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杰趕緊滿臉笑意，殷勤地說：“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這位小姐有……”
畫漾卻滿臉糾結：“可是我已經簽約綻星娛樂了哎。”
李霖杰聽到這四個字，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自如，有條有理地勸說道：“這位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公司能提供的待遇，可是綻星娛樂比不了的哦，而且綻星已經到了瓶頸，您不妨再觀望觀望，不如改天我們約個時間細聊？”
“可是綻星娛樂做事比你們公司磊落，對旗下藝人也更人性，最重要的是……”畫漾笑了笑，擲地有聲地說，“老板的顏值甩你們老板八百條街。”
“噗。”一旁的景妤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霖杰也不傻，話到這份上，他自然看得出眼前這姑娘和綻星娛樂關系匪淺。
語氣一下嚴肅了起來，他問：“你和畫家是什么關系？”
“白癡。”被無視的林菀菀在一旁嘲笑道，“人家可是綻星的二小姐。”
李霖杰知道這是撬墻角無望了，氣到連林菀菀都懶得再爭取，直接收起門片轉身離開了店里。
反倒是林菀菀看似猶豫一會兒后，舉步追了出去。
畫漾掃了眼她的背影，沒什么情緒地收回眼神。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這樣，有些東西，本來捧到你面前的時候，你不想要，直到即將失去，才開始戀戀不舍。
她的腦海中，反而環繞著李霖杰的那句話——
“綻星已經到了瓶頸期。”
雖然她不屑于李霖杰這個人，但就近期看到的某些新聞來看，李霖杰這句話，倒也不是憑空捏造。
近兩年，國內選秀行業競爭激烈，娛樂公司像雨后春筍般出現，用畫凜開玩笑的話來說：
“臺風天，一個廣告牌砸死十個人，得有九個是娛樂行業員工，還有一個可能是老板。”
而正是這個時候，綻星娛樂因為父母的突然離世遭遇了重大打擊，內部動蕩。
好不容易畫凜回國，臨危受命，才一定程度上拯救了綻星娛樂的頹勢。
綻星娛樂不像某些娛樂公司一般瘋狂壓榨練習生、可勁使用其剩余價值，綻星娛樂每培養一個藝人，花費的時間和成本，如果把這圈子當做一座金字塔的話，那綻星必然是屬于塔尖上的，因此綻星娛樂的藝人，一向是高質量的保證。
就像夏子冷，放在其他公司，絕對趁他熱度最高的時候讓他立刻去參加選秀，或者直接出道，但綻星并沒有，反而花錢讓他去參加藝考培訓、上正規院校。
但這在收獲口碑的同時，也讓綻星娛樂面臨了極大的挑戰。
其他公司割韭菜似的賺得盆滿缽滿，綻星娛樂卻始終不溫不火，缺少一個爆發點。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老實人必吃虧吧。
畫凜雖然從來不在她面前說這些，但畫漾其實也想幫他分擔一些，只是想不出好的方式，而李霖杰的話，卻給了她一個提醒——
如果，她之后選擇成為綻星的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