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已經不滿足于現狀了,他的殺人手法開始升級,特別是在處理尸體的時候非常注重美感。”
“寧法醫你那邊還有什么最新發現?”袁隊已經為了這個案子忙的焦頭爛額,好幾天都沒睡覺。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兇手的手法從生疏到熟練,能提供這些東西的地方很多。”
寒絮已經被他問的不下十遍,而且資料已經詳細的交到他手上,可他還是不厭其煩的詢問。
袁隊揉了揉眉心,稍微緩解了一下疲憊:“聽說你馬上要辦婚禮了,打算什么時候舉行?”
“下個月五號。”請柬準備好過幾天給你們送過來。
“好,有時間的話,我帶著他們這群兔崽子過去。”
“嗯。”
袁隊帶著人搜尋各大醫療中心,就連廢棄的工廠與醫院都沒放過,總算讓他們找到一些線索。
半個月后,終于將兇手繩之以法,他們也給出媒體回應,這個案件也算是告一段落。
寒絮兩人的婚禮如期舉行,寧母當然是最開心的,袁隊在車里抽了根煙才進入現場。
寒絮此時正在休息間,顧勛則是被寧母拉著去見一些親朋好友,有些是工作上的伙伴。
袁隊帶著人進來,他們每個人都送上不同的禮物,不是多名貴卻是重在心意。
臨出門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話:“祝你幸福。”
“謝謝。”
入場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顧勛也被寧母送了回來,她還給了寒絮一個擁抱。
在她離開后,休息間只剩他們兩人,顧勛緊張的看著她,更多的是激動。
他上前擁住她:“絮寶,謝謝你。”
“不客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謝謝。
袁隊在離開不久后就接到了一個消息,由于里面太吵,他拿著電話出了大廳。
那邊的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么,袁隊轉身就朝里面走去,然而他剛轉身,休息間就傳來一聲巨響。
[轟——]
“啊!!!”
“怎么回事?”
“這是……爆炸?”
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跑,袁隊想進去,可里面出來的人太多,他根本沖不進去。
袁隊眼眸通紅的拿起電話怒吼:“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叫救護車過來?”
寒絮早在聽見定時炸彈的聲音就抱著他往外跑,她很確定之前并沒有這個聲音。
顧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抱著自己朝外跑,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你先把我放下來,外面人多,這樣……”他的話還沒說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傳來。
寒絮捂住他的耳朵,在這股沖擊到來之前進了一個房間,結界也在兩人四周展開。
在爆炸結束后,她看了眼被炸成廢墟的休息間,從里面找出一顆新型的定時炸彈。
引爆的時間很短,只有三十秒時間,而且還是遠程控制的,只有在最后五秒才會聽到聲音。
顧勛被她一直抱在懷里,頭也被外套遮住,外面警笛與救護車的聲音相序傳來。
寒絮這才穿著婚紗從里面走出來,她一出來就被一群人圍住:“寧法醫你們怎么樣?先上救護車吧。”
“我們沒事。”上什么救護車。
袁隊也從另一邊走過來,見他們除了衣服有些灰塵,并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寒絮將手里的定時炸彈交給他:“從休息室的烤箱里拿出來的,你應該會有用。”
袁隊招招手,讓人過來將東西密封起來,這才開口說道:“他怎么樣?沒事吧?”
“被震暈了,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寒絮說著把他放進車里,她四下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寧母。
“我媽呢?”寧母的氣息還有些殘留,顯然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袁隊剛才只顧著擔心她,加上里面的人不管不顧的往外沖,他根本來不及看清都有誰。
他立刻讓人分頭去找,好一會才有一個人跑過來說道:“寧法醫的母親在爆炸前就離開了。
根據目擊者提供,她走的時候神色焦急,而且是被一個長相精致的女子帶走的。”
“萌萌查一下。”寧母不可能放著她婚禮不管就離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且與寧父有關。
“好的主人。”
不過是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萌萌毫不費力的定位到寧母此時的位置。
寒絮掃了一眼就知道她在哪里,袁隊還在跟旁邊人分析,轉頭就見她開著車離開。
袁隊來不及多想,他坐上車吩咐人跟上,他們相差的距離并不遠,寒絮透過后視鏡就看到了。
很快她就來到寧母所在的位置,這里是個面粉廠,里面摻雜著濃郁的汽油味。
寧母蒙著眼一動不動的倒在一邊,手腳被繩子拴住,她像是睡著般的側臥在那里。
金發碧眼的女子站在中間,烈焰紅唇勾起一抹笑意:“美麗的小姐,你終于來了。”
寒絮雙手插兜的站在那里:“有事?”她可不記得自己認識她。
女子一聽眼底的笑意更深:“初次見面,自我介紹就免了,只要你告訴我格拉法在哪,我就放了她如何?”
手上的打火機被她如同變魔術似的把玩在手,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只是眼底的焦急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寒絮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當然這不是什么銀行卡,而是象征著格拉法身份的東西。
“他就在……”
女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手不自覺的握緊打火機。
就在這時,寒絮手中的卡直直朝她飛去,十分精準的將她的手掌定在墻壁上,同時接住下落的打火機。
女子面容痛苦,滿目仇恨的盯著她:“你到底把他怎么樣了?”
“我跟他不熟,你不是自己調查了?”寒絮打開她手中的相機,并讓萌萌將兩人同框的照片毀了。
女子也知道,可她畢竟是最后一個見過格拉法的人,除了她,她想不到去找誰。
寒絮抱起寧母,她的呼吸平穩,只是被迷藥迷暈了而已,身上并沒有什么傷。
既然她并沒有打算傷人性命,寒絮也不在管她如何,抱著寧母出了面粉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