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幼蓮沖著向思思連珠炮樣一頓說教的時候,孟浩從車子后邊,大包小包提下來了諸多禮品。
正好李文娜走了出來,一見孟浩大包小包,李文娜就忍不住地冷笑上臉。
“喲,咱們家的窩囊廢還真是發財了呀,居然開了一輛車回來,雖然是一輛破車,但好歹是輛車!只是這大包小包的,不會是思思掏錢買的吧?”
“二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孟浩還沒說話,向思思一口將她嗆回去,“這包裝上邊都是扶桑文,我可從來沒去過扶桑!”
“扶桑文?”
李文娜吃了一驚,立刻湊近細看,“這這這……還真是扶桑文啊!”
她不能置信地回過頭來,正好跟陳幼蓮大眼瞪小眼。
“扶桑文?難道這窩囊廢還去了扶桑不成?”
陳幼蓮不由分說,沖上前去將孟浩上手提著的禮品袋搶過去一個,“不會是你這窩囊廢從網上買的假貨吧?”
“媽,人孟浩上個月去扶桑參加圍棋錦標賽,這些都是孟浩從扶桑帶回來的!”
向思思忍無可忍,直接把實話說出來。
雖然她只是說了一半實話,更驚人的事情沒敢透露,卻已經驚得李文娜跟陳幼蓮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啥啥啥?思思你說啥?你說這個……孟浩,他去扶桑參加過……什么錦標賽?”
向玉湖也從屋里沖了出來,很及時地把“窩囊廢”三字,改成了“孟浩”。
她比李文娜陳幼蓮聰明多了,雖然背地里她還是會喊孟浩“窩囊廢”,但當著孟浩的面,她卻已經改了稱呼。
不止是因為孟浩借過三百萬幫他們一家還高利貸,更因為她敏感的察覺到,孟浩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事實上李文娜跟陳幼蓮同樣感覺到孟浩跟從前不一樣了,只是這兩個蠢女人,不愿意接受現實而已。
“他還能參加什么錦標賽啊,就他這瘦巴巴的樣子,給人家墊底都不夠格吧?”
李文娜省過神來脫口一問,看著孟浩就像在看著一個丑八怪。
“瘦巴巴的又怎樣?人家參加的是圍棋錦標賽,圍棋你懂不懂?二嬸你要是不懂就別說話!”
向思思毫不客氣再嗆一句。
直嗆得李文娜滿臉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句:“圍棋呀!怎么下個圍棋還有錦標賽呀!我還以為是什么跑步游泳錦標賽呢!”
“圍棋?就這個窩囊廢,他啥時候學會圍棋了?”
陳幼蓮突然尖叫出來,一只手指著孟浩,滿臉都是打死也不信的架勢。
“人家不僅會下圍棋,而且奪得了這次圍棋錦標賽的冠軍,那可是世界冠軍!”
向思思冷冷地再接一句。
“這怎么可能?”
陳幼蓮又是一聲尖叫。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吧!爺爺呢?我跟孟浩今天來,是來探望爺爺的!”
向思思一邊說,一邊就挽住孟浩的手臂往屋里走。
一屋子人的眼珠子,全都嘩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天啦!
思思啥時候跟這窩囊廢這么親熱了?
以前思思雖然也會維護這個窩囊廢,但卻跟這個窩囊廢總是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怎么今兒居然主動挽起了窩囊廢的胳膊了?
就因為這窩囊廢,得了一個什么圍棋冠軍?
“思思你在干什么?”
陳幼蓮第三次尖叫出來,并且上前一步,想要將向思思從孟浩身邊拖開。
孟浩卻于此時斜跨一步,正好擋在陳幼蓮跟向思思之間。
“媽,來,這是送給你的禮品!”
他將一盒禮品直接遞到陳幼蓮臉跟前。
那明晃晃的包裝,讓陳幼蓮一陣心顫,抬手想要接過禮品盒,但卻很及時地想起屋子里還有一個邱大公子。
那可是金球集團的太子爺呀,就算這個窩囊廢得了一個什么冠軍又怎樣?
在金球集團渾厚的財力跟背景映襯下,什么冠軍都是浮云。
“你給我滾開!誰知道你是從哪兒撿來的這些破爛貨,還敢拿到我的面前來獻寶!我告訴你窩囊廢,除非你能有邱大公子那樣的背景跟財力,否則這輩子你想讓我認下你這個女婿,還是別做你的美夢了!”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邱大公子是誰對吧?我告訴你,那可是金球集團太子爺!你知道金球集團嗎?那可是比萬鼎集團還了不起的大企業!”
“你個窩囊廢不知道怎么巴結上了姓甄的那個女人,就到我們面前耀武揚威,我告訴你,你打錯主意了!有邱大公子在,姓甄的女人也不過是個小老板!”
“還有啊,你告訴我,這幾個月你跑哪兒去了?既然跑了,你還回來干什么?”
她吐沫橫飛指手畫腳,如果她不是向思思她媽,孟浩真就一巴掌上去,把這女人打趴在地上了。
太氣人了這女人,完全鉆進了錢眼里!
她瞧不起他孟浩倒沒什么,關鍵她真是為了她女兒的終生幸福做想嗎?
恐怕不是!
她只是發了瘋的想當一個豪門丈母娘而已。要不然她就不會見個豪門公子就想往她女兒身上扯,先是聶楓,后是白大少爺。
這還沒過多長時間呢,又來了一個邱大公子。
孟浩甚至可以肯定,如果馬上再來一個比邱大公子更豪門的貴公子,這女人百分百又會撇下邱大公子,對更豪門的貴公子大獻殷勤。
這樣的女人,真是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只可惜她是向思思的媽,是他孟浩的丈母娘,孟浩就算是再厭惡再反感,都不能將她怎么樣。
“媽你夠了沒有?”
向思思忍無可忍,從孟浩身后站了出來,“你那么喜歡邱大公子,那么向往金球集團,那你自個兒改嫁給邱公子好了!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拜托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了行不行?”
“你……”
陳幼蓮揚手就想抽向思思一個大巴掌,只可惜手腕一緊,孟浩將她一把抓住。
“媽你還是消消氣吧,火大傷身啊!”
孟浩輕描淡寫的一句,丟開了陳幼蓮的手腕。
陳幼蓮滿臉漲紅,忽然往地一坐,拍著大腿哭起來。
“哎喲我的天啦,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啊,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不孝順的女兒啊!”
這女人真是做得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唱。
“哪有個當女兒的讓自己的老媽改嫁他人的呀!而且改嫁的這個人,還是自個兒老媽幫她挑的女婿呀,這還有沒有一點天理呀……”
一屋子人滿臉無奈看著陳幼蓮坐在地上撒潑,李文娜跟向玉湖,居然都冷眼旁觀,沒有上前勸解。
反倒是陳幼蓮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
不對呀,邱大公子還在屋里坐著呢!
她這樣坐在地上大哭大鬧,太沒素質了,跟一個農村婦女沒區別!
所以陳幼蓮的哭唱聲戛然而止,也不用人上前拉她,她自個兒就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
一抬臉正好看見邱大公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門口,正陰沉沉地看著院子里不出聲,陳幼蓮立刻拍著巴掌跟邱大公子訴說冤屈。
“邱大公子你可看見了,我這個女兒她就是不聽我的話,就是只聽她爺爺的話呀,我今天真是讓邱大公子見笑了呀!不過邱大公子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絕不會認這個窩囊廢當女婿!”
“你不認有什么要緊,關鍵是思思……”
曲艷芝陰陽怪調開口插話。
但她話沒說完,就被向玉湖一聲:“閉嘴!”
嚇得趕忙閉上嘴巴,只是不服氣地噘一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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