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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顧姒趁著殷景熙不在的契機,單獨召見了趙東哲。
“解開他手上的鐐銬。”
幽幽女聲從珠簾后傳出來,引得趙東哲下意識抬眸。然而盛歌盡忠職守地站在珠簾外側,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趙東哲手上鐐銬去除,規規矩矩給簾子內的顧姒磕了個頭。
“罪民趙東哲,叩見太后娘娘。”
顧姒透過簾子看出來,注意到了對方充滿疲憊和頹喪的面龐。
經過拷問,雷凱已經將所犯罪行全部招人。其中便有利用哄騙趙東哲潛伏衙門這一罪項。
在得知自己珍視的兄弟其實才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后,趙東哲整個人都垮了。強烈的悔恨和自責深深地折磨著他,讓他整夜不得安寢。
“趙東哲,你可知罪?”
“罪民知罪,但請太后娘娘賜死。”
說罷,他再次磕了個頭。
顧姒且不回應對方的請求,只讓盛歌將拓印在紙上的三頭蛇印記交給他。
“這印記是你們傳遞消息時的標志,你可知這代表什么意思?又是誰第一個開始使用此印的?”
趙東哲看見熟悉的標志,眼里卻只有茫然。
“罪民不知。”
盛歌蹙眉,“再仔細想想。”
趙東哲嘆了口氣,“其實這個印記是在確定了錢戈大人要返鄉歸蜀之后才開始使用的。當時我也有所追問,雷凱只說是特殊時期要加強通信的嚴密性,才特意找桑齊定制了這種特殊樣式的火漆。”
“這么說,這標記是最近才出現的。”
“正是。”
顧姒思忖了片刻追問,“還有一事,你們用在歸鄉宴上的毒藥是怎么制造的?我記得你并不會用毒。”
這個問題其實在大牢里就已經被反復詢問,趙東哲不假思索地開口。
“毒藥也是雷凱帶人制造的,我只負責帶人盜取他需要的東西。”
“雷凱帶人?那他帶的人可參與了歸鄉宴的突襲?”
“那倒是沒有。”趙東哲一邊說一邊回憶,“記得交付藥材的時候,我曾經和那制藥的人見過一面。不過當時是晚上,那人又謹慎地用頭巾裹了口鼻,倒是看不太真切。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看那人的眼睛甚是古怪,綠油油的,像個妖怪。”
“綠油油?”盛歌不信地哼笑一聲,“難不成是狼妖轉世?”
趙東哲誠懇道:“事到如今,罪民又怎么敢撒謊。”
盛歌還想說什么,卻被顧姒抬手阻止。
“時間的確有眼珠顏色與我們不同的種族,這不重要。哀家現在只想知道,制度的人是否被擒?若是沒有,他們又藏身在何處?”
“這得問雷凱了,我長期留在衙門負責潛伏的任務。他才是整個組織的頭目,聯絡的事宜也都是由他一人負責。”
沉默了片刻,顧姒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你可曾聽說過娥女這種藥材?”
“娥女?”趙東哲仔細回想,最后不太敢確定地說道,“似乎聽過,但名字卻有些出入。太后所問的藥材,可是細長如毛發,像藤蔓一般纏繞草木而生?”
“正是!”
顧姒心中一喜,身子不由地坐直了些。
“你知道哪里有這種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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