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吩咐下去,要是有人在宮中見到那只白貓,格殺勿論。”
謝子謙留著那只貓兒還有用處,趕緊出聲阻止:“慢著,母妃,要是抓到那只白貓,可否把她交給兒臣。”
蕭貴妃皺了皺眉:“那貓兒野性難馴,母妃擔心它會抓傷你。”
謝子謙嘴角帶著自信的笑意:“母妃放心,兒臣自有馴養的方法。”
冷宮。
謝綏換完衣服直接躺床上休息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只小貓兒跟了進來。
夜里開始降溫的,他整個人蜷縮起來,發起了高熱。
謝綏面色蒼白如紙地躺在床上,凍得瑟瑟發抖,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水……”
他張了張干涸蒼白的嘴唇,因為發燒嗓子里火燒火燎,嗓音沙啞得快要聽不清。
時柚跳上床,貓爪子探了探他的額頭,燙得她迅速收回了貓爪。
男孩整個人冷汗涔涔,臉頰通紅,渾身滾燙得嚇人。
時柚望著自己的貓爪子,忍不住煩躁起來。
她這貓爪子也不能給他倒水啊,還是手方便。
原主天資愚笨,不懂化形,她有化形的經驗,可以試一試。
時柚盤起貓腿,仔細感受體內的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
她體內溫度在不斷升高著,身上紅光大盛,耀眼奪目到刺眼的地步!
須臾,紅光散去,那白色的貓兒,變作了人形,那女子傾國傾城,妖冶又矜貴,世間絕色在她面前仿佛都會黯然失色。
妖顏惑眾也莫過于此。
時柚剛化形,赤果果的,沒有穿衣服,她只好把謝綏的被子暫時扒拉下來,披在自己身上。
體內的靈氣最多只能夠支撐她化形一個時辰,如果想再次化形,只能多吸收日月精華,補足體內的靈氣。
時柚披著被子,先翻了翻房間里唯一的櫥柜,里面只有兩件破舊的洗得發白的單薄袍子。
時柚換上了謝綏的衣服。
重新把被子給他蓋回去。
這被子一點也不保暖。
時柚已經暗搓搓想著去偷幾床厚實的棉被回來。
不能讓謝崽崽凍著。
時柚在桌子上拿起茶壺給他倒了杯水,用法術將水加熱。
時柚把他扶起來,水杯遞到他嘴邊,他迷迷糊糊就著她的手咕咚咕咚地喝水。
謝綏意識不太清醒,他感覺喂他喝水的人要離開,他趕緊抓住她的手,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音:“母妃”
時柚:“……”
誰是你母妃!
你別亂叫!
時柚捏著他的臉:“我不是你母妃,我是你未來媳婦。”
謝綏哼唧一聲:“媳婦?”
“你記好了,你長大以后要娶的人叫時柚。”
“時、柚。”謝綏喚她的名字。
他看不清說話女子的長相,那女子的面容仿佛籠罩上一層薄紗,朦朦朧朧不真切。
一個時辰很短,時柚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用法術把他迷暈以后,趕緊去太醫院偷藥。
時柚想著謝崽崽的身子骨不好,老是大病小病的,她干脆把太醫院看起來名貴的藥材全都偷了回來,到時候給他補身體。
回來的路上時柚還到別的宮里偷了幾床保暖的被褥,合適自己和謝綏穿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