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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暗黑的血色漸漸退散,還是那雙黑白分明,似是小鹿一般澄澈明靜的大眼睛。
久歌笑了,強撐著倦意,在鹿靈的配合下,將機油倒滿了整個縫紉車間。
一把大火,燒的干干凈凈。
這也是,原著中她的靈兒被害死的地方……
“又死了啊。呵,呵呵呵呵……”
‘鬼堡’中,男人看著監控錄像里的畫面,笑容越發詭異。
向后倒了一段,發現小姑娘從籠子里出來后,畫面就整個切斷了。
那之前,她還做了些什么呢?惹得其他囚犯如此驚恐?
但水柱紛雜,將鏡頭染花,他看不清女孩究竟做了什么。
不過比起之前聽到那幾個女囚的死,這一次,他倒是笑出聲來。
只是‘咯咯咯’的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很好,很好啊,這才是祝久歌嘛。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他十指交叉,輕撐著下巴,想了一萬種可能,都覺得不太可能。
首先,他已經認清一個事實。
他,打不過那毒婦。
無論前世今生,都打不過。
不過,這一世他的小跟班不在,似乎,容易對付的多……
食指輕輕敲擊著虎口的位置,忽然,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阿二,你說,這折磨女人的法子,是不是心靈比肉體更痛?”
話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衣的頎長身影,出現在男人身后。
他叫阿二。
是男人從小養在身邊的打手,兼隨扈。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為傅家主。
這是他從小到大都牢記的宗旨,可是今天……
此刻……
看到監控錄像里,那個被關在牢籠里的女孩,心里莫名一陣抽痛。
怎么會呢?
不應該的……
這是唐家那位大小姐,心腸歹……
毒嗎?
似乎不是的……
“阿二!”
一聲冷斥,讓阿二猛地回神。
“少主,我不知道。”
這話是真的。
跟在少主身邊的隨扈別說阿二,任何一個,都沒有接觸到女人的機會。
哪里懂怎么能更傷害女人?
可是聽到傅修澤這話,阿二還是皺緊了眉頭。
不舒服,很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抽抽的難受。
大概是……
胃痛了吧。
他想。
“呵,榆木疙瘩,廢物。”傅修澤冷笑一聲,將女孩被關在籠子里折磨的畫面,反反復復地看。
阿二就站在身后,感覺整個人就好像在油鍋里煎熬一樣。
翻來覆去,痛得直抽抽。
他緊擰眉心,低下頭:胃疼胃疼……該吃藥了……
少主對待他并不苛刻,可以請一天假。
阿二是這么想的。
剛要開口,卻聽到男人道:“你,去接唐久歌出獄。”
什么?!
阿二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沒資格管,也沒資格問。
“是。”
原本要開口請假的,阿二吞回腹中。
他轉身,離開,腳步有些焦躁,有些慌張。
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急迫……
“站住。”
忽然,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阿二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大忌!
還沒有得到少主的應允之前,他竟然就走了……而且走的那么匆忙……
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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