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呼吸越來越重,眼前的場景也變得模糊起來,他憑著意志力強撐著,這才沒讓自己倒下。
此時車廂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寒絮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飛快的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等到了醫院門口,韓熠已經撐不住的暈了過去,寒絮直接將人抱起,一米九的身高,就這樣蜷縮著。
寒絮一腳將門踹開,里面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揉著頭走出來:“誰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準備手術室。”寒絮此時還沒來得及接收劇情,只能先帶到原主的朋友齊墨這里。
兩人都是孤兒院的孩子,原主幸運的被簡家人領養了,齊墨卻沒那么幸運了。
還是原主后來賺了錢接濟他,這才讓齊墨上完學,之后兩人湊了點錢,齊墨這才開了家小門診。
兩人真要算下來,他們的關系如同親兄妹,因為有齊墨的存在,原主在學校里并沒有受到欺負。
齊墨在聽見熟悉的聲音,這才詫異回頭:“寒絮?你怎么來我這了?還有他這是怎么了?”
齊墨雖是再問,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打開手術室,直接去消毒柜里取東西。
“中彈了。”寒絮扯開他的衣服,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
齊墨將東西一一擺好,嘴上還不忘嘀咕著:“你可真行,這人是誰?又是你從哪撿回來的?”
顯然原主沒少干過這事。
“家門口,自己送上門的。”寒絮一邊用鑷子取子彈,順便還回答齊墨的話。
取了十分鐘,這才將子彈取出來,之后開始消毒止血,做完這一切,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給我準備個床。”寒絮將人放在病床上,看了下發現只有一張床。
齊墨一臉震驚:“你別告訴我你要陪床?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寒絮認真回答:“我的人。”
齊墨:“……”
行吧,你說什么就什么吧,我就聽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齊墨最后還是認命的去推來另一張床,反正他這里也沒別的床了,他自己也就那么小一間屋子。
寒絮簡單梳洗了一下,這才躺上去。
齊墨見她真打算睡在這里,這才將燈換上,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晚上有什么事記得叫我。”
“嗯。”
寒絮見門關好,這才開始接受劇情。
韓熠是一名警察,母親從他很小就拋棄了他,父親整天賭博也沒時間照顧他。
他從那時起就勵志做一名警察,不想讓那些人跟他有同樣的經歷,最后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
很快成為一名警察,很快就升職為特別行動組的隊長,里面聚集著各種優秀人才。
直到三年前,不斷有人被殺,用的手法也非常離奇,最后他們順著線索查出是一個殺手組織。
作為隊長,他義不容辭的選擇成為臥底,韓熠潛伏了三年,兩個月前終于得到組織信任。
也讓他如愿的見到了首領,不過他帶著白色笑臉的面具,所以他并不知道認識誰。
也在一個月前,他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還查不出任何線索,但他能確定,這件事肯定是組織干的。
于是他聯系暗線,打算在今晚將消息遞出去,卻沒想到不但沒見到暗線,自己還被人埋伏。
之后他流血過多,最終撐不住的暈了過去,等他醒了,人已經在組織的囚籠里。
手腳也被鐵鏈束縛著,韓熠也真正見到幕后首領,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賭徒父親。
不但如此,他旁邊站著的正是無他接頭的暗線,也是警方埋下的另一名臥底,這下他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韓熠的父親滿臉失望,暗線卻笑的春風得意,韓熠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籠里被關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在他身上注射了什么,總之讓他精神恍惚,似乎在問他什么。
就這樣沒日沒夜的精神折磨下,韓熠黑化了,他給組織提供了幾個消息,漸漸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之后他更是因為殺人的手法成了組織的二把手,一天他趁著父親不注意時,將人殺了。
他帶上面具,模仿父親的聲音,最終組織里的人全部落網,而他自殺在家里。
寒絮看完這些劇情,人也沒一會就睡了過去,第二天她直接請了假,這次任務目標心愿的身份有點復雜。
寒絮倒不怕暗殺什么的,唯一的就是簡母的問題,花店是她和簡父一起開的,放棄的話估計有些難度。
而另一個就是齊墨的問題,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丟下原主不管,所以難保不會有危險。
最后想了想,直接呼叫小白。
[唔……宿主您有什么事?]小白一副沒睡醒的聲音。
“……”難怪她最近沒任務,合著小白提前進入冬眠了。
“有任務接不接?”寒絮雖是問的,心里卻已經肯定了它會接。
果然……
兩人就這么愉快的商量好,寒絮直接打給保鏢公司,同時說出任務難度。
有了錢的誘惑,保鏢公司直接同意了,不但如此,還特意聯系了分公司一起干。
之后齊墨就發現他的小門診擁擠起來了,還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腰間插著一把槍。
齊墨直接將寒絮拉到一邊:“他們是誰?要做什么?”
“保護你。”
齊墨:“……”
不光是他這里,就連簡母那里也是如此,搞得簡母生意都沒法做,最后逼的沒辦法,只能給寒絮打電話。
“寶貝他們說是你讓他們過來的,你到底從哪認識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保不三不四鏢:“……”
“他們是保護你的安全的,實在不行你就待在家里吧。”
簡母如今生意也沒法做,最后還是決定關門大吉,不過還是不忘囑咐一句。
“你自己注意點,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也不想逼你什么,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
“嗯,我知道了,我沒事。”寒絮說完就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人也終于有了反正,也不知是做夢還是醒了,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