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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病弱皇子的小野貓(32)三合一


更新時間:2021年04月16日  作者:吾乃木木  分類: 言情 | 科幻空間 | 時空穿梭 | 吾乃木木 | 快穿之大佬的小祖宗甜爆了 


空覺大師又是嘆息又搖頭,最后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阿彌陀佛。”

直到遠離大殿,謝綏才稍稍松了口氣,一陣風吹過,讓他身上的汗漬也籠上了一層冷意。

謝綏不清楚大師最后的嘆息要表達的是何意。

都說大師知天命,莫不是大師知曉未來之事,特意提醒自己?

想到這里,謝綏就覺得自己胸腔里的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謝綏握緊拳頭,他還是太弱了,若是不能護著自己想護著的人,活著又有何意義?

自己眼下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若是真有人要把貓兒從自己身邊搶走,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可若他當上九五之尊,登基稱帝,他便能護著她。

即便他若想娶她,也無人敢阻攔。

似乎有名為野心的東西驀地開始生根發芽。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時柚對他好,別說時柚是個好妖,就算是魔,殺人嗜血,他都要護著。

這天底下有那么多人,對他好的卻只有她一個,越是少,就越要珍惜,哪怕違天逆德也在所不惜。

可那傻白甜的主人格大抵不會想當皇帝吧。

回到禪房,謝綏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小窗邊兒看著一片綠意的植物,不知在想什么。

時柚醒來看到的就是他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

崽有心事了?

“喵”貓兒叫聲軟軟的,黏黏的,頗有幾分慵懶撩人的味道。

謝綏的腰忽然被小爪爪碰了一下,他回神。

是貓兒在撓他,一副擔憂的表情。

他不徐不緩地俯下身來,就這樣湊在貓兒的臉側,眼簾微垂,耳磨私語:“醒了?”

這樣普通的詢問,比起之前不知道要柔軟上多少。

少年的聲音低低的,充滿磁性,又像帶著一種獨有的魅惑,就這樣從時柚的耳中落入,然后在心頭悄無聲息地撩撥了一下。

是心動的感覺。

謝綏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傳了過來:“阿花”

時柚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因為謝綏不過是叫了她一聲而已,但她竟然從這兩個字里面聽出了委屈的意思。

他委屈個啥?

“你會離開我嗎?”

時柚狐疑的抬頭看謝綏,然后就見他正目光專注的望著她,一雙眸子深不見底的幽潭之水一般,仿似能把人給圈了進去。

怎么還突然傷感起來了?

時柚搖了搖小腦袋。

“永遠都不離開我?”

“喵”當然了。

時柚點點頭,蹭來蹭去,對他撒嬌。

少年得了允諾,笑容淺淺,眼底像是有碾碎的星子閃耀,他忍不住抱起時柚,緊緊摟住,聲音里都是欣喜:“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阿花,”他頓了頓,看著時柚的眼睛,目光緊緊鎖著,忽地提出一個魔鬼問題:“你更喜歡主人格還是更喜歡我?”

時柚:“……”

這問題她該怎么回答?

做貓咪也好難哦。

怎么回答都是錯。

時柚只能裝傻充愣。

你說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只貓咪,聽不懂你們人類的語言。

好在謝綏并沒有指望時柚回答,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多喜歡我一點。”

時柚戳戳自己的小肚皮。

“可是餓了?”

小貓兒腦袋點了點。

早上出來得早,時柚就沒吃什么東西,只在馬車上喝了點水,挨到現在早就餓扁了。

“我喂你。”

“廟里只有些簡單的吃食,只能委屈阿花將就著吃了,等回了宮,再給你找好吃的。”

在靈隱寺住了幾天,空覺大師也沒有在眾人面前揭穿時柚是妖的身份。

是以大家都認為時柚只是一只有靈性的貓,跟妖壓根沾不上邊。

甚至還有不少世家貴女見到時柚,忍不住過來逗弄她的。

回宮后不久,謝綏主動請纓前去鎮守邊疆。

當然沒人認為他一個病秧子可以做出什么功業來。

更有不少皇子希望他直接死在戰場之上。

三年后。

邊疆苦寒之地。

謝綏鎮守邊疆這些年,給敵國造成了不少的威懾。

時柚這三年為了不掉馬,沒有化成人形去逗謝綏,畢竟自己一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邊疆太不合常理了。

不過她倒是經常給主人格寫寫情書,給副人格繡繡香囊啦,異地戀培養感情還是很必要的。

同時和兩個人格談戀愛,總有種自己是渣渣貓的錯覺。

東西是托她的小徒弟李似玉帶去軍中的。

李似玉修煉成絕世武功以后,再不擔心自己嫁不出去的問題,畢竟現在求親的人都要踏破李大人家的門檻了,她也算是怕了催婚大隊。

無奈之下只好重回老本行,跑到了邊疆拋頭顱灑熱血。

時柚在營帳里她還是以貓兒的形態待在謝綏身邊。

“快!傳軍醫!”

“七皇子!七皇子受傷了!”

人影幢幢中,時柚看到謝綏被兩個人攙扶進來了。

身后跟著一個拎著醫藥箱的軍醫。

天啦嚕,你又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去干了什么!

他的背上有兩個諾大的血窟隆,觸目驚心,一看就是劍刺進去,又拔.出來造成的,大片的血跡流了出來,他所經之處,無處不染上了刺眼的紅。

謝綏被抬到了營帳里的床上。

屋里點了好幾盞油燈,亮如白晝。

軍醫觀察起了謝綏的傷勢來,方才走的急,無法就地醫治,只能撒一把凝血粉在他身上。

眼下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血肉卻和破損的布料粘合在了一起,頗為棘手。

還好中劍的地方避過了要害,若是再偏一寸,便是神仙也沒法子救了。

時柚一躍上了床,小爪爪搭在謝綏的手上,看到了他手里緊握的香囊,上面沾染了血跡。

那拙劣的繡工,化成灰她都能認出是她繡的那一個。

腦袋疼了疼,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這貓兒倒是會關心自己主人。”

軍醫認出時柚是七皇子的愛寵,倒也沒有把她攆走,就讓她在一旁看著。

軍醫拿出一把小刀,先將他的衣服全部劃開,隨后用針將滲到里面的布料一一挑了出來

清理完傷口,便開始縫合了,針線穿過皮肉時,折騰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縫好傷口。

期間時柚一直趴在床邊給他輸靈氣,讓他不至于那么痛苦。

軍醫去煎藥了。

時柚趁機變回人形穿好衣服,走近床邊,昏睡的人似是被驚擾了,在不安地掙扎,他嘴里,喃喃夢囈。

時柚伸出纖細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耳朵。

觸及他的一瞬間,謝綏蹙著眉頭,低聲喚她的名字。

她貓兒的名字。

反反復復,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重復,像患得患失,也像戰戰兢兢,那樣沉沉的嗓音,叫人心都一緊。

阿花。

又是阿花!

你叫只貓兒有個屁用。

貓能救你嗎?

時柚又在自己醋自己。

像是察覺到她的氣息,他突然睜開眼,一張絕美的容顏就撞進了眼底,他呆滯了片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害怕她走似的。

力道有些大。

“你來了……”少年聲音又輕又軟,帶著病態的虛弱,像是撒嬌。

時柚聲音悶悶的:“你受傷了。”

謝綏抬起漆黑的眸看她,語氣委屈:“受傷若是能見到你,這傷得挺值的……”

“不要開這種玩笑。”她小聲地怨他,“你受傷我會難受。”

時柚湊上去,啄了一口謝綏的唇角。

謝綏反客為主,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腦勺,低下頭去。

他吻得有些重,一絲喘息的余地都沒給她留。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提醒道:“你背上的傷口剛剛縫合好,別亂動。”

“嗯,我不動。”謝綏的聲音啞啞的,有一點沙。

大概是傷口還痛著,謝綏有些有氣無力的,嬌貴又聽話,不大像平日里的樣子。

這時,軍醫正好端著藥走進來。

看見突然出現在營帳中的女人,手里的藥碗都嚇掉了。

誰能告訴他,七皇子的營帳中怎么會驚現絕色女子??

時柚伸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掉落的藥碗:“這我來就行,你下去吧。”

軍醫:“……”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謝綏見他傻愣愣站著耽誤自己和阿花培養感情,出聲提醒:“李軍醫你先下去吧。”

李軍醫一臉懵逼地進來,一臉懵逼地走出去。

軍醫走后,屋里只剩時柚和謝綏二人。

她緩緩坐到了他旁邊。

看著他一臉憔悴的小可憐樣,聲音不免放軟了些:“先喝藥吧。”

他俊臉蒼白,靠著床沿,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可憐兮兮又一臉期待地說,“我不能動,你喂我。”

他趴在榻上不能動,只能張嘴等時柚來喂他。

她舀一小勺,吹了吹,遞到他嘴邊上,還真一勺一勺喂他,耐心得不得了,很是小心。

謝綏覺著心里開了花似的,喜滋滋的,全程一副癡迷臉看著時柚。

某人呢,嘗到了甜頭,然后便得寸進尺了,先是說傷口疼,惹得時柚心疼,便留下來陪他。

“你睡到我邊上來。”

“我坐床邊就可以。”

“可是我冷,榻上涼,你給我暖暖。”謝綏還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沒什么血色的臉,便顯得更加脆弱。

時柚:“……”不管是貓還是人她都只是拿來暖床的工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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