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丁老頭喝了酒以后膽子就大了,對著眾人嚷嚷:“今天回家,她要是再給我胡說八道,我把她吊起來打。”
酒桌上的人哄堂大笑,沒有瞎起哄,都知道老丁頭兒喝多了,出了名的怕媳婦,怎么可能打媳婦?
宋新輝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去了下一桌囑咐,眼看著天要黑了,估計大家再喝個把小時應該就結束了。
丁家。
馬淑芬又去門口望了一次,沒有看見人回來,隔壁院子有人回來了,手上拿著打包回來的剩菜,傳來了說笑的聲音。
知道今天擺酒,她中午菜都沒有做,就等著晚上這一頓了,鍋里有一鍋餅子配上帶回來的剩菜,就是一頓飯。
“媽,我爸怎么還不回來?”丁香花餓的不行了出門問。
“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別人家的男人都回來了,還帶回來吃的,就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馬淑芬心情不好,對女兒也不待見:“你瞅你這個頭發,不出門就不會收拾一下嗎?
天天跟個瘋婆子似的,你還像是個未嫁的姑娘嗎?”
“又沒人娶我,收拾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丁香花說著想起前幾天媽媽答應她的事:“你那天說,會想辦法讓我嫁給那個人,這都幾天過去了,也沒見你做什么。”
“我不得好好打聽那小子每天都去哪里,要不然怎么給你安排機會?”馬淑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閨女:“就你這個懶散樣,人家會看上你才出鬼了。”
“媽,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光我一個人懶嗎?你怎么不說說我哥?”丁香花想到天天混吃等死的哥哥,再看眼前的破院子,覺得是日子過的真沒勁,對她來說簡直糟糕透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要是餓鍋里有餅子吃,不想吃就給我滾蛋,我還不想伺候你這個小祖宗呢!”馬淑芬瞪了女兒一眼急匆匆的離開家。
丁香花跺了一下腳回屋待著,等著一會吃肉菜,都說這次酒席辦的好多做了很多菜。一家只出了一個代表,吃完飯以后可以打剩菜回家。
王娜這邊剛剛把信寄出去沒有兩天,郵差上門送來一封電報。
這一看不要緊,原來媽媽生病了,病的十分嚴重。這下可把她嚇壞了,可以用六神無主形容,從這里回到家里少說得有兩天的路程。還能不能見上媽媽的最后一面?
想到這里再也待不住了,村子里沒有小汽車的只有宋家,她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把房門一鎖,拿上鑰匙急匆匆離開。
李白清聽到劇烈的關門聲,忍不住出來看了一眼,院子的墻頭不是特別的高,只要墊著腳就能看見隔壁院子,只看見王娜匆匆離開的背影。
“賤貨!肯定又去找野男人去了。”
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李白清再也不是人們眼中文質彬彬的老師了,他的自私陰暗一面徹底的暴露出來。
王娜想到明天才是跟邱勝家里人正式見面的日子,沒有想到因為出了意外提前見面了,而且她還是上門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