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老板也沒有理由拒絕,而且她看起來并不像差錢的人。
“我能問問你的理由嗎?”這種交易對于她來說只虧不賺,那么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喜歡。”反正她也不是為了賺錢的,而且1的利益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老板抽了抽嘴角,怎么也沒想到她的理由會是這個,據他所知,對方也不過是個子爵府不受寵的公子。
他聰明的沒有繼續詢問,而是很快擬了一份合同出來,這才放到她的面前。
寒絮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她手指點在合同期中的一個位置上:“這里的名字是他不是我。”
老板立刻會意,很快將名字改成鏡的,這才重新將合同推給她,這次寒絮倒是爽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兩人協議很快達成,寒絮也沒在這里多待,拿著文件就出了這間屋子。
她重新回到餐廳,菜也剛好上齊,鏡一個人坐在那里本來就有些拘謹,再見到寒絮這才放松下來。
寒絮封閉了自己的感官,這才拿起刀叉吃著面前的牛排,東西剛一進肚,就被她用魔力清除。
她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給鏡夾菜,自己其實并沒有吃多少,直到他吃完寒絮正好咽下最后一塊牛排。
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謝謝你請我吃飯,本來還說我請你的,結果讓你破費了。”
寒絮放下手中的帕子說道:“沒關系,應該的,走吧,我送你回家。”說著起身朝他伸出手。
鏡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便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心上,低頭之際,唇瓣微勾,眉眼彎彎。
自從坐到馬車上,鏡整個人都在猶豫不決,最后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沒事吧?”
再過不久只覺就要回來了,如果發現他們不在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若是查到她就不好了。
寒絮偏頭將他的情緒收入眼底:“你希望他們怎樣就會怎樣。”說著她一手托起他的下巴。
“在我面前你不用偽裝,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為你實現。”說罷她松開了手:“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
鏡在她松開手的一瞬間就快速呼吸起來,她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在她面前讓他無所遁形。
更重要的事,剛才他居然想讓寒絮靠近些,甚至想不顧一切的吻上她櫻紅的唇瓣。
鏡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他討好她也不過是為了讓她成為自己的后盾,他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
寒絮坐在那里看他一會懊惱,一會羞澀,不知道他又自己腦補些什么。
她依舊將馬車停在路口處,寒絮牽著他下了馬車,鏡也不想太引人注意,這樣剛剛好。
“那我先走了,再見。”
“嗯。”
鏡朝她揮揮手,這才轉身去了離開,在拐彎處又回頭看了眼,見她依舊站在那里看著自己。
他立刻不好意思的低頭,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很快他就步履匆匆的回到房間。
正好撞到等在他屋子里母親:“鏡兒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這要讓子爵看見,定會說你沒規矩。”
鏡穩住身體,這才開口說道:“娘,你怎么會在這里?”平時這個點她都在家里繡帕子。
“這不是你回來晚了,娘想著在這里等等你,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看起來有心事,跟娘說說。”
“娘我哪有什么心事,你想多了。”說著鏡將書放到桌子上,又整理出來下午要用的書。
“別騙娘了,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不過我聽夫人說給你看了一家千金。
不過是旁系的,聽說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就是長的差了點,娘覺得人品好就行了。”
鏡一聽就急了,他連忙抓住她的袖子問道:“娘你答應下來了?”他根本不想娶什么千金。
她以為兒子的舉動是因為太激動了,便繼續說道:“當然答應了,夫人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過幾天先把你們的親事定了,等你結業就把這事辦了,我看過了,人家萊茵姑娘挺好的。”
鏡猛的站起身:“娘你怎么能擅自做主呢?你有沒有問過我?我知道夫人他們都不喜歡我。
可你也不能不問過我就答應下來,何況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你這樣……讓我如何是好?”
“什么?!”她一聽就震驚了,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這……”
“娘,反正這事我不同意,別的我都可以忍受,唯獨這件事不行。”說著他就拿著書跑了出去。
鏡在剛才那一剎那終于正視自己的內心,在聽到娘要他娶別的姑娘之后,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也是那個時候,他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的面容,雖然只是一瞬間,可他的心臟卻在為她跳動。
鏡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熟悉的古堡,便簽上的地址已經被他記得滾瓜爛熟。
他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抬手敲了敲古堡的那扇門,只是片刻間,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鏡抬頭就見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他在熟悉不過,正是寒絮,男的他從來沒有見過。
寒絮放下手中的紅茶,對于他的到來并不覺得意外:“進來吧,外面涼。”
巴魯德同樣放下咖啡,上下將人打量一遍,最后興趣缺缺的撇撇嘴,他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好。
鏡覺得自己仿佛像個外人,他們俊男美女看起來非常搭配,而自己長相不行,家世不行,樣樣不如他。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他心里抽痛,不希望是這樣的,為什么他沒能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意呢?
寒絮摟著他坐到沙發上:“他叫巴魯德,怎么沒休息會?”吵完架就跑出來,馬上都快上課了。
“我娘給我定了一樁婚事。”
“嗯。”
“她已經和夫人說好了,我知道肯定取消不了。”
“嗯。”
“我不想娶她。”
“嗯。”
鏡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根本沒有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