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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晴追問,“聽說宋澤成娶了尋仙坊的頭牌娘子,是不是真的?要說你這堂姐夫真是可以,明明家里的正妻都是葉氏的嫡小姐出身,又有你堂姐這樣身份的貴妾,如今還心心念念納了尋仙坊的娘子回府。”
本是調侃的話,黎楓卻跟著感嘆。
“是啊,我聽說那頭牌妙娘子美若天仙。你堂姐夫運氣真好,居然能把她娶回家。”
夏南晴不屑地瞪了黎楓一眼,“一個賣唱的歌姬而已,娶回去也只能當妾,有什么運氣好不好的。你們男人真是膚淺。”
黎楓無緣無故被嗆,只覺得委屈又無助。
“顧小姐,你說說看,我怎么就膚淺了!”
顧問垂眸笑了笑,“娶妻娶賢,納妾納顏。堂姐夫的正妻葉氏乃是先帝時期葉太傅的孫女。這樣的出身,自然是賢惠大方,不會和幾個姬妾計較的。”
黎楓正想沖夏南晴挑眉,卻又聽顧姒道。
“只是妻子賢惠卻不是夫君寵妾滅妻的理由。堂姐夫這么多年來一直寵愛妾室而忽略了正妻,已經被人暗中詬病取笑。如今又執迷不悟納了尋仙坊的妙娘子回府,更是令人不解。”
殷景熙突然接話,“不錯。宋澤成身為內相之子,更該恪守言行。”
聽了兩人的話,夏南晴鼓掌叫好。
“聽到沒有,宋澤成這樣叫寵妾滅妻,為人不齒!”
黎楓發現沒人與他一道羨慕宋澤成的艷福,只能喪眉耷眼地垂頭不言。
“說起來,我倒是聽到一則消息。”
殷景熙再次開口,舒緩的嗓音引得眾人同時朝他看去。
“今日一早,宋澤成在大理寺門口暈厥,被緊急送去了醫館。”
夏南晴:“啊?”
黎楓:“暈厥?是不是中暑了?”
顧姒眉梢一挑,“可有查出病因?”
“尚且不知。不過聽大理寺的官員說,宋澤成最近身子一直不太好,整日神情恍惚,就像是晚上沒有休息。”
這話已經很露骨了,即便是他們這樣未成親的少年少女也能聽懂其中的含義。
黎楓尷尬地摸了摸鼻梁。
夏南晴則是羞紅了一張臉,沉默不語。
反倒是顧姒神情自若,斂著眸子沉思起來。
宋澤成身子不適,儼然和顧靈月和妙娘子脫不了關系。
兩人都是用藥的高手,上一世妙娘子能利用香粉控制殷琉煥,這一世同樣可以控制宋澤成。至于顧靈月,為了爭寵,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而自己上次在吟月堂中無意間聽香師提及,那種香粉用多了會對男子的身體造成損傷,正好又能和宋澤成如今的狀況對得上。
就在顧姒思緒紛飛之際,夏南晴突然開口。
“顧姒,過幾日就是七夕了,聽說今年七夕城外的冰玉湖會辦燈展,咱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七夕?”
顧姒的思路突然被打斷,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黎楓卻是在接受到夏南晴的眼神后附和起來,“對啊,咱們難得有空聚在一起玩,不如七夕一起出城逛逛。景熙,到時候你肯定也有空的吧?”
殷景熙聞言抬眸看向顧姒,淡淡道:“看昭昭。”
于是,三個人都目光灼灼地望向顧姒。
“我……”
“去嘛,去嘛。”夏南晴挽住她的胳膊,“你不去,我爹娘肯定也不許我一個人去。就當是陪我了,好不好?”
面對夏南晴的撒嬌,顧姒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上一世也是七夕的時候,顧姒纏著殷琉煥出城賞燈。誰知妙娘子也跟著同行,全程都霸占了殷琉煥的注意力。
等到了城外,妙娘子更是使出計謀將她支開,自己卻拉著殷琉煥坐上了花船去了湖中心。
顧姒又急又氣,站在岸邊哭鼻子。最后還是宋澤成的正妻葉氏無意間路過,遞了一張絲絹給她。
想到上一世那張素白色的絲絹,顧姒突然心生不忍。
明明是這樣好的女子,憑什么得不到幸福。宋澤成這種有眼無珠的蠢男人,根本不配娶到葉書蘭這樣德才兼備,溫婉和順的女子為妻。
想到這,顧姒心底涌出一個想法。
“顧姒,顧姒?”夏南晴推著顧姒的胳膊,將她的思緒喚回來,“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說話?”
對上夏南晴的疑惑的目光,顧姒緩緩將攥緊的拳頭松開。
“七夕是哪一日?”
“下月初七。”
“那我們酉時在城門口見。”
見她答應,夏南晴總算高興起來,“太好了,我要去告訴爹娘,讓他們提前給我安排好隨行的侍衛。”
隨著七夕節的臨近,整個京都城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當中。
七夕當日,顧姒早早就用了晚膳,帶著盛歌乘車出城。
馬車上,顧姒再次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世遇上葉書蘭的地點和時辰,決定這一世也要制造一次巧遇。
“小姐今日真好看。”
一向不怎么多言的盛歌突然開口,倒是讓顧姒有些詫異。
“怎么?”
她展開雙手看了看自己。
今日知道她要出門游玩,秋水特意給她準備了這么一身帶有一些西域特色的水紅石榴裙,裙擺邊緣掛著一圈小小的鈴鐺,走起路來叮咚作響很是悅耳。為了不讓陌生人的目光沖撞了她,秋水更是替顧姒戴上了黑色的面紗。
全身上下除了雪白的皓腕以外,就只有一雙明亮靈動的眼睛露在外面。
然而即便是如此,她這一身黑紅搭配的裙衫依舊讓她成為了人群中最為顯眼的存在。
等到了城門口,顧姒卻沒有瞧見夏侯府和黎府的馬車,反而永昌王府的馬車十分顯眼,一眼就能瞧見。
顧姒將車簾挑開一條細縫,且見殷景熙從對面馬車上躍下,正朝著自己的方向大步而來。
“世子殿下。”顧姒干脆躬身出去,“怎么不見郡主和黎公子他們?”
瞧見顧姒如此明艷奪目的打扮,殷景熙的腳步有瞬間的頓住。停頓了片刻,他才開口道。
“黎楓是個急性子,已經帶著夏郡主先行了一步。”
“啊?是我來晚了嗎?”
顧姒疑惑,大家分明約的是酉時。如今酉時還沒到呢,黎楓怎么就等不及了。
殷景熙卻是將嘴角抿出了些微弧度,“無妨,我們慢慢過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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