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科舉，有人才便留下，沒有也能給這群人點危機感，你可以派暗衛親自監督。”
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是這些人沒被挖掘，也許選擇不同路的人才早已被挖掘也說不定。
蒔澤煌眼睛一亮，他怎么沒想到？想著他親了一下寒絮：“多謝先生。”
兩人在一起這么久，蒔澤煌更喜歡稱她為先生，這樣會讓他覺得親近，雖然有時候也會叫絮寶。
這種稱呼也是他當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每當這個時候，他腦中總會閃過一些畫面。
寒絮看著他輕松的背影，勾勾唇繼續修煉，再過不久望月樓也該收工了，高度已經到極限了。
自這日之后，蒔霄云時不時的就會過來請教寒絮一些武功上的問題，他早就聽人說母后武功高強。
還是父皇的武師先生，就憑這點，沒什么人能比的過寒絮，他當然也不想找其他武師先生。
蒔霄云一套劍法打出，總覺得有些地方非常別扭，收起劍，眼神望向她這邊。
“不需要這些刻板的招式，武學千變萬化，你也要懂得變通，更不能依賴手中的武器。”
寒絮話音未落，一枚飛鏢朝這邊襲來，腰間的軟劍離身，飛鏢被打落在地，來人顯露身形。
“你便是藍羽山莊的少主？女人？”他微微蹙眉，他只聽說藍羽山莊少主下落不明，卻不曾想居然是女人。
“有事？”寒絮緩緩起身，難不成是找藍羽山莊尋仇的？她不記得劇情里有這回事。
“交出武功秘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他有底氣說這話，是對自己非常自信。
寒絮從他的眼中判斷出這人是武癡，也是無恥，跑過來就要武功秘籍。
“藍羽山莊的武功秘籍只傳人。”像他這種不能算是人。
男人顯然聽懂她話里的意思，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你找死！”
“這句臺詞已經過時了。”寒絮說著抬手攻擊過去，同時留下一句話：“仔細看。”
蒔霄云頓時認真的看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寒絮動武，心里的激動不言而喻。
寒絮刻意放慢速度，運用藍羽山莊的武功對付眼前的人，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她的漫不經心成功激怒男人，下手更是不留情，仿佛面前的人是他的敵人。
兩人身影在空中纏斗，即便寒絮已經刻意放慢速度，蒔霄云看的還是非常艱難。
好在他從小培養內功心法，還是勉強記下寒絮的一招一式，同時那點別扭豁然開朗。
如同被人打通奇經八脈，寒絮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變化，這個男人的利用價值也就此結束。
僅僅是瞬間，寒絮已經出現在他身后，軟劍直接插入他的心臟，男人扭曲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寒絮抽出軟劍，甩掉劍上的血跡，隨即把劍丟給蒔霄云：“它都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蒔霄云寶貝似的結果，隨即拱手道：“多謝母后賞賜。”
寒絮重新躺在躺椅上，身后立刻有人過來清理現場，干凈的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
“把這盤棋局破了。”話落寒絮已經閉眼修煉，不在管蒔霄云。
御書房的蒔澤煌已經收到暗衛的匯報，對于寒絮的武力他不在擔憂，何況這次只是單打獨斗。
當天夜里，蒔澤煌來到望月樓，一眼望不到頂，每層的房檐角落都掛著一顆星。
那是寒絮用夜明珠雕刻而成，眼見朝她靠近的蒔澤煌，她率先迎了過來。
寒絮抱著他朝樓上走去，除了中間有層旋轉樓梯外，其他地方空無一物，只有四根柱子豎立。
很快來到望月樓頂，不同于下面，這里空間很大，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床，觀月臺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
今晚的月亮并未展露頭角，寒絮抬手對著上空，一張塔羅牌飛入上空，月光在兩人面前浮現。
蒔澤煌緩緩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抬手觸碰。
原本以為只是曇花一現，不想他居然觸碰到了，真實的觸感由不得他不信。
“這……絮寶是怎么做到的？”蒔澤煌轉頭看去，這簡直太神奇了，莫非她是神仙不成？
“這只是小把戲，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看上去只是月亮而已，實則它還帶著攻擊。
寒絮抱著他坐上去，月亮瞬間帶著兩人飛向上空，穿過夜空，雪花在這里飄落。
落在手中，蒔澤煌腦中似有畫面閃過，快的無法捕捉，只是無意識呢喃：“絮寶，我們認識很久了吧？”
“不久。”他們還有更長的時間，這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久。
回到望月樓，隱藏在紗幔中的大床兩道身影交疊，蒔澤煌帶著媚態的眼中終有身上那道倩影。
沉淪，直至永恒。
早朝蒔霄云已經被寒絮通知讓他去處理，好在身邊跟著太監總管，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
時間久了，蒔澤煌也漸漸撒手讓他獨立，直到他徹底掌握朝事，兩人便悄然無聲的離開。
蒔霄云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當時間到了，他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空落落的。
他也用實力收復寒絮留給他的人，根本不用考慮忠心的問題，她根本不屑做這種事。
好在寒絮容許這些人告訴他兩人的行蹤，這才讓蒔霄云不安的心得以平復。
蒔霄云也曾偷偷看過她的生母，如今嫁給了大臣之子，整日不停地爭寵，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
本打算與她相認的蒔霄云歇了這份心思，他慶幸寒絮帶他離開，否則他也許不會出生。
又或者成為她的奪權斗爭中的工具，也許還會成為父親那樣的人，不過這些都是假設。
回到楓國的途中，蒔霄云去看了寒絮兩人，蒔澤煌已是油盡燈枯的狀態，而她看上去依舊貌美。
“母后……”蒔霄云不知該如何開口，旁邊打造好的棺木告訴他這就是永別。
直到蒔澤煌徹底閉上雙眼，寒絮這才看向他道：“你很不錯，這是我為你選擇皇后。”
看見合上的棺蓋，蒔霄云朝兩人跪拜，臉頰掛著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