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五行洞天內。
如今五行洞天的一方小世界,可謂氣象萬千,生機勃勃。
那擁有碑靈的金、木、土三碑后遙遠的虛空中,分別誕生有三顆本源星辰大陸。
木靈碑之后的星辰成灰綠色,云氣五彩繽紛,因其生生之氣磅礴,故而在三顆星辰中最為巨大。
金靈碑后的星辰則最小,成白金之色,其上山巒如刀劍,罡風時時呼嘯...
這兩顆星辰,如今皆未誕有生靈,甚至連植被都很稀少。
而最后一顆代表土靈本源,擁有龐大隕石巨環的星辰,則因大地之氣充沛,已是生機盎然。
其上山巒疊嶂隨處可見,江河湖海雖不算多,卻有初生的林蔭植被,甚至還有一些新奇的飛禽走獸種類。
這三顆星辰大陸因本源孕育而生之顧,皆可通過金、木、土三碑跨越虛空,傳送進入。而三顆本源星辰大陸中,亦分別有一座巨碑如山岳般天然聳立,可通往五行流光神臺。
但...若無洛羽這五行洞天主人的特許,自然也無法往來。而這一代表無上殊榮的特權,唯有黑巫、黑少和地頭鳥烏阿區區三人才擁有。
當然,在這五行洞天的一方小世界中,也有其先天誕生的基本法則,因其與山海世界本就同源,故而法則十分相似,可以說如出一轍。
只是這里五靈不全,洛羽這主人也無法進行創造完善,更無法自行誕生擁有靈智的生靈。所以只能駕馭此間法則的洛羽暫時也只可從外,遷徙族群進入這只屬于自己的嶄新世界。
而這龐大隕石群環繞拱衛的巨大土靈星辰,早已被洛羽命名為土星,亦稱精衛大陸。
對,你沒聽錯,就是‘土’這么土氣,且簡單粗俗易懂,十分隨意的名字。
在這巨大的土星上,那些黑山黑水中甘愿放棄一切追隨洛羽的山精野怪,如今便生活在這便大陸上,成了精衛一族。
精衛一族如今生息繁衍修煉于精衛大陸上,主要分為水、地、天三大氏,各擁一長老。而黑巫不僅修為高深至神影大圓滿,且德高望重,自然是精衛三氏的大族長,地位尊崇,也毋庸置疑。
這三氏分別是,
一為黑水氏,其內囊括精衛一族中所有的水長精靈,其新任黑水氏長老,為一半人半魚的貌美女子,道號魚夫人,修為神影一層。
二為黑山氏,囊括陸地山野地精,其新任長老乃是追隨在洛羽左右,行走在外的黑少,修為圣堂九層。
而最后的長空氏,則囊括一切飛天之精靈,其新任年輕長老正是那拜洛羽為老大的地頭鳥烏阿!
當初精衛一族在黑山黑水中蝸居之時,他們依賴于祖龍隕化的山水中,所蘊藏的水、土等元靈精氣,才得以修煉,甚至突破至神影。所以,如今的精衛一族,可以說都是祖龍的子孫。
尤其是黑山氏與黑水氏,所能吸納的精氣更多,整體實力也最強。而長空氏,就相對弱了許多。長空氏雖然整體實力不如黑山黑水,但其速度向來驚人。
這也是當初烏阿常與洛羽說的,在人家頭上拉屎撒尿,一城魔修愣是無計可施的原因所在!
洛羽層親眼目睹烏阿展示其長空之速,可謂鯤鵬振翅,扶搖直上三千里!恐怕就是瞬移、縮地成寸也不過如此了。難怪當初胖前輩要將這鳥人捆綁在枝頭,若是叫其解脫,恐怕眨眼工夫,這貨就沒影了。
烏阿修為雖然最低,不過凝星后期,但能做得一方長老,自然并非其速度驚人這一點。
他曾為洛羽的向導,可謂兩肋插刀的鐵血交情,如今那可是風光無限,不僅在精衛大陸擁有了自己的洞天領地地,還赫然成了精衛大陸的一方響當當的人物,成了真真切切的地頭鳥,做起了最為年輕的長老。
烏阿修為雖然不咋地,但架不住人家是第一個追隨洛羽的呀,這身份自然不一般,非他人可比。
如今的烏阿不僅是長老之尊,更拜了黑巫大族長為師,且還時時遨游精衛大陸,結交五湖四海,可謂美女不愁,房產無憂,羨煞旁人。
這不,鳥人烏阿在外逍遙日久,得聞師尊黑巫傳訊,已返回了精衛大陸,他這又振翅翱翔于峰巒疊嶂之間,準備回去給師尊請個安,道聲吉祥,順便問問自己的大哥現在在外面混得如何?看看是否需要自己這小弟出去兩肋插刀。
而就在他飛躍一處平坦峰巒時,其巔洞府外,便傳來了呼喊聲。
“天上的雄鷹烏阿,途徑我等洞府,何不下來痛飲一番?”
烏阿盤旋俯瞰,見峰巒洞門外,那平臺上正有幾道熟悉的身影,遂撥云俯沖而下。
待得落腳洞府前,他呵笑道:“原來是你們三位狼君,沒曾想,爾等竟在此好風景處定所,倒是落得逍遙自在。”
說罷,他便一屁股坐在了一方奇石打磨的石案前,看向了眼前正笑臉相迎而至的三位狼精。
這三人,可不就是當初在黑市外,與那兔兒精一同設計,想要圖謀自己大哥的三名狼精嗎?
如今,三狼精已知了洛羽的身份,更是改頭換面地棄暗投明,一同進入了這五行洞天世界,過得可比過去朝不保夕好多了。
三人深知烏阿如今不僅是大族長的弟子,更是一方長老,少主的‘紅人’,豈能不巴結交好?
那大狼正領著兩位兄弟,提溜著新釀的果酒,圍坐而下,笑道:“我等哪有您逍遙得快活?這精衛大陸上,但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何人不知長空氏長老,雄鷹烏阿的大名?日后我等兄弟,還得倚仗烏阿長老多多照應啊!來,喝酒喝酒。”
說罷,便將四盞斟滿,四人一通豪飲。
這又是長老、又是雄鷹的,著實叫烏阿聽著頗為享受。
他飲罷甘烈的果酒,飄飄然,一拍胸口漫天比劃道:“好說好說,五湖四海皆兄弟嘛。我烏阿最是重義氣,若非本長老一身肝膽,為大哥兩肋插刀,豈能有今日風光?”
“那是,那是!”
“自然、自然!”
三位狼君紛紛應喝,不斷吹捧。
那大狼陪笑之余,有些忸怩道:“烏阿兄弟,這個...那個。”
烏阿落了杯盞,顯得不悅道:“什么這個那個?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大狼就等這句話,見了頓時喜上眉梢,遂苦嘆搖頭:“哎呀~烏阿兄弟也知,當初我等愚蠢,竟無意冒犯了少主,如今多受族人白眼,只得戰戰兢兢,蝸居于此荒野僻嶺.....”
不等其說完,烏阿已自斟自飲了一大盞,不屑一笑:“我當是什么大事呢?你等未免也太小看我大哥了!我雄鷹烏阿的大哥何許人也,天神也!豈能與你等一般見識?放心,放心啦~”
三狼君自然點頭說是。
可大狼則憂慮道:“少主自然胸藏天地,可族中之人哪有這等胸襟見識?”
烏阿又是一口酒水下肚,打了個飽嗝,遂豪爽道:“好說好說,今日既然吃了這酒,爾等只要一心為少主,便是自家人,以后盡管道我烏阿的大名便是。”
三人相視一眼,是喜上眉梢,連忙起身敬酒,各表了忠心,恨不得歃血為誓。
推杯換盞不久,烏阿這就有些微醺了,他便欲告辭離去。
三狼君好不容易遇見烏阿這‘紅人’,又豈能不叫他滿意而歸?
大狼君隨之輕咳了一聲。
霎那間,洞府內便傳來了女子勾人心魄的嫵媚呼喚聲。
“哎呀~這不是烏阿哥哥嗎?”
此聲一出,本就有些醉酒的烏阿,頓時一個激靈,露出了贏蕩的笑容:“呵!嘶~這是哪來的美人聲啊?”
三狼君一見烏阿這蕩笑的模樣,頓時省事的笑意離去。
而此刻的洞府內,已走出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兔兒精。
見得這兔兒小妖精,生得小巧,卻身材有料,且花枝招展而來,烏阿霎那驚醒,酒勁全無:“臥槽~是你!?”
當初,這三狼君之事他可以杯酒化恩仇,既往不咎,畢竟男人嘛~。但這小兔兒卻小小的刺傷了一把自己那純潔無暇,又脆弱的玻璃心。
且這兔兒精和三狼君成天廝混在一起,估計早就‘駕馭’無數了。
自己如今好歹也是一方響當當的人物,最重要的還是童子之身,豈能叫這閱狼無數的兔兒給占了便宜?
正可謂,好男不與女斗!
見此,他轉身便欲奪路而逃。
那兔兒精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如今自己成天跟著這沒出息的三狼君身后,哪有前程可言?若是能傍上這風生水起的烏阿,自己日后豈不是飛黃騰達,吃香喝辣?
見醉酒跌跌撞撞的烏阿,還準備振翅開溜,她頓時動若脫兔地撲將而來。
已跨坐在了大驚失色的烏阿身上,且饑不擇食地為其寬衣解帶,眉飛色舞
的迫切道:“哥哥哪里去嘛?妹妹想煞死你了。”
“死?要死了,要死了!”烏阿驚魂失色,死揪自己的腰帶不放,掙扎苦求道:“妹子!你冷靜~冷靜,你要善良呀~!我是鳥,你是兔...我們不合適啊!”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謂千載難逢,兔兒精又哪管得了那些,手上更不愿停歇,媚笑主動至極:“兔兒我啊~就喜歡鳥兒。”
烏阿頓時一愣,隨即驚醒其話中可怖深意,已嚇得肝膽俱裂,暗驚道,‘這妖孽的兔妹子,果然老道...!’
見此,烏阿雖醉酒使不上力,但卻依舊拼死抵抗,打死不從,同時苦苦勸阻道:“別別別...!別扯我腰帶呀~本長老著實不喜歡你啊!”
兔兒渾不在意,且經驗豐富地一把便扯去了烏阿的腰帶,嘻嘻笑道:“~一會兒啊,你就會喜歡上我的。”
烏阿聽得對方那加重的‘上我’二字,頓時大驚失色:“不!不不!我可不喜歡......上你啊!”
不久之后...
‘啊’的一聲殺豬般的悲苦、不甘、屈辱,卻又混雜著些許驚愉的慘叫,響徹山巔云霄。
一個時辰后。
衣裳不整,毛發雜亂,魂不守舍的烏阿,正蜷縮在洞口一角,哀哀而抽泣,似是失去了什么最寶貴的東西般傷心欲絕.....。
反觀一旁輕松著衣,志得意滿至滿臉紅潤的兔兒精,則媚笑起身而來。
她勾起了烏阿的一張鳥臉,舔了舔粉舌,撫慰逗笑道:“不要慌嘛~如今兔兒可是你的人了哦。奴家相信,這日復一日啊,總有一日會睡服你的心呢~嘻嘻...。”
“睡...睡服?”烏阿頓時驚惶,連忙提起松垮的褲子,掙脫起身,同時尖聲嘶吼,不忘回頭警告:“你別跟來啊~,我尿急!”
說罷,他已向外沖去。
顯然,這是要尿遁了。
神態滿足的兔兒精見了落荒飛遁的烏阿,頓時笑嘁道:“~還雛兒。”
一口氣飛過數百里,至一山崖處,烏阿這才松了口氣,靠歇在了一歪脖子樹旁。
這心神一旦放松下來,他頓覺自己還真有些尿意。
便站立而起,開始忙活著解帶,準備放水。
似乎是先前狂亂奔逃之時,腰帶扣打了死結,他折騰了半天,才得以解脫...。
一邊對懸下如釋重負的放水,他一邊仰頭云空,感慨萬千的噓唏:“哎~現在本地頭鳥成了這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凡事都要講究個身份,這尿尿也變得著實麻煩,還tm要站著!想當年,天上飛著拉屎撒尿,真是快哉啊!”
好嘛~看來這鳥人過去解手,都是在天上了事啊,倒真是隨性的緊。
可就在此時,一道魁梧身影已御空而來,望著正在污言方便的烏阿,他咂嘴道:“哎呀~!你個鳥人如今可是長老,怎得滿嘴污言穢語,成何體統?”
烏阿一見來人,可不就是那曾跟隨黑少身邊的四護衛之長。
如今這四人,都隨在了黑巫身邊,負責傳令等事務。
顯然,這大個子護衛長到來,定是師尊有事。
烏阿如今身份可不一般,自然不會給來人面子。
他抖擻精神,撇嘴、慢悠悠地提褲扣帶,嘁了一聲:“~去你馬的成何體統吧。想當年本長老隨在大哥身旁時,一路劈山精斬雞兒,哪有你說話的份?”
見烏阿這社會人的氣質,護衛長已落腳到了山崖上,苦笑道:“嗨~那叫披荊斬棘,不是劈山精、斬雞兒。”
烏阿不屑一顧,手起刀落地比劃道:“本地頭鳥想斬什么就斬什么!又不斬你雞兒,你逼逼個球兒?”
護衛長哭笑不得,搖頭道:“你如今可是長空氏的長老,有點樣子成不?”
烏阿顯得極不耐煩,擺手催問道:“好了好了,快說,什么事?本長老心里煩著呢。”
護衛長無奈,報之一笑,便直言道:“族長有傷在身,需要閉關些時日...。”
“啊~!什么?”烏阿震驚失色,隨即關切的詢問:“師尊何等修為,怎會受傷?那大哥呢?”
來人微微搖頭:“族長未曾言明,只言少主此刻正在五行流光神臺,所以命我此來尋你前去。”
見是洛羽相召,那定有要事,烏阿又豈能逗留?
轉瞬,二人便騰云御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