張春花雙手捂住胸前,大喊小叫,意圖用尖叫聲阻止這幾個男人上前。
幾人見張春花不像是溺水的模樣,而且還不是夜楠笙,紛紛四散而去,游回岸邊。
只剩下河中間的張春花。
她沒穿衣服,又不敢直接上岸。
一上岸,所有人都會看見她的身體。
張春花想到這里,恨不得當場去世。
姚金浩抖了抖全身的水漬,看見衣服穿得好好的夜楠笙,舒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姚露露一眼,立馬跑回家換衣服去了。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晃腦,邊離開邊抱怨,“草!我還以為是夜楠笙,哪曾想到是張春花那個女人,把我惡心壞了。”
“是啊,害的我衣服都濕透了,結果人家根本就沒事,那不是白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