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剛剛亮起來,所有人都在外面忙碌,寒絮與白玄辰還沒起床,就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寒絮起身穿好衣服,拉開門就走了出去:“怎么了?”
“神使雷鳴他們跟狼族打起來了,我們帶過去的人也受了傷。”說話的人語氣匆忙,眼中是難掩的擔心。
“說清楚。”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玄辰穿的匆忙,卻并沒有慌亂之色。
那人見白玄辰也出來了,又快速的重復一遍。
白玄辰聽完,抬腳朝外走去:“說清楚,邊走邊說。”
曼湘等人一早就出去摘野菜,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碰見狼族的人,她們不想惹事,于是就繞路走。
沒想到狼族故意找茬,甚至攔著她們不讓走,剛巧被出來打獵的雷鳴碰上。
在了解事情原委,雷鳴跟他們爭辯幾句,沒想到雙方吵了起來,最后就直接動手。
雷鳴帶的來的幾個兄弟,見情況不對,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結果帶過去的人被狼群包圍。
他們沒辦法,只能來找白玄辰。
“族長他們明顯就是故意的,我們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偏偏這次來找茬?”
“應該是有人授意,你們出去打獵是不是被人看到了?”否則怎么會這么巧的堵在她們回來的必經之路?
那人撓撓頭:“應該不會,我們每次都很小心。”
“應該?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還是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也許早就盯上他們了也不一定。
寒絮點下頭,十分認可他的話:“而且狼族應該和熊族結盟了。”
幾人說著已經來到他說的地方,可惜現在這里空無一人,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他們跟著氣味一路找來,很快就到了狼族,正中間就綁著雷鳴等人。
此時葉雨蓉正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曼湘等人身上,她的力道很重,每一鞭子下去,都會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
葉雨蓉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底卻滿是恨意:“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嗎?如今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說完又是啪的一鞭,臉上的笑容也更是濃了幾分:“不是將我趕出去嗎?那你們說說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說著又是詭異的一笑:“不過來了才好玩,我可是準備了很多東西招待他們,你們是不是也很期待?”
揚起手又是一鞭,可還沒打下去,整個胳膊就無法動彈,冰冷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葉雨蓉轉頭看去,就見自己胳膊被凍成冰雕,上面還在散發涼氣,在一轉頭就對上冰冷的眼神。
嚇得她陡然向后退去,結果不小心絆倒,緊接著就是葉雨蓉響破天際慘叫聲:“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救命……救命啊~”
她的哭喊并沒有人理會,此時寒絮等人已經和狼族打了起來,報信的那人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
于是他趁著狼族注意力在寒絮二人身上時,飛快的沖到雷鳴等人身邊,張嘴直接咬斷繩子。
雷鳴一行人得到自由,第一時間帶著曼湘他們離開,在確定安全后,這才趕回去找寒絮他們。
他們的動作白玄辰早就發現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直接進入狼族準備的陷阱。
“哈哈哈……怎么樣?被埋在土里的感覺舒服嗎?”狼族族長是個少年,他眼神陰鷙,有著不符合少年的狠辣。
白玄辰甩掉頭上的土,并沒有因為被困在土里而驚慌,只是只是像聊家常般:“感覺還不錯。”
“是嗎?我也覺得還不錯呢,我當年可是這么被逼出來的術法呢……”說著他蹲下身看著白玄辰:“你說你怎么這么好命呢?
你一出生就被眾星捧月,只要到了成年就是族長,可我呢?明明我是族長之子,卻從小被逼的學術法。
學不會就被丟進土里埋著,當時我差點死了,你知道那老頭怎么說嗎?他說我是廢物。”
他起身抬頭看向上方,而后垂頭接著道:“后來他被我殺了,死在我這個廢物手里,所以……你也死一次吧?”
“你的確是個廢物。”寒絮聽完他的長篇大論,想著雷鳴他們已經安全,便也不打算待在這里。
少年陰鷙的眸子微微瞇起,手中聚起黃色光球:“你說什么?”
土系術法蓄勢待發,仿佛只要她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我說……你真的是廢物。”寒絮話音未落,少年聚起術法的手,就被冰刺刺穿。
“唔……”少年看著自己涌出鮮血的手,眼底閃過嗜血的興奮:“好久沒這么高興了,你來陪我玩玩吧。”
狼族眾人見到這樣的族長,迅速朝后退去,所有人都在憐憫的看向寒絮。
自從前族長死后,他們再也沒見過這樣的族長,每次看到這樣的他,都會讓他們畏懼。
寒絮與白玄辰沖出土堆,她也在那一瞬間揮出長鞭,緊接著白玄辰的雷電也打了過去。
少年早在寒絮刺穿手時,心里就防備起來,此時他離開的位置,已有了半人深的坑。
“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啊?”少年笑的惡意滿滿,跟他嘴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寒絮沉默的看了眼他身后的狼群,怎么看都像是他們在欺負人吧?
所以寒絮手一哆嗦,一鞭子再次揮了過去,這次縱然他提前閃躲,可惜鞭子就跟長了眼睛般的打在身上。
這一鞭子她沒用術法,少年卻猶如萬箭穿心,躺在地上蜷縮起來,疼痛讓他悶哼一聲。
鞭子直接將他扔進坑里,白玄辰立刻用雷電將坑埋了起來。
少年此時才覺得害怕,像是夢魘般的喊了起來:“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埋起來……不要被埋起來……”
幼年時的噩夢再次席卷而來,然而兩人都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所以做起來也毫無壓力。
狼族眾人面面相窺,沒有一人上前搭救。
狼族每年被活活埋死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打不過少年。
曾經有人想反抗,最后還是被埋死在坑里,如今他們既高興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