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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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
國王腦中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
木朗諾契卻是邪氣地勾起唇角,“我說什么父王已經聽得很清楚了,現在留給你的只有兩個選項。第一,乖乖聽我的話,寫下傳位的詔書;第二,抵死不從,倏然暴斃之后由我自動接管王位。”
“木朗諾契,你敢!”
國王氣急敗壞,下意識想要起身掙扎。但卻恐慌地發現自己四肢像是被抽去了力氣,頭腦深處還傳來一陣陣不可忽視的疼痛。
王后見狀心生不忍,壓低聲音勸解道。
“王,您就按照諾契說的去做吧。只要你讓出王位,我們就不會傷害你的。”
“不會傷害本王?哼!”國王從胸腔中溢出一聲冷笑,嘲諷的眼神看得王后心虛不已,“你們都已經敢對本王下毒了,還說不會傷害本王。”
王后噎住,后退了半步。木朗諾契卻是再次手下用力,揪住了國王的衣領。
“說吧,你到底選哪個?是想活著把王位傳給我,還是等你死了,我自己去拿?”
“哼,木朗諾契,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把王位傳給你,本王還有活著的價值?”
這次換成木朗諾契無話可說了。
王后聞言也愣了一下,趕緊解釋道:“王請放心,諾契只是想要王位,從來沒有要你性命的打算。”說著,她還趕緊用手去拽木朗諾契的胳膊,“你說話啊,快跟你父王好好解釋。”
然而木朗諾契卻在國王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半個字都沒說不出來。
意識到木朗諾契的真實想法,王后也傻了眼。
“諾契!你,你可別做傻事!”
“母后!”木朗諾契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做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言外之意,只要國王還活著,就有可能把他篡位的事情說出去。
王后嚇得不敢吭聲,國王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王后你看清楚了吧,這就是你口中純善的好兒子!”
“住口!”
木朗諾契惱羞成怒,直接提著國王的衣領把他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立刻把傳位詔書寫出來!否則,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就在被拖拽的過程中,國王已經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頭疼欲裂。他強撐著沒有呼痛,但表情卻泄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木朗諾契把筆塞到國王的手里,逼著他寫詔書。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咚咚咚!”
“王,您在殿內嗎?”
是芝荷郡主的聲音!
國王猛然瞪圓眼睛想要呼救,卻被木朗諾契捂住了嘴。
“是芝荷。”王后原地踱步,冷汗從發絲里滲出來,“怎么辦,她怎么會突然過來?”
“母后別慌,去將她打發了便是。”
王后深吸兩口氣強作鎮定,隔著殿門向芝荷喊話。
“你有什么事?”
聽到王后的聲音,芝荷的心臟沒來由突突跳了兩下。
“原來是王后,我見陛下遲遲沒有回來歇息,心中有些擔憂,便來看看。”
這樣的話再次引起了王后心中的嫉妒,她沒好氣地哼道。
“王今夜醉酒已經睡了,你回去吧。”
“是。”
芝荷郡主在殿門外微微躬身,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宮殿的窗戶上倒映出了另一道身影。
既然國王已經睡下,那這影子又是誰的?
芝荷轉身的動作頓住,招手將侍女叫到跟前低語了幾句。
“快去!”
就在侍女步履匆匆離開之后,芝荷再次敲響了殿門。
“王后。王深夜醉酒,恐怕明日會頭疼。我剛才已經叫人去通知宮中的醫者前來問診,還請王后將殿門打開,由我與侍女一同入殿照顧。”
此話一出,王后渾身的汗毛都嚇得炸了起來,隔著門板下意識咆哮責備起來。
“誰讓你叫醫者的!?”
這樣的激動的反應讓門外的芝荷郡主坐實了心中的猜想。她強行穩住心神,只希望能通過恐嚇讓王后放棄傷害國王的行為。
“陛下醉酒當然是要招醫者問詢的,這不一直都是宮里的規矩嗎?王后是不是也跟著多飲了兩杯,竟是連這都忘了。要不,您先回宮休息,讓我和侍女們來照顧陛下?”
殿內一陣沉默,王后不敢再跟芝荷說話,而是向木朗諾契投去求助的眼神。
后者已經注意到了窗戶上的剪影,略微思考之后竟是向王后點頭。
“放她進來。”
“什么?不能讓她進來!”
“她已經開始懷疑了,先讓她進來,我有法子控制她。”
王后惶恐的目光在木朗諾契和門外芝荷的身影上來回轉了幾次,最后不得不選擇賭一把。
“嘎吱。”
隨著殿門開啟,王后慘白的臉色映入芝荷郡主的眼中。
“王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芝荷一邊和王后寒暄,一邊不著痕跡地往殿內張望。
王后心中一緊,干脆直接上手抓住了芝荷的胳膊。
“陛下剛剛才吐了一屋子,我正想著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呢,你就來了。”
芝荷被她大力一拽,踉蹌著邁進了宮殿。緊接著她便看到了內室之中,木朗諾契將匕首架在國王脖子上的景象。
“王!”
“芝荷王妃不是要照顧王嗎,那就里面請吧。”
王后退后半步堵住芝荷的退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威脅道。
“你敢出聲,陛下就沒命了!”
國王跌坐在椅子上,忍著劇烈的頭疼看向芝荷。他眼中滿滿的擔憂和心疼像陣一樣扎得王后母子。
“過去!”
王后把芝荷往前推,順帶反手將殿門合上。
門外的侍女們面面相覷,卻是不敢硬闖打擾。
直到芝荷郡主緩緩走到國王跟前,木朗諾契才冷笑著開口。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臨到死了都要見一面。”
芝荷郡主攥緊雙拳質問,“二殿下這是要弒父弒君嗎?!”
“是又如何?”
木朗諾契頗罐子破摔,干脆承認了自己的野心。
“你既然來了,就幫著磨墨撲紙,好叫我父王快點把傳位的詔書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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