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腦瓜一暈,差點兒嚇死。
他來Y國十幾年了,早就當自己是個Y國人,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不起眼的小年輕,不僅知道五行門,并且知道他這五行鎖靈咒,乃是五行門的絕學。
難道這小年輕,也是五行門人?
要不然五行門仍舊存在少量五行玄法之事,乃是五行門最大隱秘,這小年輕怎么可能會知曉?
他一瞬間心中滾過百般念頭,一張黑臉卻繃得緊緊的,冷聲問道:“你小子既然認識這五行鎖靈咒,莫非……你也是五行門人?”
孟浩不答他話,只是沖著他微微一笑。
陳大師吸口氣壯壯膽,冷笑又問:“你小子倘若真是五行門人,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你嘛……”
孟浩淡淡一笑,“以你這不討人喜歡的相貌跟年齡,應該是姓陳的對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姓陳,還不趕緊跪下叩見前輩?”
陳大師厲聲一喝。
孟浩卻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小子笑什么?”
陳大師再喝一聲。
他不愿讓Y國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所以有關五行門的幾句話,他是用漢文在說,而孟浩也是用漢文在回答。
阮高官雖然聽不懂漢文,但聽陳大師跟孟浩不斷用漢文交流,卻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忍不住開口喝道:“這小子如此無禮,陳大師何苦還要跟他多說廢話,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就得了!”
他口中呼喝,心里一陣仇恨涌上來,忍不住搶過旁邊一個士兵的沖鋒槍,拉動槍栓,向著孟浩掃了一梭子。
在場士兵全都親眼見識過孟浩揮手間將子彈倒射回去的本事,但阮高官卻相信陳大師所言,認定那不過是孟浩使的障眼法而已。
所以這一梭子子彈打出去,在場士兵齊聲驚呼,阮高官卻滿臉猙獰,等著看孟浩被打成篩子。
只可惜事與愿違,眼前景象,不僅令阮高官目瞪口呆,更是令陳大師肝膽俱喪。
包括陳大師跟阮高官在內,所有人都清楚看見,在槍聲響起的同一瞬間,孟浩周身忽而散發出淡淡地金色光芒。
那光芒一閃即逝,孟浩依舊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只不過在他腳下,卻散落了十幾枚子彈頭。
只可惜陳大師從未見識過金光護體術,甚至在他五行門中連相關記載都沒有,卻哪能知曉,孟浩身上那一層淡淡的金光,就是他五行門祖師五行神魔的絕世玄法?
但他終究是一位半步宗師境的高手,又怎能不知眼前景象到底意味著什么?
之前聽士兵們說,姓孟的小子沖鋒槍都打不死,他還不以為然,覺得肯定是姓孟的小子使了什么障眼法。
可如今親眼所見……
即便是親眼所見,他仍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傳說中只有大宗師境的高手,才能不懼槍彈,眼前這小子不知道滿了二十歲沒有,怎么可能已經跨入大宗師境?
倘若這年紀輕輕的小子都能是位大宗師,那他陳大師……
我呸,還大師呢,他自己聽著都惡心!
“你小子……到底是何來歷?為何會使這等邪術?”
老半天,陳大師終于色厲內荏尖叫出來。
“邪術?”
孟浩冷笑一聲,“你那五行鎖靈咒都不能算邪術,怎么我這護體術,就成了邪術了?”
“護體術?不可能!除非是大宗師,否則不可能有這么強的護體術!”
“那就讓你開開眼吧!”
孟浩呵呵一笑,忽而伸手向下,憑虛摳起地上一塊水泥,直接揚起手來,向著陳大師跟阮高官剛剛乘坐來的那輛豪華轎車拍了過去。
就聽“砰”的一聲響,那塊水泥,重重砸在那輛豪車上。
那只是一塊水泥而已,但那輛豪車經此一砸,卻竟像中了一顆炮彈樣,整輛豪車居然騰空飛起。
緊隨著轟然一響,那豪車遠遠落在幾十米開外,油箱隨之爆炸,火光跟濃煙沖天而起,將一座小小的甸丙府市,震得人人以為起了暴動。
眾士兵雖然已經見識過孟浩槍打不死,仍然被這般神通驚嚇得張大了嘴巴。
陳大師更是渾身顫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
“你還認為我使的妖法么?”
孟浩冷聲一喝。
陳大師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再聽他冷聲一喝,只覺腦袋瓜里邊轟然一響,頓時雙膝一軟,“撲嗵”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阮高官先前也被嚇到了,良久良久回不了神。
直到陳大師軟坐在地,阮高官才跳起身來尖叫道:“陳大師,你干嗎坐地上了,你殺了這個小子啊,快殺了這個小子啊!”
陳大師差點兒吐血。
他要是有本事殺了這小子,還能坐到地上來?
你他媽的以為坐在地上很好玩啊?
“你想殺了我嗎?”
孟浩不去理會阮高官,只是冷笑著問陳大師。
陳大師渾身發顫,陡然間跪伏地上連連叩頭。
“不敢!大師這般功夫,姓陳的有眼無珠,還請大師恕罪!”
“恕罪?”
孟浩冷冷一笑,“那我問你,你到底是Y國人,還是漢國人!”
“我是漢國人,原本是漢國五行門長老!”
陳大師只想保命,再不敢有絲毫隱瞞,“只因跟我五行門大長老不睦,被大長老逼得遠離家鄉來到Y國,其實……我也時時刻刻想回漢國呀!”
“是嗎?”
孟浩嘿嘿嘿嘿一陣冷笑,“你與同門不睦,我漢國大好河山哪里不能隱居?偏偏跑到這小小Y國,還要幫助Y國貪官欺壓自己同胞,你且說說,我該怎樣懲罰于你?”
陳大師哪還敢多做分辨,只是連連叩頭,只求“饒命”。
旁邊的阮高官眼瞅他兩個你一言我一語一直在說漢國話,完全把他堂堂的副市長給晾在了一邊。
而且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這位在他看來無所不能、而且被他弟弟阮總理奉為神明的陳大師,居然跪在了這可惡的小年輕腳下。
這他媽是唱大戲呢?
還是故意羞辱他這個副市長?
“陳大師你干什么?你受我弟弟如此恩待,不說趕緊殺了這小子為我兒報仇,怎么居然跪到了他的腳下?”
阮高官禁不住再次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