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清楚聽到手機里,余碩那邊,安靜的空間中響起腳步聲。
她嗓音平靜道:“見面再說。”
“嗯。”
余碩沒有多問,掛斷電話,吩咐人去開宮門迎接師傅的到來。
穆家父子二人,見顧錦一句話就解決問題,臉上神色古怪。
他們的殿下竟然問都不問顧錦緣由,如此信任她,說開宮門就開。
要知道自古以來,宸宮的宮門夜間緊閉,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圖謀不軌。
所有踏入宸宮的人,都是要經過嚴格審查。
殿下對顧錦的態度,這已經不是普通的信任。
穆家主一再強調穆家為顧錦效力,但他們怎么可能不留退路。
他們身為京城四大家族之首,屹立在京城百年不倒,不就是有他們的行事作風。
“若是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顧錦沖穆家主父子二人輕輕頷首,轉身朝書房門外走去。
“師傅,我跟你一起!”
穆子繁不知道父親的想法,他現在是顧錦的徒弟,就是想要跟在她身邊。
直覺,跟著她不會有錯,甚至還會見識到更精彩的世界。
雖說他比顧錦大很多,可他自覺無論是見識還是行事作風,都不及這個女人一半。
“想來就來。”顧錦頭也不回道。
穆子繁回頭對穆家主說了幾句話,就追了出去。
宸宮。
韓永安所在的住所,他正在跟人密談。
被人層層把守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了嘭地一聲響。
“嘭!”
韓永安把桌上的茶杯揮落在地。
他猛地站起來,雙眼怒視站在眼前,兩個身穿黑衣的矮小男人,聲音暴怒而嘲諷。
“你們就是這么辦事的?這么點事都辦不成,要你們有什么用!”
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是矮國煉制傀的伊藤家族派來的忍者。
他們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宸宮,也是多虧了他們的隱術。
韓永安的態度,激怒了站在左邊的黑衣男人。
“韓先生,您現在身份尷尬,家主派我們來是為了助您一臂之力。”
韓永安面色猙獰,伸手指著他罵道:“助我一臂之力?都是廢物!我讓你們殺了那兔崽子,可你們做到了嗎?”
黑衣男人冷笑道:“你口中的兔崽子是金丹期修士,身邊高手無數,若不是我們的隱術,說不定今晚就永遠留在這里了!”
事情還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韓永安看到伊藤家族派人來,也沒問他們為何出現,像從前一樣的高高在上姿態,命令他們去殺了余碩。
他手上沒人,根本動不了余碩。
伊藤家族的神秘力量,他還是知道的,幾乎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
他以為余碩很快就會死,沒想到得到的是任務失敗結果。
韓永安滿臉憤怒與暴躁,他在房間來走來走去,根本就坐不住。
過了好久,他終于平復下來。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次跟伊藤家聯手,既然伊藤家能找上門來,可見他們還有互利互惠的機會。
韓永安冷眼瞧著站在眼前的兩人,問:“你們家主有什么話要說?”
之前開口的男人,掩起眼中不屑:“我們得到消息達爾文家主失蹤,現在是最佳時機,殺了他一勞永逸。”
“消息確定嗎?”韓永安眉目緊皺,對這消息充滿了懷疑。
“絕對可靠!”
那人繼續道:“伊藤家的占卜師,占卜到宸宮有達爾文家主的痕跡,讓我們前來與您聯手把他解決。”
韓永安第一時間是否認:“這不可能,就算是我手中沒多少人,也知道這段時間達爾文家主根本不曾進來。”
伊藤家派來的人,信心滿滿:“誰說就一定是本體了,您只管帶我們去找,找到了達爾文家主的痕跡,由我們出手解決。
之后您渴望的權勢早晚會回歸,余碩本就是靠達爾文家族的勢力,才能得到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只要達爾文家族換了家主,您又何懼他們。”
這番說辭,打動了韓永安。
可他還是不明所以,為什么達爾文家主會在宸宮。
“你們確定他藏在宸宮?”
“伊藤家族的占卜師從來不會出錯!”
凌晨一點。
顧錦,靈穹帶人來到了宸宮,余碩親自前來接他們。
“師傅,出了什么事?”
余碩看到顧錦等人出現,快步走了過來
顧錦見他第一眼,眉目緊皺:“你怎么了?”
余碩的胳膊上有明顯包扎的痕跡,臉色疲憊,雙眼泛起紅血絲。
“之前發生了一些小事故,不礙事的。”
余碩笑了笑,并不當回事。
“說!”
顧錦不會讓他就這么混過去。
余碩摸了摸鼻尖,把之前遭遇的刺殺告訴她。
顧錦擰眉:“矮國人?”
“嗯,看他們的身手應該是矮國的隱者。”
“看來他們吃的教訓還不夠,竟然把手伸的這么長!”
“先上車,回去再說。”
余碩親自打開宸宮出入的皇家汽車。
顧錦喊上靈穹一起坐進車內。
余碩盯著眉目如畫,周身蔓延著不食人間煙火氣質的靈穹,眼底泛起疑惑與好奇。
他開口問:“師傅,這位是?”
顧錦隨意道:“他叫靈穹。”
她對靈穹介紹:“這是余碩,我的大徒弟。”
靈穹沖余碩友好一笑,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就算是余碩身為一個男人,都不由露出驚艷之色。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沖靈穹輕輕點頭。
顧錦坐進車內后,穆子繁,艾倫,Linda等人也紛紛上車。
數輛皇家車直奔主殿而去。
宸宮大門距離主殿還有段距離,開了大概十多分鐘,車子終于停下。
余碩下車,走到顧錦所乘坐的車前,將人請下車,準備迎進宮殿時,變故突然發生。
靈穹下車后,倏地彎下腰身。
他捂著心口,面色扭曲而猙獰,難看至極,即使如此也不損他超然妖孽氣質。
依然高高在上,滿身雍容矜持的姿態。
“你怎么了?”
顧錦上前扶著他的胳膊,面容焦急。
靈穹忽然感到心口一陣疼痛,像是被綿密的細針扎了一樣,自心蔓延至全身,疼的他彎下了腰來。
神魂深處的牽絆,與疼痛讓他清楚知道,安明霽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