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褻瀆神像還是禁無可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些人就是不惜命,非要對神像上手,被神罰劈死的好色之徒比比皆是。
想到那些例子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彭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趕緊把孤的神像拿來!”
“我花錢請的,殿下拿了三成利,還打算收回去?就算是財神,帳也不是這么算的?”
顓云已經打定主意,回頭拿著這兩尊神像,去跟弟弟們說笑。
突然,他靈機一動,明白彭禹心情惡劣從何而來。
“殿下擔心我褻瀆你?也是,你的神像雕工上乘,模樣還挺可愛。某些古怪癖好的人,的確會拿你……而且目前皇族神像中,你是唯一的孩童形態。”
“但我要褻瀆你,放著真人在邊上,自己去找神像?我有病嗎?”
“顓云,你找死嗎?”
還褻瀆真人?
彭禹已經掏出匕首,琢磨直接引發三種仙毒。
看到彭禹臉色越來越差,顓云仍波瀾不驚:“行了,這種事有什么可氣的?有人敢拿你的神像褻玩,你直接降臨神罰,打死他們就是。”
“閉嘴成嗎?越說越惡心。”
“這才哪到哪?神朝許可制作的神像,你們還能懲罰一二。要是私底下弄的東西……”
想起倪婉茹偷偷摸摸寫神皇的小黃書,顓云失笑道:“你還能管了天下人不成?”
“神朝每年掃黃,不都禁止不了?權當你們收割諸天信仰的代價吧。既然出來拋頭露面,讓人家暗里弄弄,又不丟你們一根頭發。反正沒擺在明面上。”
彭禹充耳不聞,直接往外走。
出門后,彭禹又弄出一輛伏地車,招呼顓云趕路。
“行啦,這點事,不用生氣。要不給你說幾個笑話?”
顓云信手捏來,在彭禹開車時說了好些笑話,彭禹表情漸漸緩和。
但顓云就是不怕死,也可能是為讓自己分心,減輕暈車的難受。他道:”據我所知,有些皇族還會反過來利用神像,祭煉分身密會信徒。”
彭禹手一顫,伏地車差點又摔了。
他在思母宮受到的教育,可從來沒有提及過這種事情!
“你有病嗎,非要我開車時候說這種事?”
等等……這要是后宮的人耐不住寂寞,偷偷用化身外出,豈非……神皇頭頂要戴多少頂綠帽子?
“這不是安慰你嗎?再說,本朝沒有這種事。陛下登基之初,就用秘術封了神像,禁制宮妃、子女包括他自己,以神像幻化分身。”
“不過有規矩,就能鉆空子。”顓云道:“你要是偷偷祭煉化身,然后送出宮玩耍。甚至隱姓埋名,跑去娶個十房八房,也沒人知道不是?”
這里,畢竟是一個玄幻世界。
在各種玄幻手段下,法律空子太好鉆了。
“我記得,神朝律法有重婚罪。以化身冒名娶妻重婚,罪加一等。”
“不結婚,養幾個情人的事。”顓云不屑道:“據我所知,你大哥、二哥在外頭都有化身。他們在小世界養情人,從來不告訴你嫂子們。還有你大姐,嗯,你姐夫自己也干。當然,你嫂子們似乎也這樣玩。”
彭禹加速前進,根本不想聽這種皇族的丑聞。
這些年他對天宮皇族的接觸,除了神皇本人就是天宮送來的邸報消息。
神皇本人潔身自好,哪會弄這些臟東西。天宮邸報自然也不會說這些桃色新聞。
王伯正等人雖然對天宮的事有所耳聞,但顯然不會在彭禹面前亂說,以免教壞這個品行端正的皇子。
但顓云毫無顧忌,直接扯出天宮暗里的丑聞。不僅如此,他還把世家子暗里的玩法說了。
“其實好多世家都這么玩。畢竟大家都是聯姻居多,私底下有喜歡的人。經常干的事,就是用一個化身遮掩,自己跟真愛廝混。當然,僅限于修行仙術的人。大家的默契是——不在本土折騰,化身必須扔小世界。”
彭禹愣愣出神,腦子里幻想了一出又一出大戲。
比如兩個世家子的化身跑到同一個小世界。然后他們各自養了一個情人,卻不知這倆情人是對方妻子的分身……
或者某位皇子跑到下界,正好碰到自己姐妹的分身……
“前朝時,老一輩瞧不上這種風氣,壓著后輩不能鬧事,非要逼迫他們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后來出了一些亂子,好些真愛殉情自殺后。家里攔不住,便默許這種分身存在。只要不影響雙方家族結盟,不混淆雙方血脈。私底下玩的東西,不擺出來即可。”
“這……這太亂了吧?”
幾十年的思母宮生活,彭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
突然一下子告訴他這些,彭禹真有些承受不住。
“這才哪到哪?還有更離譜的……”
看著彭禹小臉緊繃,顓云心中一軟,不再拿他打趣。
“算了,以后再說。安心開車吧,你自己不摻和,誰還能拉你去?這風氣興起也才幾百年。你想想,以前修仙哪有這么便利?”
“那倒是。”
彭禹舒緩下來,開車到了玉樞郡。
到玉樞郡,即可通過傳送陣,直接前往金吾城。
換言之,已經快到家了。
“這一路上,真沒遇見什么刺客?”
“這里可是上三郡,讓你在這里出事,那我豈非太廢物了?”
這一路上,有人暗中尾隨,甚至有人推算天機,都被顓云施法擋住。
雖然暈車有點難受,但不妨礙顓云出手布局,牽引三撥跟蹤者撞在一起,引發互斗。
“另外,說個殿下可能不知道的消息。地衣樓這些年經過昆吾氏的屢次打擊,目前已經沒有人手再來找您麻煩。”
“那前番伏地車出事……”
轟隆——
突然,伏地車后面冒黑煙。
有了上次教訓,彭禹和顓云快速跳車離開。
等伏地車墜地后,他倆上來拆車檢查。
最后,發現車里少了一個動力源,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道:“借一個動力源,回頭還你。”
熟悉的筆跡,彭禹和顓云都認識。
青年盯著弟弟的筆跡,沉吟道:“殿下,如果你要打他一頓,只要不太過分,我可以當做沒看到。嗯……也可以幫你關門。”
混小子欠揍啊。拆飛艇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早說?
“一頓?一起上吧,不弄死,回頭孤免費幫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