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之前時柚從太醫院帶回來很多傷藥。
謝綏從暗格里掏出小布包,仔細翻找合適時柚用的藥。
然后又燒了一壺熱水。
熱水好了以后他倒入木盆中,端了進來。
他仔細查看時柚的后腿,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見白骨。
他越看越心驚,這樣嚴重的傷,小貓兒是怎么回來的。
謝綏心情不太好,冷著一張俊臉:“阿花,我一天沒見你,你就受傷了。”
“讓你莫要亂跑,你總是不聽話,現在終于嘗到苦頭了?”
這樣的語氣,不難聽出責怪的意味。
話是說得重了些,只是手下動作卻極輕。
“喵”時柚輕輕軟軟地蹭著他的手心,這會兒倒是乖順得很。
他突然一點氣性都沒有了,心軟的一塌糊涂。
這么可愛,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諒的。
謝綏將帕子再放入熱水中,狠狠地擰了擰水中的帕子,繼而細致地給貓兒擦拭干凈血。
“疼不疼?”
“喵”
“給你吹吹。”
謝綏朝著她的小肉墊吹氣。
有些涼。
酥酥癢癢的。
他吹氣時腮幫子鼓起,整個人都透著可愛。
時柚忍不住抱著他蹭呀蹭。
謝綏給她止血、上藥、包扎。
最后用干凈的紗布給她系了很丑很丑的結,直接把一只小jiojio包成了粽子。
謝綏握著她的小jiojio,突然低頭,隔著紗布,親吻她傷口處。
“我應該出去找你的,這樣也許你就不會受傷了。”謝綏面上流露出既愧疚又心疼的神情。
時柚“嗖”的一下把自己的腳收回來了,頭頂上的貓耳抖了抖。
崽崽這是什么毛病,臟不臟啊!他也親得下去!
謝綏一抬頭,一人一貓四眸相對,就看見那只貓兒呆呆看著他,一雙貓瞳里全是茫然。
“怎么了?”
“喵”你才怎么了!
他對上那對湛藍的雙眼,沒能管住自己胡來的手,忍不住捏了捏時柚的貓臉,然后揪了揪。
她的貓臉比較圓,看上去肉嘟嘟的,確實好捏。
謝綏捏了兩下后,絲毫不過癮,又換了另一只手,在另外半張貓臉上捏了捏。
時柚:“……”玩我呢!!
謝綏一整夜沒合眼,他決定偽裝一下主人格,看看阿花是怎么和主人格相處的。
而且,他還要查出是誰害他的貓兒受傷的。
快到清晨的時候,他發現時柚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白色貓兒從床榻上一躍而下,肉墊輕輕落在地上,悄無聲息,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優雅利落。
傷都沒好,她要去哪?!
莫不是去找別的公貓?
氣得謝綏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時柚當然不知道,謝綏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他就一直無聲無息地躲在暗處偷瞄她。
緊接著謝綏就看見令人驚奇的一幕:漂亮的白貓把前爪浸在水中,兩秒后又抬起來,然后用沾了水的爪子去擦自己的臉和腦袋。
阿花真是只愛干凈的貓。
過了一會兒,他奇怪的看著時柚盤腿坐在院子吸收日月精華。
時柚閉眼入定時,周身有純粹瑩潤的靈氣在她周身彌漫縈繞,看起來像是在發光似的。
謝綏眸底有幽深復雜的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