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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夜未睡,又加之掛念著顧姒的身子,今日早朝上的殷景熙氣場格外低。
連帶著堂下的朝臣們都戰戰兢兢,說話辦事的效率竟是比往常高出不少。等到早朝散去,殷景熙當著眾人的面點了柳燕俊的名。
“內相留步。”
原本殷景熙招柳燕俊在朝后商議政務,已經眾人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但結合著殷景熙今早的態度,大家直覺柳燕俊怕是要挨訓,紛紛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柳燕俊卻是全程神情坦然自若,反倒讓那些看熱鬧的人討了個沒趣。
等來到御書房,柳燕俊發現殷景熙并沒有像以往那般賜座時,他才確認對方的確是在發火,而且這火氣與自己有關。
柳燕俊挺直了背脊,謙遜地拱手道:“敢問微臣是不是犯了什么錯,惹得皇上不悅?”
殷景熙沉著臉看著他,直言道:“你與那裴瑤是怎么回事?”
柳燕俊心臟咯噔一跳,“裴小姐?皇上問的可是向丹云國押運土豆的事情?皇后娘娘推舉裴小姐領隊,微臣便與她核對了途中的各處細節。”
殷景熙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昨日戶部尚書的侄女高懷蕊向太皇太后告狀,說你與裴瑤有私情。太皇太后一怒之下連同皇后一起訓斥,導致皇后動了胎氣,差點出事。”
“什么!?”
柳燕俊一下急了,撩起官袍便跪了下來。
“皇上明鑒,微臣與裴小姐并無私請!還請皇上莫要聽信小人讒言,冤枉了裴小姐!”
殷景熙幽幽看著他,“可是高懷蕊一口咬定你們互贈定情信物,太皇太后也甚是惱怒,要以宮規處置裴瑤。”
“皇上!”柳燕俊急切地抬起頭來,“事情并非如此,裴小姐的確贈了微臣一小盒藥膏。那也是因為微臣腿腳受了傷,主動向裴小姐所取的。微臣敢以性命擔保,微臣與裴小姐之間清清白白。”
“是嗎?但朕怎么覺得,你似乎很是關切裴瑤。”
“微臣只是不希望裴小姐因為微臣的緣故被人冤枉。”柳燕俊說到最后重重向殷景熙磕了頭,“請皇上明鑒!”
殷景熙望著跪在地上柳燕俊,嘴角卻是彎出淡淡的弧度。
雖然柳燕俊極力反駁,但那眼中的關切之色卻是無法掩飾的。更何況殷景熙故意將裴瑤被冤枉以及顧姒動了胎氣兩件事情同時說出。
若是換做以前,柳燕俊肯定首先詢問顧姒的情況。但這次他卻先替裴瑤聲辯,還以性命做保。
柳燕俊聽著殷景熙手指敲擊御案時嘟嘟嘟的聲響,心里像是有根弦被人一把撥亂似得,讓他忐忑不已。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殿外卻傳來唐公公的聲音。
“皇上,皇后娘娘帶著裴小姐來了。”
殷景熙停止了敲桌子的動作,“柳卿,平身吧。此事既然已經傳到太皇太后耳中,朕為了給她老人家一個交代,也是必須要問清楚的。你且暫時避到屏風后去,聽聽裴瑤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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