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涴王妃用王后自己剛才說的話堵回去,讓對方啞口無言。
但木朗諾契卻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他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便讓自己的侍從上前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父王生前被奸人所蒙蔽,才會在彌留之際寫下這等不實之言。我既身為皇子,便有責任厘清真相!
來人,將幾位王妃和皇子請去偏殿休息,待我與母后查清詔書真偽之后再做定奪。”
“是!”
侍從們涌上前來擒住了三皇子與四皇子等人的胳膊,笙祁王妃和涴王妃氣得跳腳。
“木朗諾契你好大的膽子,燒死了國王陛下,還想將我等囚禁。你這個弒父殺君的叛徒!”
“陛下的遺詔中已經明確寫出不會讓你繼承王位,按照規定,就該由我的韋鄯稱王!你們誰敢擒我,便是大逆不道!”
如此言論瞬間在現場流傳開來,除了堅定擁護王后和木朗諾契的侍從之外,其他宮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站隊。
三皇子木韋鄯趁機高喊,“宮中將士們聽令,二皇子木朗諾契與王后謀權篡位,殺害國王,罪不容恕!凡有勇士能上前取其首級者,事后封王拜相,賞金百兩!”
有國王的遺詔在前,再加上重賞的誘惑,果真有些侍從按耐不住了,倒戈將刀劍對準了王后和木朗諾契兩人。
“諾契!”
“母后別怕。”
木朗諾契單手將王后護在身后,猙獰又囂張地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涴王妃未免太過單純了,你真以為我和母后會什么準備都不做,就來找父王討要傳位詔書的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隊隊人馬高舉著火把從四面八方涌出,把被火海吞噬的宮殿以及現場所有人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笙祁王妃怒火中燒,指著對方歇斯底里地怒罵。
“木朗諾契,你這個人渣敗類!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今日的打算,所以才提前陷害我的木伽芥,讓他冤死在大牢里。”
“木伽芥這個蠢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若非他自己蠢笨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也不至于身陷囹圄死在大牢里。我不過是提前讓他去地下等著父王罷了,他那么孝順,肯定求之不得。”
“你!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
笙祁王妃得知真相,不管不顧地沖上去捶打木朗諾契,卻被對方輕巧的一腳踹翻出去。
“成王敗寇,今日你們輸在我和母后手中也不算冤。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下去等候發落。”
命令出口,高舉火把的侍從們卻是無一人執行命令。現場除了木朗諾契囂張的狠話外,只能聽到宮殿燃燒的噼啪聲。
“我讓你們把人帶下去,你們是聾了嗎?”
木扎殷等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古怪的情況,登時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果然,就在木朗諾契耐不住性子準備發怒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本王還沒死呢,這宮里的侍從自然是聽從本王的命令。”
眾人尋聲望去,且見國王在芝荷郡主的攙扶下緩步而來。他身后跟著顧姒、殷景熙等人,以及大量的宮中侍從。
“王!”
“陛下!”
“父王,母后!”木扎殷激動地掙扎起來,一雙眸子放出亮光。
國王適時停下,指著已經呆傻掉的木朗諾契和王后怒斥。
“逆子,還不跪下!”
“陛,陛下……”
王后率先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木朗諾契則是咽了口唾沫,后退數步才站穩,嘴里一直念叨著“不可能”。
芝荷郡主沉聲質問,“怎么,二殿下是不是覺得奇怪,明明你都給我和陛下喂了毒藥,為何我們還能活著。”
“什么,毒藥?”
“二殿下給國王和芝荷王妃下毒!”
“他怎么能這樣!”
一片嘩然聲中,木朗諾契勉強鎮定下來。
“我母后說了,你體內的毒素早就過量。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芝荷嗤笑,“我當然是人!你以為你那些手段,我是直到今日才知曉的嗎?早在我得知松夢按照你的要求給我下毒之后,就已經請顧使者為了調理了身子。你的那些毒藥的確會讓我難受,但卻不至于喪命。”
“什么!?你早就解了毒!”王后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眸底的悔恨之色濃得快要溢出,“那你剛才是在假裝赴死……”
“不錯。我察覺到你們關押了陛下,便著人通知營救。至于赴死之類的話,不過是讓你們放松警惕,順便拖延時間罷了。”
“你!”
王后捶胸頓足,后悔不迭。
“早知道,我當時就該讓諾契取了你的狗命!”
“住口!”
國王一聲怒喝,強行打斷了王后的混賬話。
“你還敢說這些,本王若非親眼所見,竟不知你們母子居然早就存了弒君篡位的心思。今日若非芝荷聰明,提前派人去搬救兵,本王就真的是要栽在你們手上了。
來人,將王后和她的逆子拿下!”
天子一聲令下,在場侍從紛紛響應。那陣仗自然是木朗諾契裝腔作勢抖起來的威風不可相提并論的。
不過眨眼的功夫,木朗諾契和王后就已被擒。
王后聲淚俱下地懺悔道:“王,陛下!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是我攛掇諾契這么做的。他其實根本不忍心傷害陛下,還請陛下明察,放他一條生路吧。”
國王看著護子心切以及不知悔改的木朗諾契,無奈又氣惱地嘆了口氣。
“本王早知你們母子野心勃勃,竟還容忍了這么多年。老大的死以及當初老三腿腳的傷,都是你們搞的鬼吧。”
王后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這些都是我的主意,和諾契沒有半點關系。”
“當然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木朗諾契教成了這爭搶好勝的性子,他也不至于走到絕路上來。你不必求情,今日之事本王定會仔細調查!
來人,把他們帶走!”
直至王后和木朗諾契的身影消失,現場的人都大氣不敢出。
最后還是芝荷郡主瞧著國王臉色不對,才扶著他輕聲提醒道。
“王,雖說顧使者帶來了解藥,但今日畢竟受了些驚嚇,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國王回過神來,溫柔地拍了拍芝荷郡主的手背。
“今日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