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星星疑惑道:“金大姐是誰?”
“哦,她是第一飯店一樓后廚打雜的,年紀比我大些,中年喪夫,只一個閨女,家庭住址屬于梧桐街范圍,是后街往后那一片的,平時挺聊得來。”李秀紅道。
“行啊,娘,進城三個月,您連朋友都有幾個了。”先是劉老太,現在是金大姐。
再過幾個月,說不定又有什么趙大娘錢大姐孫嫂子了。
朋友多了,性情跟著開朗了。
好事!
“別貧嘴,認真想想到時候帶什么禮物去夏家。”李秀紅轉移話題,“明星肯定不會空著手來咱們家,你當然也不能空著手上他們家門,不然會被人家笑話的。”
她們又不是沒有家底的人家,當然得講究些。
夏家大嫂林嵐是周翠萍的親生女兒,有一句話叫言傳身教,就憑周翠萍那副小氣刻薄勁兒,李秀紅覺得林嵐肯定不會太大方,自己女兒一定能把她比下去!
家人、外人看在眼里,心里能沒有想法?
人吶,就是經不住對比。
李秀紅小時候經常跟在小叔和哥哥們屁股后面打轉,小叔對她照應有加,現在打一輩子光棍,李秀紅就特別恨周翠萍。
那樣無恥、惡心的女人,不應該活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中。
要知道,小叔不在時,老李家可沒虧待她一分一毫,活計都是李大柱帶弟弟給干的。
十叔犧牲,十嬸帶兩個孩子過得艱難,仍舊撐下來了。
李星星不大懂送禮的門道兒,“應該帶什么禮物呢?我沒經驗。”
“太重了,有巴結之嫌,太輕了,有輕視之嫌。”但懷著壓下林嵐的心思,李秀紅仔細想了想,建議道:“你爹寄來的奶糖我留有二斤沒動,再買一兜水果糖和一兜水果、兩個西瓜,我再給買些桃酥、江米條、大芙蓉、雞蛋糕,絕對拿得出手,他家有孩子,到時候有街坊鄰居親朋好友來看認門的新媳婦,散糖給他們甜甜嘴。”
李星星哦了一聲,“咱們家是不是也得散糖呀?”
“當然,就用明星登門拿來的糖,街坊鄰居聽說他來接你到他家認門,肯定來咱家湊熱鬧。”李秀紅不擔心夏明星不帶糖,糖是必備之禮,“別的就不需要帶什么了。”
李星星眨巴眼睛,那么輕的禮?
李秀紅看破她的心思,“不輕了,有人結婚的時候連水果硬糖都沒有呢!”
“對哦,翠花妗子家的二蛋哥用一籃子紅薯換來一個媳婦,根本沒有婚禮,更別說糖果了,翠花妗子借衣服時倒從您手里拿幾顆糖回去。”李星星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用二十一世紀的眼光來看待本時期,“不想了,就按您說的辦,我先去洗澡!”
痛痛快快地洗完澡出來,拎著臟衣服和一大一小兩件海魂衫。
李星星根據渣爹寄來的那件海魂衫,特地從星星超市服裝店庫房里翻出兩件同款T恤衫兒,一樣的藍白條紋,圓領,棉質地。
剪掉原有的吊牌就沒有年代隔閡了。
“洗干凈,等到那天我和小夏哥一人穿一件!”她把衣服泡在印有牡丹花的搪瓷盆里。
勤快地洗呀洗呀洗唰唰!
剛搭在晾衣繩上看著衣擺往下滴水,濺落在水泥地上,李星星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不禁和李秀紅面面相覷,“娘,八九點了,誰大晚上地來拜訪?”
“我看看!”李秀紅過去開門。
門外露出朱圓圓的一張臉,她立刻打開整個大門。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