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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昭姑娘吧？”一個胖胖的夫人笑瞇瞇的開了口，“聽我們家大人說過，昭姑娘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才，若非女子，定然會有大造化。向夫人好福氣。”
崔氏笑道：“曲夫人說哪里話，我才羨慕你呢！你家大姑娘貞靜賢淑，模樣兒又好，看著就讓人歡喜。明昭，快來見過曲夫人和曲大姑娘。”
明昭趕忙上前見禮，既是姓曲，又是坐在岳氏的旁邊，應該就是悠州通判的家眷了。
曲嬋跟明昭年紀相仿，看著是個內秀的性子，對著明昭還禮的時候，笑容也很真摯。
接下來又見了其他的人，當中就有之前見過的悠州守將宋家的人。宋昕還拘謹，范家姐妹一下子就沖過來將明昭給圍住了。
鄒夫人道：“不若讓素素帶著這一眾小姐妹先去后園里轉轉吧！綠竹苑那邊地龍也都燒了起來，點心茶水也都備好了。”
岳氏嗯了一聲，“那就去吧！”卻又把明昭喊到跟前囑咐了兩句。表現出來的關切，就仿佛明昭不是崔氏的女兒，像她的女兒一般。
出的廳堂，范虹就拉著明昭問長問短，“聽說你前幾天病了，可是大好了？”
明昭滿臉的無奈，“怎么我生個病，好像大家都知道了。”
范虹道：“誰讓你是在王府養的病，而且那幾天，王府都閉門謝客了。王府這般看重你，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嗎？”
范云也湊過來，“是不是跟世子有關？當初在薊州的時候，聽聞世子對你就很是關心呢！”
明昭道：“我小的時候，在王妃跟前養了幾年。王妃是個重情的人。”
“是不是在鳳凰城的時候？”曲嬋笑著開了口，“最近家父常常把昭姑娘掛在嘴邊，說得都是昭姑娘的好呢！”
“鳳凰城什么事？”鄒素素問。
曲嬋道：“素素姐姐沒聽說嗎？當年的鳳凰城可謂是風光無限的，雖然隔著遠，我還是聽說了些。尤其是那里的鳳凰學院，辦的就挺好。而當時任山長的就是昭姑娘呢！”
悠州跟莒州隔著可不是一般的遠，曲嬋能夠知曉這些，可見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不是吧？”宋昕一臉的難以置信，“那時候昭姑娘才多大？還是個孩子呢！”
范虹道：“有什么難以理解的？現在昭姑娘也不大啊，卻已經能夠在薊州唱響空城計退敵了呢！”
明昭呵呵笑兩聲，“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了，還是不要提的好。”
曲嬋一臉孺慕的看著她，“昭姑娘現在也很厲害呢！我聽父親說，悠州要打造一座高級學府，就是昭姑娘提議的呢！”
“曲大人連這個都跟曲姑娘說了，可見是個開明又疼女兒的好父親。”明昭并不打算否認她參與辦學的事情。
若非大齊來人插了一腳，將辦學的腳步阻了一下，如今整個悠州城應該都已經聽到風聲了。
說著話，已經到了綠竹苑。
鄒素素以主人的姿態招呼大家落座吃吃喝喝。
明昭原以為辦學的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沒想到茶水還沒喝一口，鄒素素就又提了起來。“咱們北地雖然開放，但女子在外行走的事情，還是少之又少的。真沒想到，昭妹妹居然膽子這么大。”
這話聽著沒毛病，但明昭卻是莫名的覺得不舒服。“巾幗不讓須眉，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話。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別人怎么想，怎么說，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世子也是支持的？”鄒素素打蛇隨棍上的追問。
明昭了然的笑笑，果然在這里等著她。“是的啊！我本來也不想管這茬的，可承頤哥哥非得把我推出來。他覺得我們現在呆在北地，那就是北地的人，吃著北地的飯，就該為北地做事。他總是這樣子欺負人，七年前，我還只有六歲，他就把倘大一個鳳凰學院架在我頭上，我不接都不行。現在也是這樣。你們說說，他這個世子，是不是太壞了點兒？”
一片鴉雀無聲。
倒不是她們不敢非議世子，實在是無話可說。仔細一品這話，還有炫耀的成分。
世子讓她參與的，多么的理直氣壯。
任誰再說出非議的話來，那就是針對的世子。
在場的又不是傻子，哪怕再有異議，也是不敢吱聲了。
明昭泰然自若的夾起一塊桂花糕塞到嘴里，唇齒留香，便招呼大家道：“很好吃的！你們不嘗嘗嗎？”
鄒素素道：“大家都嘗嘗，這點心可是王府的廚子做的，外面買不到的。”
一只只纖纖玉手伸向盤子，點心送到嘴里，卻并沒有覺得多好吃。一時間就都瞪向明昭跟前的盤子，難不成只有她盤子里的才好吃？
明昭全然不理會她們的目光，徑直又夾了一塊紅豆糕放到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曲嬋笑著道：“我聽說那高級學府就選在了離此不遠的別院呢！”
鄒素素道：“真的？已經定下來了？”
曲嬋點點頭，“那別院占地百畝，還囊括了兩個山頭，作為學院再合適不過了。”
鄒素素道：“不是說晉王府的一切都是鎮北王府的私產嗎？那么大的別院拿出來做書院，鎮北王府真舍得啊！”
“整個北地都是鎮北王府的，有什么不舍得的？”范虹快言快語的道。
鄒素素挑了挑眉頭，“公中和私下怎么能混為一談？那別院建造的可比這梅園莊子好多了。之前宴會的選址，家母首先想到的其實就是那別院，沒想到王府給回絕了。還當是王府舍不得，卻原來是打算改為他用啊！”
明昭皺了皺眉頭，鄒勛身為悠州府尹，學院的選址定在了哪里，他會不知道？還是說，鄒勛很少把這種外面的事情說給內眷聽。
這一點上來說，曲嬋在家的地位要明顯高于鄒素素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鄒素素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裝不知道。
琢磨人心這種事，還真是費腦啊。反正是消磨時光，也算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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