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自詡無敵了?”
木閆邪隱忍問出。
“難道不是嗎?”玉京兒看向了他,咧笑之中不屑一顧之色表露無遺:“哼~黑刀木閆邪是吧?你在這一群廢物中,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手下敗將。唉~”
他嘆息一聲,彈指撥動著指尖紫電,傲慢臭屁道:“無敵是寂寞的,你們這些廢物永遠無法體會這種站在巔峰孤寂空虛的感覺。其實本少主對你們人類沒有絲毫的興趣,或許陪我玩個小小的游戲,再彈指捏碎你們那自以為鐵骨錚錚的傲氣,也許這樣...能讓本少主得到那么一丁點兒的愉悅,從而放過你們。希望你們那顫抖著無比期盼茍活的心,能燃燒起一絲戰勝我的斗志。”
說著,他掃視向了眾修,獰笑攝人:“呵~現在...游戲可以開始了嗎?”
眾修望著正跪在玉京兒身前,痛苦煎熬的君家三人,已是心生畏懼。
峽谷口外。
巨碑電環前的眾修見玉京兒詢問看來,是既不敢答應,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戰勝對方,即便能,他們也拿這玉京兒沒有辦法啊!畢竟這對方身為煙雨閣的少主,身份超然世外,不是他們可以比擬。
而就在此時,眾修所在的紫雷蛇環外,竟傳來了略顯不屑的調侃聲。
“既然要游戲一番,又豈能少的了我?”
眾人聞聲,紛紛回頭驚望來人。
只見洛羽等人已相繼登陸,踏步而來。
“是洛羽!”
“他們不怕死嗎?竟然敢直沖電環囚籠,還主動應下送上門來!”
“嗨~應不應下,你以為還能由得了我們嗎?不應是死,應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顯然,這說話之人想得通透,是位明白人。
玉京兒在見得已站在自己電蛇之環外的洛羽等人,他頓時笑得更加興奮。
他收了左手電弧,右手持雷戟指向了洛羽:“洛羽呀~!我等的就是你,可敢入我紫雷蛇環?”
洛羽看了看左右后,隨即微笑而視玉京兒:“有何不敢?”
說著,他吩咐身后眾人:“你們在外等候。”
而就在回首之際,他還不忘向白戀星等人眨了下眼,顯然別有深意。
白戀星會意點頭,關切叮嚀:“務必小心。”
洛羽一笑轉身,已經踏步而入。
見洛羽竟然能無視這些數丈高的紫電從容而入,眾修頓時明白,這紫雷蛇環定是只許進不許出。
可你洛羽是不是傻?我們巴不得能出去,你卻自己送上了門!
望了眼沒有進入自己紫雷蛇環的白戀星等人,反倒正四散而去。玉京兒不以為意,只輕蔑一笑,便看向了紫雷蛇環內的眾修。
他將眾人的目光一一收入眼中,撥動著手中歡呼跳躍的電孤,揮臂掃退了如死狗般的君家三人后,便不急不緩的說道:“游戲規則很簡單,你們當中有人拿走了我的石臺,只要你們乖乖交出來,我便可以讓們離開。否則一炷香時間...殺一人,直至死絕。”
說著,他看向了目光躲閃,驚懼后退的眾修,和聲聳肩:“當然,我向來仁慈,最是公平。你們也可以自己選擇,你們認為最可疑的人。但...若是你們所選之人沒有石臺,他則必死無疑,同時我還會隨機點一名幸運兒與他攜手黃泉,哈哈哈~刺不刺激,好不好玩?哦~對了,被選之人也可以選擇挑戰我,勝了自然可以離去,若敗你們就都得死...哎呀~我真是太完美了!”
此時人群之中早已驚訝聲四起,顯然玉京兒口中的石臺很重要。
一人則疑惑問道:“請問閣下是什么樣的石臺?我等總要知道其狀吧?”
“問得很好!”玉京兒拍手道:“四方之狀,長寬不足二尺,平淡無奇,猶如凡石。”
那人又有些顧慮的詢問:“可若是你口中的石臺不在我等手中,又當如何定論?”
“是啊!”眾修附和。
還有人指向了紫雷蛇環外,如看戲耍猴一般的仙靈宗與幻天宮等人,不服道:“萬一在他們手中,我等豈不冤枉?”
“對,既然說公允,就應該是所有人!”
洛羽見四方丑陋的嘴臉,心中譏諷,‘人性丑陋至此,也是可憎、可悲。這玉京兒既然能放任他人在外,自然料定石臺就在此間。’
果然玉京兒不以為意,篤定道:“本少主確定,石臺...就在你們當中。”
此言一出,眾修又開始議論詢問了起來。
而洛羽回想先前玉京兒對自己說得那句‘我等的就是你’!很可能這玉京兒已經猜到,石臺就在他身上。畢竟他可是見識過這玉京兒的‘狗鼻子’,靈敏的緊!
自己曾煉化過真龍精血,還有龍脊,他都能嗅見,又何況那石臺呢?
此時,他在人群后雖表面看似古井無波,可心底卻暗自驚疑,‘這玉京兒為何要尋那石臺?’
很顯然,玉京兒所指的石臺,此刻就在他身上。可也正如玉京兒所言,那石臺平淡無奇,他又為何要得到?本以為這石臺并無用處,此刻玉京兒之舉,分明就是說那石臺中有蹊蹺!
難道石臺,真的跟赤雷尊者傳承有關聯?
而就在此時,玉京兒已伸出了電弧跳動的食指,點向了身旁一斷石。
見石上滋長而出一根細長約一尺的紫色電流,他指著說道:“現在開始,電流散盡之時,一人出。”
望著那‘滋滋’發出電光火花的紫電,正在緩慢變短,氣氛一霎緊張了起來。
此刻,正喬裝混在人群中的胖先人,已悄悄挪到了洛羽的身旁,沉聲問道:“他尋一石臺做什么?”
洛羽故作不知地蹙眉搖頭:“說知道呢,也許他只是想戲耍我等。”
“那你還自己送上門?”胖先人瞬間懵逼了。
洛羽則無奈笑道:“誰知道這小子會玩這一出?再說,我總不能見你這死胖子危險不救吧?”
“真仗義...日后胖爺我定性命相報。”胖先人那是一個感動啊!恨不得抱住洛羽擠出一星半點的眼淚。
“成啊!”洛羽樂道:“還日后作甚?擇日不如撞日啊!就現在吧?反正也需要人開個頭,出去走一遭。”
胖先人大驚失色:“別啊!那是走一遭嗎?那是走黃泉路啊!你這是來救我...還是害我?”
可還不等胖先人說完,只見洛羽已在其驚恐的目光下,對著玉京兒喊了起來:“喂~那個...玉京兒!”
玉京兒玩味一笑看來,胖先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洛羽將玉京兒那玩味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下暗道一聲‘他果然知道,看來還真是想游戲眾人一番’!
一霎想罷,他裝作渾然不知的問道:“你雖滿口游戲規則公平云云,可在我看來,卻有失公允。”
“呼~”胖先人聽了那是一個如獲新生,心神蕩漾如波,暗松了口氣。
而玉京兒則看向了洛羽,樂道:“哦~洛羽,你莫非又想耍陰?”
洛羽自然明白這貨是在指自己在外室山陰他那一出,可洛羽卻不知二狗子假冒他模樣,也陰了這玉京兒一回,且頗為不雅!
只見洛羽不以為然地擺手,說道:“誒~規則之內,何為陰?你堂堂煙雨閣的少主難道還玩不起嗎?”
玉京兒被這一激,頓時輕哼不屑:“說來便是,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樣兒。”
洛羽則得計接口就道:“既然要游戲生死,便需絕對公允,畢竟大家的命只有一次,諸位以為然否?”
眾人此刻哪還想著對付洛羽,如今他們已是一只籠子里的鳥兒,自然咋呼著應和不斷。
見此,洛羽說道:“既然規則公允為重,那你玉京兒可是入戲其中?”
“自然在內。”玉京兒想也不想,便回道。
洛羽點頭:“所謂秤有尺量,桿有左右,一盤載物,一砣量物。豈有又作秤砣,又做那秤桿的道理?如此豈不隨你自己喜好點指他人生死?這般有失公允啊,你便不能做這仲裁的秤桿。”
“有理、有理!”眾人一聽,是紛紛響應,點頭不斷。
要知道,如果由玉京兒掌控‘仲裁’之權,任意隨性點指,他們的生死豈不全捏在玉京兒之手?
玉京兒聽之,沉思道:“洛羽你說得確實有些道理,但我不做仲裁,誰人可為?你嗎?~哼!”
洛羽報之一笑:“在下身份低微自然不行,但也可以換一種有趣的方式。”
“哦?”一聽有趣二字,玉京兒頓時好奇,來了興致:“且說來聽聽。”
洛羽見這玉京兒果然按著自己的套路走,他便說道:“眾所周知,就算是定罪死囚,也要給其自辨的機會,賞罰分明,好叫其心服口服!所謂公允,也不過如此。我等一炷香后,可自辨自清,若你玉京兒覺得誰最可疑,便留下誰,其余大可放去,豈不更加公允?”
“好!”眾修一聽,是大喜過望,拍手稱快!
此刻他們看待洛羽的目光,都變得無比親切了,仿佛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再生父母啊!
而玉京兒顯然沒那么蠢,已斷喝道:“住口~好個屁!”
隨即他怒氣沖沖地看向了,正尬笑著摸著鼻子的洛羽:“洛羽,你休要再耍陰謀詭計!既然你要公允,好!我就給你們公允!”
說著,他看向了眾人,毋庸置疑道:“在未尋得石臺前,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他指向身旁斷石上那消耗近半的電孤,凝視向眾人:“規矩照舊,不過被選之人若不想死,也可以有一次指出你懷疑之人的機會。若你所指之人藏有石臺,你則生,他則死!若沒有,二人皆給本少主死下黃泉路去!游戲也將繼續,直至石臺出現。當然你們也可以嘗試挑戰我...”
玉京兒話未說完,洛羽已在胖先人拉扯阻止下,叫舉手囂著怒目站起:“豈有此理!我為眾人鳴不服!抗議!我譴責你!”
玉京兒看也不看,便揮手否絕:“抗議無效!”
雖然洛羽抗議失敗了,但不少人還是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不久之后,斷石上的電弧已幾近消散,玉京兒則看向了眾人,猙獰而笑:“開始選吧,若紫電消散前,你們還選不出來,我會親自動手替你們選出一位幸運兒。”
玉京兒話音未落,眾修已警惕地看向了左右,紛紛流露而出懷疑的神色。
一時間爭論聲四起,不多時他們便將散修中,一名修為最低的凝星二層年輕男修給推了出去。
“不~!不是我...!”男修驚恐萬狀,拼命地想要擠回人群,卻一次次地被當作瘟神一般退撒而出。
“看你滿眼慌張,定是心虛!”一人篤定道。
“對,我早就懷疑他了,滿臉奸詐,定藏了玉京少主的石臺!”一女修刻薄指責。
那男修踉蹌著跌倒,驚恐爭辯:“不!我沒有...我真沒有!”
龍師黃則一臉嫌棄,甩袖側身悶哼道:“是也不是,由玉京少主一驗便知。”
“什么?!”那年輕男修已是心膽俱裂,自己哪有什么石臺?
這一驗,豈不是死路一條,碧落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