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絮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始終留在臺上:“與你何干?”
男子聽言也只是笑笑,臉上似乎有著包容天下的神態:“我們何不聯手?想來這天下也手到擒來。”
此時穆頤峰一曲剛好結束,寒絮起身開口:“我不跟狗合作。”
他們的野心倒是不小,居然還想要這天下,以為自己是古代時候的皇帝嗎?
寒絮留下這句話,人已經朝著后臺方向走去,至于身后的人是怎么想的,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穆頤峰還沒卸好妝,就見她推門而入,他來不及繼續卸妝,快速上前詢問。
“剛剛那個人是y國人,他沒有為難你吧?”那么多人圍著她,穆頤峰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寒絮摟著他,重新坐到化妝臺前:“他還沒那個膽子敢動我,這些你不用操心,卸妝吧。”
好歹她也是這里的地頭蛇,就算他們占據了幾個主要地盤,這里也不是他們完全說了算的。
穆頤峰見她臉色與平時無異,這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剛才我還以為他們要對你做些什么呢。”
得到寒絮的準確答案,他整個人也放松下來,拿起一邊的帕子開始給自己卸妝。
直到他卸妝完畢,寒絮這才拿起自己的風衣給他披上:“外面風大,我帶你去買身衣服。”
穆頤峰想要脫下風衣,卻被她制止了,這才無奈的開口:“你穿的比我少一會兒,出去感冒了怎么辦?”
“不會。”寒絮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
這種冷對于她來說沒有絲毫感覺,準確的來說,即便是冬天,她也并不覺得冷。
最終穆頤峰還是披著她的風衣走了出去,圍巾帽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誰知兩人剛一出了林園,究竟之前那名男子帶著一群人等在這里,男子臉上也沒了剛才和煦般的笑容。
寒絮在面對這么多人也沒有絲毫懼怕,唯獨眼中的冰霜越發濃烈:“我的耐心有限。”
如果不是滅了整個y國有些麻煩,他們也沒機會一次次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次居然還敢攔她的路。
男子被他看了向后退了一步。再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個軍人,又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羞恥。
他胸腔里充斥著怒火,卻只能隱忍不發,臉色憋得通紅,就連說出的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廖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將軍有請,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
這也是他剛接到的消息,也是因此他才在這里等,卻沒想到會出現剛才那一幕。
寒絮摟著穆頤峰走到男子面前:“不認識,沒空。”她周身帶著冷氣,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男子是距離她最近的人,那種攝人的壓迫感,讓他從心底畏懼,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離死亡很近。
寒絮摟著人上車,期間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少佐我們就這樣放人離開,將軍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其中有個男人忍不住上前提醒。
[啪——]
“我做事需要用你來提醒?”這件事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只是現在不適合跟她起沖突。
“是。”男人立刻垂下頭退到一邊。
將軍這邊再聽到他的匯報也只是擺擺手:“這個結果我已經想到了,看來我只能親自找她談談了。”
少佐聽言卻有些遲疑:“這會不會不太好?雖然我們占據了重要的根據地。
可大部分勢力還掌握在這個叫廖姐的手上,而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完全轉移過來。”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拉攏她,有了她的幫助,相信我們的計劃很快就能成功。”
而通常風險和機遇都是成正比的,不冒點兒風險,又怎么知道結局會如何?
少佐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他依然感慨的開口:“還是將軍考慮的周詳。”
“場面話就不用說了,你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人,我還是很信任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我這就去安排。”
兩人談完,少佐就立刻安排人去打探寒絮的行程,在了解到她今晚要去樂滿樓談一筆生意。
便立刻安排人手在樂滿樓周圍部署,一方面是要確保將軍的安危,另一方面是為了以防萬一。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所有的舉動,都被寒絮看在眼里,包括他們混進樂滿樓的人。
“廖姐虎子剛才傳來消息,樂滿樓突然來了一群陌生的面孔,他懷疑是外國人。”
緊接著豹子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是不是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今晚要談一筆生意?”
“隨他們去,順便通知對方事情有變,小龍那邊如何?”他們的計劃也太慢了,這是要等上三五年嗎?
“小龍在上一個被搗毀的根據地留下的一張字條,十天后,齊。”
豹子不知道y國人具體的計劃,因此也不太了解上面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加上這幾天他一直在暗中收購武器,一時之間也沒來得及向寒絮匯報。
寒絮聽后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說五天之后,他們的重要人員就全部到齊了。
加上那邊最近對猴子已經失去了信任,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小龍搞的鬼,因此在不斷地針對他。
而他這一做法正好加深了y國人對他的懷疑,以為是小龍的背叛,讓他感到憤怒。
寒絮對于這個結果樂見其成,有y國人的保護,小龍是不可能受傷的,也因此她選擇放任。
當天晚上,寒絮如同他們情報所說的時間來到樂滿樓,坐到她專屬的位置上。
沒一會兒,一個看起來40多歲,身穿軍裝的男人朝她走來。
他非常紳士地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朝寒絮打招呼:“廖小姐初次見面,我深感榮幸。”
寒絮一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也沒有讓人坐下來的意思,只是清冷的開口道:“有事?”
這人的聲音寒絮一下就聽出來了,正是那個想要見她的將軍,并且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將軍對于她的事還是略有耳聞的,也知道她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因此也不介意的自顧自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