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飛的卡爾托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嘴上掛著一抹邪笑,他就是故意的,報復那天的嘲諷。
美麗邂逅什么的當然沒有,他就是要想方設法的給兩人添堵,看著他們生氣,人生簡直太美好了。
等卡爾托在想去的時候就發現,居然無法進入古堡,似乎被一堵無形的墻擋住去路。
他不信邪的繼續往里面走,結果前后左右都試過了,就連房頂他都試過了,怎么都進不去。
波克奇對于他的執著表示無奈,也不知道從前的王是什么興趣愛好,非要打擾人家和諧生活。
還是那種不撞南墻不死心。
“波克奇讓我進去。”
“……這個我真沒辦法,始祖的力量我也無法抗衡。”
“波克奇我命令你今天必須讓我進去。”
“就算您這么說,我也實在沒辦法。”波克奇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只是個管家,真沒這么大能耐。
卡爾托對著他怒目而視。
就算你這么看著我,我也無能為力。
兩人無聲的對持很久,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來了兩個人,神色慌張,像是發生什么大事。
“波克奇管家,我們有要事求見始祖。”他們可沒卡爾托那么大的膽子,擅闖古堡。
“出什么事了?”卡爾多見他們這樣的神色,也沒心情鬧了。
那兩人看見他明顯臉色不好,只是礙于他是曾經的王,還是開口說道。
“出去采集的人接二連三失蹤,我們出去打探的時候,在附近發現銀色子彈,懷疑是獵人公會做的。”
雖說是懷疑,實則他們非常肯定這件事就是獵人公會所為,只有他們才會手持銀槍。
“獵人公會?他們為什么突然對血族動手?”卡爾托想不出他們突然動手的原因。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人類打算反抗了。
波克奇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刻不敢耽誤來到書房外,還沒等他敲門,里面就傳來一道聲音。
“進。”
推開門,就見兩人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文件。
“主子,莫魯夫、威爾泰求見,有要事稟報。”
“讓他們進來。”
“是。”
不過片刻間,兩人很快來到書房,跟來的還有卡爾托,妖冶的臉上難得出現嚴肅。
此刻書房滿是濃郁的酒香味,一箱箱全被密封,這些東西卡爾托不陌生,其他人同樣不陌生。
“始祖,我們發現……”
諾伊爾抬手制止他們接下來的話,他把一份文件丟給兩人:“去查這個人,包括她跟什么人接觸。”
“是。”
卡爾托隨意掃去,就這一眼,瞬間楞在原地,眼底甚至劃過不可思議,一把搶來拿到手中。
兩人被他的動作搞得也是一愣,之后就見卡爾托雙手死死握著文件,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
兩人對視一眼,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兩人有仇?也沒聽說過他跟哪個人類女子有仇啊?
下一刻,就見卡爾托兩手拉扯,文件瞬間撕成兩半,包括女人笑顏如花的照片。
莫魯夫兩人嘴角抽了抽,您生氣就生氣吧,至于把文件都撕了嗎?那他們拿什么去查?
誰知諾伊爾眼皮都沒動一下,又把文件丟了一份過去,顯然已經想到會有這個情況。
兩人這次不敢耽誤,拿著文件就走,那寶貝的樣子,就跟護犢子似的,深怕卡爾托在搶走。
管家波克奇見這里沒他什么事,也跟著溜了,開玩笑,他就是個弱小的小可憐,萬一被波及了怎么辦?
這下書房內只剩三人,寒絮自始至終都靠在窗邊,看起來也沒有開口的打算。
“素素不可能是吸血鬼獵人,我跟在她身邊這么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卡爾托說的非常肯定,如果她是吸血鬼獵人的話,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當時為什么不動手?
諾伊爾單手支著下巴,銀發順著臉頰劃過:“我們跟她無冤無仇,難不成你認為我是在幫你泄憤?
別開玩笑了,雖說我不想殺你,可說到底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作為血族始祖,我只關心血族存亡。”
卡爾托久久無法言語,他說的不錯,血族想要對一個人類出手根本不需要理由。
現在既然要調查這個人,證明他已經察覺到什么,只是這怎么可能呢?他跟在素素身邊這么久。
“我不否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證據呢?”說到底卡爾托還是于心不忍,或是對那張臉下不了手。
窗邊的寒絮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冷眸直視他,仿佛已經看透他內心深處。
“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會有一模一樣的人?臉可以作假,身材可以作假,性格同樣可以偽裝。
卡爾托,不要做出一副情圣的樣子,讓人看的惡心,說到底你愛的人只有自己。”
如果真的愛那個女人,他的反應應該如同諾伊爾一般,不顧一切,奮不顧身。
可他做的是囚禁諾伊爾,奪走他的力量,獲得強大的力量,游走在不同的情人中。
卡爾托被說的啞口無言,他是愛著她沒錯,只是這些都抵不住對權利的野心。
她說的沒錯,他愛的終究是自己,對于求而不得的愛,不過就是一場執念。
想通的卡爾托,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又是那雙陰鷙的眸子:“如果她真有問題,我會親手解決。”
“恐怕以你現在的實力不是她的對手,根據我的了解,她不單單是吸血鬼獵人,更是吸血鬼與人類的混血。”
“什么?”這下卡爾托是真的震驚了,他在素素身邊居然沒發現,他們幾乎每天都是形影不離。
等等!幾乎?
“你想到什么了?”諾伊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是想到了什么,否則不會出現驚訝。
“那段時間我們確實在一起,只是當時我重傷并未痊愈,所以襲擊了整個村莊才回復理智。
我遇見她的時候,已經被她帶回去,也許是那個時候,她吸食過我的血液。”
說起這個卡爾托臉色有些難看,他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只是當時并未多想,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