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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謝寧義想打人!
田心之不知道謝寧義想借白珊珊煉器的事去刺激秦晚晚,他滿臉喜色進來,笑得像個二傻子,“二軍團和五軍團有人花了信用點買不少漁具回去,可他們一天捕撈到的海鮮,都不夠付費。你們說好不好笑?”
說完,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帳篷里其他人都沒笑,不少人還同情地看著他。
田心之一個人獨自傻樂了一會兒后,后知后覺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怎么呢?”
怎么呢?他們怕被謝寧義揍!
“滾一邊去。”謝寧義從他背后對著田心之的屁股來了一腳。
無緣無故被踢,田心之也覺得自己冤枉,“隊長,我可沒有惹你。”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笑起來。
沒惹是沒惹,但田心之刺激到了謝寧義,拖后腿了唄。
“算了,秦晚晚,隨你高興吧。反正瞧這天氣,我們估計也在這兒待不了多久。”謝寧義發泄一通之后,整個人徹底頹唐下來。他能怎么辦?秦晚晚就是個滑不溜秋軟硬不吃的家伙。
“我說真話你不信怪誰呀。”秦晚晚翻白眼看天。
反正他沒看到秦晚晚有什么誠意,就看到秦晚晚成天想著吃了。
“晚晚,說來聽聽。”凌厲笑瞇瞇地問,他的語速不溫不火,眼神溫和,就像看著自家妹妹一般。
秦晚晚暗想,看看,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么這么大呢?
“湖鮮和海鮮區別不大。要說厲害,肯定是海鮮更厲害。”秦晚晚沒急著說出方法,而是和大家一起分析實際情況。
“那是。”田心之配合她。
謝寧義沒好氣瞪了田心之一眼,這小子話真多,秦晚晚說的就是廢話。在場誰不知道海鮮比湖鮮厲害呀。
秦晚晚好似沒看到謝寧義和田心之之間的眉眼官司,她繼續分析,“既然都是水中生物,那么漁網對海鮮肯定有用。只是海鮮攻擊力實在太強了,如果繼續用飛艇拉網的話,說不定會被海鮮擊中。”
“這不是廢話嗎?”虞城忍不住來了一嗓子,他只想聽重點。
凌澤和傅焯板著臉過去,一人一腳將他凳子踢翻,虞城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帳篷里其他人也都不滿地瞪了虞城一眼,這人說的才是廢話了。
秦晚晚不搭理虞城,“所以我琢磨,能不能用藥粉先撒下去,然后再下網。”
“方法不一定能行。”傅言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海域太大,又太深了。撒多少藥粉可以?如果拖行的話,未必能支持到海邊。”
“拉網回來的過程中,如果遇上別的海鮮這么辦?”凌翼慢悠悠補充一句。
“所以說很麻煩呀。”秦晚晚嘆氣。
“你一定想到法子對不對?”謝寧義皺眉,“你就別磨蹭,直說吧。”
“飛艇用防御盤,金屬網的拖繩加長。但是有一點兒,防御盤什么的,還是以軍團或者工會的名義出。”帳篷多了一個秦尋,秦晚晚并沒有背著他說事。
老頭雖然嚴肅,卻不是拎不清的人。
帳篷里的人全都驚呆了。我去,給一艘飛艇加防御盤?這主意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可行倒是可行。晚晚,你有多大把握,會不會傷到精神力?”凌澤緊張地問。
秦晚晚搖頭,“以上只是我個人設想,具體可不可行,說不好。”秦晚晚搖頭。
眾人全都沉默了。飛艇加持防御盤,說起來簡單,實際上的確不容易做到。
秦晚晚不管,她想試試。
當然,也只能是試試,她不是煉器大師,煉器水平最多算是半吊子而已,失敗也不怕丟人。
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盯著秦晚晚的動作,他們都見過秦晚晚煉器,這人煉器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但這一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秦晚晚煉制得十分吃力。
秦晚晚也覺得自己費力,她將精神力滲透進器皿中,腦子里不停推算,還得用精神力控制礦石中的能量走勢,好辛苦得說。
這一爐,整整用了她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她撤掉火之后,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直接往后倒下。
帳篷里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凌澤眼睛頓時紅了,抱著秦晚晚上了飛艇。公會和九軍團都帶了自己的藥劑師,傅言和凌厲立刻讓藥劑師過來看看秦晚晚的情況。
藥劑師過來查看一番,得出的結論卻是秦晚晚因為太勞累,睡著了。
凌澤抓著人不放,一個勁罵人。
“她的精神力很平和,并沒有崩潰的跡象。”藥劑師差點兒哭了,他說的是真話。
這個理由有點兒不靠譜,凌澤用殺人的眼神盯著每個人,他最氣得人就是謝寧義。在凌澤看來,如果不是謝寧義逼得秦晚晚太緊,秦晚晚也不會如此拼命。
謝寧義也覺得自己錯了,耷拉個腦袋,無論凌澤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他都默認沒有說一個字。
眾人心里難受,全都默默守著秦晚晚。
秦晚晚這一覺睡得比任何時候都香甜,第二天清晨在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飛艇房間里坐滿了人。幾個哥哥在,季夏他們也在,幾個包子眼睛都哭紅了。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疲憊的神色,看她睡醒,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自責而難過。
凌澤一把抱著她,聲音哽咽,“晚晚,以后你不用管軍團的事,誰使喚你也不行。”
“姑,我不會讓人欺負你。”幾個包子更是哇哇哭得十分傷心。
畫風有點兒不對呀。
“我們干脆回家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秦川深也生氣。要是晚晚出事,回去后家里還不炸鍋了。
“停。”秦晚晚擺擺手,“要走你們走,我可不走。”
她還等著占便宜了,憑什么走。
秦家人......
“晚晚,你有沒有感覺那里不舒服?”季夏眼淚汪汪小心翼翼問。
“我好的很,神清氣爽。”秦晚晚沒好氣地回答,她見屋子里全是自家人,忍不住提醒大家,“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又不傻。利益再大,還能指的我拼命?我耗空能量,目的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呀。我練得和你們不一樣,我發現,每一次只要我消耗掉自己所有的體力和精神力,睡醒一覺之后,身體素質就會更好一些。”
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匪夷所思,畢竟星際之中,就算是等級再高的等級戰士,也不能隨心所欲將精神力全部榨干,否則的話,下場一定很慘:等待他的一定是基因崩潰,從此躺在床上成為不能動的廢物,而且每時每刻被病痛折磨,感受生命力從身體流失。
聽起來匪夷所思,不過在場的人卻沒有人懷疑秦晚晚所言。沒有比事實更強有力的說服力了。秦晚晚睡了一夜之后,現在她不但看不出任何后遺癥,而且顯著比平時更加有活力。
如果真如秦晚晚所言,秦家兄弟和凌澤也就釋懷,以后也不會逼著秦晚晚啥都不干。世上還有比健康更好的東西嗎?
“我餓了?你們估計守著我一夜吧?趕緊吃飯,你們再休息一會兒。”秦晚晚嫌棄地催促大家。
“姑,我不小心睡著了。”小豆丁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昨夜很難過,可是哭著哭著不知道咋就睡著了,這才睡醒一會兒了。其他幾個三個也不好意思道歉,因為他們也睡了。
“小孩就要多睡覺才能長得高,長得好。”秦晚晚摸著小孩子的腦袋教育。
幾個孩子立刻歡天喜地答應了。
秦家人是在后勤部遇上了謝寧義等人。
因為事情的起因在于謝寧義,謝寧義不用別人責備,他自己就陷入自責之中。后到的倉碩夜里到達之后,也狠狠地將謝寧義批評了一頓。
秦晚晚看到人的時候,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
“小丫頭,沒事呢?”倉碩笑呵呵地第一個開口。
傅言和傅焯則擔憂地過去拉著凌澤問了幾句之后,神色才恢復平靜。
秦晚晚擺擺手,她過去看自己的鼎爐。
爐子里是她的,沒有經過的同意,沒有人動她的爐子。所以誰也不知道爐子里到底是啥玩意。
秦晚晚這會兒打開爐子,所有人就湊了過去看熱鬧。
爐子里東西很多,有網,還有小小的磨盤。
秦晚晚將網拖出來,“你們一家分一張,只能分一張。防御盤和能量罩也裝兩個在飛艇上。”
東西管不管,大家并不知道。不過東西煉制出來,大家總得試試才行。
本來三家,現在多了凌翼一方,四方不客氣將東西瓜分了東西。
秦晚晚將剩下的漁網、小抄網之類的也給大家分了五六百把出去。別說,一爐雖然費時,但煉制出來的東西還真不少。
秦晚晚又拿出藥鼎,提煉出了一大堆的藥粉,讓大家分了。
“對不起。”謝寧義磨蹭地湊到秦晚晚面前低聲道歉。
秦晚晚抬頭看看天,好吧,上面有帳篷看不到太陽。“哼,道歉也沒用,我不慣著你。你別想昧了我的東西。”
“稀罕你那點兒東西。”謝寧義的脾氣一點就著。
“你肯定稀罕。”秦晚晚叉腰。
“稀罕你個頭。”
“凌澤,他不正經看上你媳婦了。”秦晚晚大叫。
凌澤兇神惡煞過去揍人,謝寧義掉頭就跑,“一對瘋子,我懶得你們。”
“你全家都是瘋子。”秦晚晚一點兒虧都不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眾人看到秦晚晚又變得生龍活虎,謝寧義依舊狼狽不堪,每個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