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近一些才認出寒絮,我只是讓她微微詫異:“政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很驚訝?是不是認為我應該是在國外?”寒絮倒是沒想到居然會碰見對付原主的人之一。
女人聽后,手指卷著頭發,拿起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才道:“政總這話從何說起?
我連你什么時候去了國外都不知道,談何驚訝?況且,我記得你對男人不感興趣,是不是該把人還給我了?”
郁紹薄抿著唇不敢說話,寒絮的衣服蓋在他頭頂,也能讓他暫時掩耳盜鈴一次。
寒絮伸手摟上他的腰間,手上微微用力,郁紹薄整個人落進她懷里,冷眸對上女人驚詫的視線。
“他是我的人。”
這下,就連被她摟進懷里的郁紹薄都是驚訝不已,不過想到她們之前的對話,似乎也不奇怪。
被利用也好,總好過被那個女人強占身體,這樣想著,郁紹薄便乖乖待在她懷里。
“開什么玩笑?政總,別人不了解你,我可是非常了解你,死在你手上的男人不計其數。
現在跑出來說他是你的人,你認為我會信?我可是從你母親那里聽到不少關于你的事。”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能留著你,是你自己從窗戶上跳下去,還是等我親自動手?”
誰知,女人突然勾唇一笑:“政總,這天下可不是你說了算,倘若我死了,那你就等著報復吧。”
“看來你是選擇后者了。”寒絮將他推出門外,隨手關上房門,不想讓郁紹薄看血腥的場景。
女人總算是感覺到不安,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就是為了讓寒絮忌憚,誰知她既然有恃無恐。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然而寒絮又豈是她可以對付的?女人連她一腳都承受不了。
緊接著就被寒絮挑斷手筋,兩只手總有一只手碰到她的任務目標,留著也沒用,干脆就不要了。
“啊啊——”
“政寒絮,你不得好死!我做鬼的也不會放過你!啊啊啊——”
寒絮將手套扔在她臉上,水果刀扔在旁邊,隨后拉開門,見郁紹薄居然沒跑,還乖乖呆在這里。
不過看起來臉色蒼白,顯然聽到里面的聲音后,被嚇得不輕:“怎么不跑?”
“你救了我……”他確實想跑,只是衣衫凌亂,如果這樣出去,指不定明天會被傳成什么樣。
加上寒絮的傳聞,郁紹薄怕她出來看不到自己的話,對他做出什么報復手段,他根本承受不了。
寒絮伸手摟著他來到不對外開放的休息間,拿起座機撥通內線:“立刻到我房間。”
掛斷電話,寒絮打開浴室,調好水溫才從里面出來:“去洗澡,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衣服。”
郁紹薄不太想去,然而現在他沒得選擇,不管心里多抗拒,還是踏進浴室。
寒絮這邊也開始看他的劇情,同樣已經走到全劇終,結局就是為了拒絕女人的觸碰,自殺了。
家庭只有父親、弟弟和他,郁紹薄的父親沒有為母親帶來女兒,所以被趕出家門。
為了父親和弟弟的生活,他只能選擇走進娛樂圈,縱使人身安全沒有任何保障,也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寒絮停止繼續查看劇情,對著外面淡淡道:“等。”
話落,寒絮從空間里拿了身嶄新的衣服,包括里面穿的在內,抬手敲響浴室的門。
里面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過了一會,郁紹薄才低聲道:“有、有事嗎?”
“衣服。”
浴室的門從里面打開,寒絮單手將衣服遞進去,郁紹薄抱著衣服重新關上門。
聽著遠去的腳步,郁紹薄緩緩松了口氣,很快又覺得他太緊張了,寒絮根本對男人沒興趣。
這邊寒絮打開門,外面的經理等人頓時笑臉相迎:“總裁,您來怎么也沒提前通知?我們也好準備準備。”
“你們確實該準備,今天負責三樓的服務員全部辭退,副經理從今天開始提為總經理。”
經理臉上的笑容一僵,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總裁,這、這是為、為什么?”
“我以為你更喜歡給其他人辦事,張經理,今天所有被收買的人全部開除,招聘的事你負責。”
張經理高興的應道:“是,總裁您放心,以后會所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您沒事,我這就去辦。”
“嗯。”
寒絮關上門,浴室里的水聲已經停下,她倒了杯紅酒站在窗前,對面的大樓閃爍著霓虹燈。
郁紹薄從里面出來,頭發濕漉漉,臉頰的紅暈還未褪去,他揉著耳垂走到寒絮身后。
寒絮透過窗戶看到他的頭發未干,放下手中的紅酒,轉身從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吹風機。
“過來。”
郁紹薄已經知道她要做什么,趕緊拿過她手里的吹風機,準備自己動手吹干。
“你很怕我?”
“沒、沒有。”
還說不怕。
不過想想原主做的那些事,是個男人都會對她避之不及,這樣也好,總比亂搞男女關系強。
“你喜歡演戲?”
郁紹薄搖搖頭,如果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丟了份工作,他家連經濟來源都沒有。
“跟我結婚,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丈夫,而你現在跟我扯上關系也沒有其他選擇。”
啪嗒——
郁紹薄手里的吹風機掉在地上,人還保持著吹發的動作,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寒絮已經撿起地上的吹風機,親自替他吹干發絲,低頭就見他臉色蒼白,緊咬著唇瓣。
只聽他低聲道:“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
寒絮不會逼迫他做選擇,不想也沒關系,護他一生都不是問題,結婚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然而郁紹薄知道,如她所說,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最主要是保證家人的安全。
“我答應你,但是,在你厭倦我之前,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否則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寒絮抬手揉了揉他的發絲,將吹風機放進柜子里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