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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正如送傷者來的人所說,并沒有其它疾病。
既然沒有其它疾病,陸茜立馬安排手術。
送傷者來的人不知道陸茜的醫術如何,兩人在手術室走廊上徘徊著。
面色著急,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仔細一看,還能看到兩只腳一直在顫抖。
另一個雙腳發軟,靠著墻壁才能勉強站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術室,雙手緊緊抓住衣角:“你說,手術室會成功嗎?鐵柱也真是的,明知道兩人在鬧矛盾,還推一下。”
“誰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鐵柱是故意這么做的?他為啥要這么做,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借刀殺人唄,還能怎樣?他跟光子沒仇,但跟一飛有仇。”
一飛是用鐮刀傷害光子的人。
聽到這話的同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嗎?大家經常說王雄跟一飛有過矛盾,只不過,一飛那人性格好,沒當一回事而已,沒想到王雄是那樣的人,都過去那么久了,還記得那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王雄以前欺負是女同志,被一飛看到,一飛狠狠教訓過他一頓,打那以后,王雄恨死一飛了。”
“欺負女同志,他還有理了,是吧!我就沒見過心胸這么狹窄的人。再說,他恨一飛就行了,為啥這樣對光子?”
“嫉妒光子找了個好對象唄。”
他們口中的光子,就是受傷之人。
他今年二十三,爸爸是村長,兩個姐姐都嫁在城里我,條件很好。
經常會給娘家一些補貼,也給光子找了份好工作。
光子的對象也是兩個姐姐張羅的,那姑娘長的水靈靈的,性格也好。
村子人誰不羨慕光子有個好對象!
但羨慕歸羨慕,可沒人像王雄這樣,由羨慕變嫉妒,甚至還想除掉人家。
光子的兩個姐姐住在市里,一聽唯一的弟弟受傷了,什么都顧不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
她們只知道光子被人送進了醫院,卻不知道是哪家醫院,只能一家一家地找。
邵水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個市有三家大醫院。
位置分別是東面,南面,西面。
兩家醫院找完,就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最后一家醫院是邵水了,兩個姐姐和姐夫滿懷希望往邵水醫院跑。
“醫生,醫生,你們醫院下午有沒有進病人,是被鐮刀捅傷的。”
今晚是護士長值班,她聽到光子大姐的話,立馬說道:“還在手術。”
終于找著了,光子大姐激動得要哭了,說話磕磕巴巴,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光子二姐也很激動,但控制住了,她代替大姐問:“知道在哪嗎?我們是家屬。”
光子是在一號手術室。
光子家人找到一號手術室。
遠遠看到走廊上的兩個人,光子二姐快步走過去,冷著臉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子是怎么受傷的,你把所有經過說一遍。”
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把經過一字不漏地說一遍。
光子二姐聽完后,眼底一片陰鷙:“你是說一飛跟光子在爭吵,王雄跑過來參一腳。”
黑衣男子點頭。
光子二姐:“王雄現在在哪?”
“跑了。”村長想把王雄關起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去找了嗎?”
“聽說去南下了。”
九十年代,網絡發展還不是很好,攝像頭也少。
更何況,也只知道他南下,并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個人,只怕比登天還難。
光子大姐氣的渾身顫抖:“難道光子這罪就白受了嗎?”
黑衣男子說道:“光子姐,光子能不能活,還不知道呢?腸子都出來了,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到了醫院,醫生才止住。”
光子大姐本來就心急,聽到這話,直接暈過去。
黑衣男子立馬扶起光子大姐:“大姐,大姐……”
回應他的,是一陣清風。
光子二姐擔心的不行,一顆心蹦蹦直跳,眼眶泛紅,雙手攥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會放過王雄的。”
黑衣男子說:“可是王雄現在跑了,想要找他,并不容易。”
光子二姐滿是堅定:“只要有心找,哪有找不到的。還有一飛,他沒事跟光子爭執什么,他也有責任。”
黑衣男子覺得一飛的責任不大,畢竟這事是光子先挑起的:“一飛不想跟光子吵,是光子不放過一飛。”
隨著時間的增長,在外面等的家屬一個個面色著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術室。
這個時候,光子大姐也醒了,她看著她男人,嘴唇不停地顫動著,說話斷斷續續的:“肯定沒事的,對不對?”
她男人怕她又暈過去,安慰道:“肯定沒事,我聽同事說,邵水醫院的醫生醫術很好。”
黑衣男子:“我是不知道哪家醫院醫術好,是村民讓我來邵水醫院的,說醫術不錯。”
又等了一個小時,手術室里的門終于來了,大家立馬圍上去,不約而同問道:“醫生,我弟弟怎么樣了?”
“醫生,手術成功嗎?”
“醫生……”
陸茜取下口罩,露出一張年輕又絕美的臉。
白皙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仿若鍍上一層光。
光子的兩個姐姐看到醫生這么年輕,兩顆心立馬跌入谷底,這么年輕的醫生能有什么醫術,只怕是個實習的。
黑衣男子是見識過陸茜的醫術的,他看到陸茜出來,立馬走過去:“醫生,光子怎么樣了?”
陸茜掃了下其他幾人,淡淡說道:“命是保住了。先看看他能不能停過危險期。”
光子大姐以為命保住了,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激動的心還沒活躍起來,冷不防又聽到這么一句,一顆心又跌入谷底,薄涼薄涼的,感覺這個世界沒愛了:“醫生,醫生,不是說命保住了嗎?怎么還要度過危險期啊?”
大手術,是最耗精力的,陸茜累得沒力氣回答對方的話,她揉了揉太陽穴:“王雋,你來應付他們,我先去辦公室休息一會,你今晚跟我一起值班,接下來的二十四個小時,你要好好觀察傷者的情況,一旦發現不對勁,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被點名的王雋從手術室出來:“院長,你先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就行了。”
陸茜離開后,終于還沉浸在院長兩個字里。
黑衣男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醫生,剛剛那個,是你們醫院的院長?”
好年輕!
看上去比他還小!
一聽到陸茜,王雋眼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用帶著京腔的口音說著普通話:“是的。院長是我們醫院醫術最好的。”
光子家屬不相信,那么年輕的女孩子,醫術能好到哪里去!
王雋看到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不信,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不相信,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實力才能證明一切!
王雋把傷者的相關事告訴大家:“手術是很成功,但也要看傷者的意志力強不強,若不想活的,就算我們有能力救活,他沒有活下去的欲1望,說什么都是白搭。不過,我也可以這么告訴你們,雖然說要觀察二十四個小時,但其實一般人都能挺過去。”
“還有就是你們還沒繳費的。既然家屬來了,就把費繳了。”
“還要開住院單什么的,現在就弄好,剛好還有一個空床位。免得明天又被人占了。”
王雋還要把傷者送去重癥病房,沒時間說的太詳細,只說了重點。
王雋讓護士把人從手術室推出來,光子的兩個姐姐看到他毫無血色地躺在床上,嘴里還插著氧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往下掉。
“光子,光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大姐。光子,我是大姐啊!”
“光子,光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光子,你要挺過去啊!”
王雋皺眉:“家屬,你們能不能安靜點,這樣會影響病人的!”
兩姐妹有一肚子要說,聽到王雋的話,到嘴的話戛然而止,硬生生地逼回去,眼睜睜地看著王雋推著光子離開她們的視線。
光子的大姐夫扶著自家媳婦:“別傷心了,我們先把費繳了。”
光子二姐夫:“我去吧,我帶錢的。”
大姐夫:“我們一起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黑衣男子再次感慨光子有兩個好姐夫。
若是小氣的,看到小舅子出這樣的事,只怕會躲著不見面。
畢竟,這年頭掙兩個錢不容易。
光子的兩個姐姐一晚上都沒睡,天一亮就去重癥病房。
不過,她們不能進去。
光子大姐哀求地看著王雋:“醫生,求求你讓我看看我弟弟吧。”
王雋昨晚值班,又有病人要守,一晚上眼睛都沒瞇一下,現在困的不行:“重癥病房是不能進去的,你們去普通病房等吧,度過危險期后,自然會轉移到普通病房。”
光子二姐稍稍要理智一些:“醫生,我弟弟現在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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