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下人恭敬地應下,隨后便起身走了出去。錦衣男子放下了手上的筆,微微皺了皺眉。
那女人,究竟有沒有看到和聽見?不管怎么樣,留著都是個禍害,只有除掉了,才能萬無一失。
趙寶珠睡著了,很快,便到了中午。
趙夫人安排下去,準備了一桌好菜,倒也算是賓主盡歡。醒來之后的趙寶珠竟是破天荒的吃了滿滿的一碗粥,喜得趙夫人眉開眼笑。
用了午膳之后,蘇長樂便也告辭離開了。
“我明日再來看寶珠小姐。”
趙寶珠頗有些戀戀不舍,她其實已經忘記了自己和蘇長樂睡著之前到底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眼前的少女很是讓她心中親近,不希望她離開。
可是,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強行要求把人留下來的,只能期待著明天早些來。
離開了趙府,蘇長樂讓周夫人將她和飛霜送到了外城,便讓她自己回去了,免得來回奔波。
蘇長樂打算去藥鋪添置些藥材,煉制點東西,明日給趙寶珠用上。需要的藥材算不上多,這條街距離自家的醫館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她們可以租一輛馬車回去便是。
飛霜去叫了一輛,兩人提著東西坐了上去,說了地址,馬車便緩緩地向前行駛了。這種普通的馬車,竟是沒有車窗,看不見外面的情形。過了大概兩刻鐘,卻還是沒有到文華街,蘇長樂和飛霜對視一眼,知道怕是遇到古代版黑車了。
車門忽然被掀開了一個縫隙,冒著白煙的一個竹筒被扔了進來,發出刺鼻難聞的味道。很明顯,這是要故意把人迷暈。飛霜陰沉著一張臉,正打算出手,卻被蘇長樂攔住了。
“不急,看看這人背后的老巢還有沒有無辜的人,到時候直接一鍋端了,免得繼續禍害別人。”
她今日心情不好,正想活動活動筋骨,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那就讓她好好出出氣。
兩人假裝昏迷了過去,沒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似乎是去了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外面聽不到什么嘈雜的人聲。緊接著,腳步聲漸漸響起,耳邊傳來了那馬車夫點頭哈腰的聲音。
“爺,你來了!小的可是一直跟著她們,保管錯不了。要不爺你先看看,確認確認?”
“嗯。”
車門被打開,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只露出了個下巴的男人靠近,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兩個女子身上,微微頷首。
“把她們都殺了,埋到城外的亂葬崗去。”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男人扔出了一個普通的荷包,入手沉重的手感,讓車夫臉上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笑意。
打開一看,更是雙眼放光,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爺你放心,小的當著你的面,親自殺了她們,絕不臟了爺的手。”
車夫顯然是做慣了這種事情,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起身走到了飛霜的跟前,就要朝著她的心口刺下。
就在這個時候,飛霜猛地睜開了眼睛,反手一股大力,直接躲過了那把匕首,送進了車夫的胸膛。
而與此同時,蘇長樂也直起身來,掌心飛出了幾道銀芒,朝著那黑色斗篷的男人疾馳而去。
這番變故發生的實在是突然,黑斗篷男人顯然沒有預料到,他似乎是習武過,反應倒是靈敏,往后飛快地避開。然而銀針還是刺進了他的身體,一股又痛又麻的感覺蔓延開來,他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怎么會這樣?
斗篷男人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而蘇長樂已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毫不客氣地掀開了男人的斗篷,露出了隱藏在下面的真容。
“原來是你!”
蘇長樂看著眼前高大俊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貴公子氣息的男人,上午才剛剛見過,自然不會這么快就把人給忘了。
“你要殺我?為什么?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因為今天我闖進了竹苑,而你不確定我是否聽到了秘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故意想要殺人滅口?”
蘇長樂冷笑著開口,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再看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她還沒想好要怎么對付趙敏之呢,畢竟要接近他不太容易,倒沒想到,對方倒是當機立斷的先動了手。
可惜,他太著急了一些,反而踢到了鐵板。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聽不懂。若是你想繼續留在京城的話,勸你趕緊放了我。”趙敏之神色狼狽,眼中卻是彌漫著殺意。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趙家,你一個小小的大夫,得罪不起!”
即便是落在了下風,趙敏之也絲毫沒有懼色,反倒是用自己的家世地位,威脅了起來。
“我是得罪不起趙家,可得罪你,卻沒那么多顧忌。若是趙大人知道,他一心信任,當成親兒子培養的侄子,竟然是個違背倫理,欺辱他女兒的變態,怕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吧?”
蘇長樂靠近了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開口,她余光落到了旁邊的地上,掄起一塊磚頭,就朝著趙敏之的臉砸了過去!
直接打她,反而臟了她的手!
俊朗的面孔瞬間一片紅腫,趙敏之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瞳孔地震。
這賤人,竟敢打他!
她竟然真的聽到了!不行,此女絕不能留!
腦海中飛快地閃過這幾個念頭,奈何趙敏之一個想法也沒本事做到,反倒是蘇長樂拿著板磚,像是砸上了癮,打得他頭破血流。
“畜生,變態,渣男,賤人!就你這樣人面獸心的混蛋,就該早點投胎做豬,被人拆吃入腹,才算是有天理!”
“你,你住手!我,我是真愛寶珠,你懂什么?”
趙敏之氣得吐血,他掙扎不得,又被蘇長樂這般辱罵,自然是下意識的反駁起來。
“真愛,真愛你媽個頭!變態就是變態,還給自己臉上貼金。今日你落到了我手上,是你倒霉。既然你不肯好好做個人,那我就成全你!”
蘇長樂冷笑,該死的人,從來不是無辜的趙寶珠,而是眼前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