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看了眼寒絮才道:“沒事,辛苦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說著她又起身對著寒絮行禮。
凱瑞笑的眉眼彎彎道:“好,那我就先走了。”話落他來到寒絮身邊:“陛下,我們走吧。”
自始至終凱瑞都沒問她到底要做什么,出于信任,也出于身份,陛下不說他也不問。
寒絮揉了揉他的發絲,而后才說道:“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話要跟院長說。”
“好,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嗯。”
在他離開之后,院長也開口問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事?”她低垂著頭,一副恭敬的樣子。
寒絮也沒說讓她坐,淡淡的話語中帶著冷漠:“凱瑞是朕的準王君,該他做的朕沒意見。”
“陛下是覺得臣在故意為難他?”院長一臉受傷的接著道:“在陛下心里臣就是這么是非不分的人?”
寒絮根本不理會她做戲的這一套:“是與不是你心里清楚,這種事朕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臣謹記,也請陛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恭送陛下。”院長說完便躬身不起。
寒絮眼底閃過冷意,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動她的,畢竟原主對她感情很深。
走在走廊,寒絮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青堰說出這些日子的觀察:“主人,這個人的習慣發生變化。”
前不久寒絮讓人送來的一瓶葡萄酒,院長別說碰了,第一時間就讓人把酒拿走。
如果這瓶酒不是寒絮送來的,恐怕她早就讓人扔了,看起來對酒十分厭惡。
對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不正常,另一發現便是字跡,雖說她努力模仿。
仔細看還能看出痕跡,青堰也讓萌萌做過筆記配對,之后他終于確定了一件事。
“如今的院長正是科洛塞本人。”青堰在知道這件事后,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寒絮靠在墻壁上,從劇情里看,科洛塞與原主沒有任何過節,那她這番作為又是為何?
“看來科洛塞是盯上我這個位置了。”寒絮能想到的就只有這種可能,得到權利,奪回身體。
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失去的一切奪回來,登上皇位能給他很多便利,計劃也能按照他所想的進行。
“主人打算怎么做?”青堰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科洛塞找錯人了,若真的對上寒絮,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寒絮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青堰點頭表示明白。
凱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男才女貌,看起來十分和諧,有種外人無法插足的感覺。
這個畫面凱瑞覺得有些刺眼,還在考慮要不要轉身離開,寒絮就已經發現他的存在。
寒絮對他招招手道:“過來。”
凱瑞勉強笑了笑,過來之后已經調整好自己,只是心里的刺痛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寒絮將他摟進懷里,之后才對著青堰道:“這件事你去辦,你們兩個商量好,覺得合適就自行處理。”
“是。”青堰應完閃身離開。
凱瑞也明白自己多心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看起來關系很好。”
“嗯,我們是朋友,也是戰友。”他們都是和她一起并肩作戰的伙伴,可以將后背交付對方的人。
凱瑞聽到這個回答心里好受些,他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陛下看起來很喜歡他。”
“喜歡他跟喜歡你不一樣,他們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寶貝,不用吃這種醋,雖然我很開心。”
寒絮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從剛才開始就情緒不對,現在聽到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
凱瑞臉騰的一下紅了,他終于恍然大悟的明白,原來這些天的患得患失,都是因為他在嫉妒。
也就是說,他喜歡上了寒絮?
明白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寒絮這樣的親密行為反而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在青樓的時候他也應付過不少女子,甜言蜜語的哄她們開心,如今懂得喜歡是什么感覺了。
反而有些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就連一句說過無數次的喜歡二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馬車出現顛簸,凱瑞這才緩緩回神,他茫然的看向窗外,結果就被外面的場景驚艷到。
實在是太美了,夜晚的路燈照亮整個街道,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外面還有約會的男男女女。
這些場景讓他忍不住看的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馬夫將門打開。
寒絮率先跳下去,隨后伸出手等著凱瑞,等他安全落地,才帶著他來到一個廣場。
這里圍滿了人群,從老人到小孩,他們都在開心的跳舞,手中還有點亮的煙火。
寒絮也讓人買了一些過來,之后拉著他來到人群中跳舞,順便點亮兩根煙花。
凱瑞對這一切都覺得新奇,在西米萊卡根本就沒見過,幾乎一到晚上外面都沒什么人。
“陛……今天是什么節日嗎?”凱瑞剛叫出第一個字就想起兩人現在的情況,于是將后面一個咽了下去。
“今天是小年,今晚的燈會一直亮到清晨,除了警衛保護這些人的安全外,還會整夜載歌載舞。”
這點寒絮倒是挺佩服原主的,也難怪百姓如此愛戴她,這一切都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后來發生的一切都讓百姓對她很失望,對她的死除了惋惜便再無其他。
“您真的很厲害,我在西米萊卡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節日,煙花這種東西都是被禁止不容許的。”
凱瑞忍不住對她贊嘆起來,這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在這里真的很讓人愉悅。
“與我無關。”寒絮如實說著,之后接著道:“節日連續七天,你若是喜歡,明天我在帶你出來。”
“喜歡,非常喜歡。”凱瑞說著重新拿了一根點燃,之后拉著她跑進去與百姓一起跳舞。
寒絮跳了一會就退了出來,讓他跟百姓一起玩耍,自己則是靠在不遠處的樹干上遠遠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