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愈系游戲第997章 血色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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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 血色夜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4日  作者:我會修空調  分類: 都市 | 懸疑 | 偵探推理 | 我會修空調 | 我的治愈系游戲 
正文卷

正文卷

短短幾秒的時間,喪的靈魂便被挖去大半,生鬼和獸也已經趕到代表著人類獸性的不可言說將嘴巴張開,它的每一顆牙齒上都帶著刻骨銘心的恨狂笑避開蘊藏神性的心臟,然后任由獸撕咬自己的身體,他彷佛感覺不到痛苦,反而笑的更加瘋狂。被完全壓制的喪也想要反抗,但狂笑真的太可怕了,那個瘋子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似乎就算是死也要拖著它一起上路。害怕這種情緒不知道多久沒有在喪的心中出現過了,可在面對狂笑的時候,那種屬于人類的膽怯不自覺得流露了出來。這或許是因為狂笑使用了神會能力,也有可能是因為狂笑真的讓它感受到了恐懼。”

喪由人世間最痛苦那些情緒匯聚成的頭顱,被狂笑狠狠砸開,無邊黑煙向上翻騰,狂笑好像一片火海,要將喪焚燒殆盡十指刺入頭顱深處,狂笑身上流出的血液注入喪的身體,化作一條條細小精美的鎖鏈當他向上站起時,所有鎖鏈全部收緊,他踩著喪的雙腿,將其身軀從中間撕扯開!夜空和大地都被染成了血色,狂笑彷佛站在負面情緒構成的瀑布當中,他歌斯底里的笑著,用偽神的一切治愈自己的傷痛。慘叫在樂園回蕩,喪的神軀被撕碎,它不再遲疑,舍棄了全部負面情緒,意志卷著最核心的力量后撤。能夠把敵人靈魂當做治愈自己傷口的藥,狂笑的能力在不可言說當中也是最可怕的那一類,他張揚瘋狂,根本無懼死亡在生鬼和獸拖住狂笑的時候,喪彷佛一條喪家之犬,緊急想要躲入黑霧,可他剛逃到一半,迎面就看見了一道無比璀璨的刀光活在黑夜當中的喪,從未見過那么明亮熾熱的光“往生!

走出靈魂迷霧,韓非在狂笑動手的時候就準備好了人性刀光上涌現出傅生長子的力量,在不可言說的加持下,所有同行者與韓非一起揮刀。在韓非很弱小的時候,往生這把特殊的屠刀便因為其少見的特性,幫助韓非斬殺了蝴蝶,現在韓非早已不是當初的韓非,往生也經歷了數次強化,這并不是韓非第一次朝不可言說揮刀了。

光亮一閃而過,喪的意志當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斬碎,它身體所過之處進濺出粘稠的黑色血液,其中蘊藏著魂毒和各種各樣活人的聲音。

抱怨、辱罵、詛咒、嘆息,一切不好的情緒都在喪的體內沉積,它們構成了喪的意志,每一聲哀怨都在不自覺間的為喪提供力量,最終讓喪成為不可言說的鬼。

被韓非刀鋒劃過的地方,破開了一個無法愈合的巨大傷口,彷佛一張巨大的嘴巴。韓非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四散的喪氣在尖嚎聲中朝著韓非收攏,似乎要把韓非吞進肚子當中”無常!

城市中最強的恨意雙手撐住了不可言說的“巨嘴”,如果喪無法短時間內殺死無常,它的意志內核將被韓非進一步破壞從未被喪放在眼中的韓非,在這一刻帶給它的威脅并不比狂笑小。使用言靈,韓非無視所有負面情緒的干擾,穿過一聲聲哀嘆,以活人之軀沖向不可言說的“魂核””觸摸靈魂深處的秘密!

這個伴隨韓非時間很長的輔助技能,被韓非開發出了全新的使用方法,他要用往生屠刀去觸碰不可言說的靈魂。在看見秘密的同時,便可以銷毀秘密,死無對證。

從技能使用這方面來看,韓非和狂笑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他們從不拘泥于技能本身,而是靠自己賦予技能新的含義。濃烈的喪氣中火光隱現,在那些哀嚎全部變為慘叫聲后,喪的肚子好像被塞滿了火焰!一道道裂縫出現,喪的靈魂開始龜裂,人性對美好的憧憬化作最明亮的光,從那些裂縫中照出。不可言說可以構建屬于自己的記憶世界,那是所有信仰的凝聚,也是不可言說力量的源泉被狂笑重創后,喪隱藏在龐大神軀內的記憶世界已經四分五裂,韓非又使用觸摸靈魂深處的秘密,直接進入喪的神魂當中,徹底將其信仰根基摧毀。

不可言說的喪分散為一道道哀怨,逃進黑霧。韓非則拖著往生屠刀從無邊喪氣中走出,他手中還拿著一個支離破碎的神像那神像長著一張張垂頭喪氣的臉,蘊藏著不可言說的信仰和驚人的負面情緒。喪沒有被徹底殺死,但它的信仰和神像被奪走,靈魂撕裂,基本上已經失去戰斗能力了。

靠著狂笑的突然襲擊,往生屠刀里傅生長子的幫助,集合兩位不可言說的力量才完成了這次攻擊。

望狂笑本身就比一般不可言說強很多,坐擁數座神龕,獲得初代鬼血液后,實力再次飆升,局勢很糟糕,但狂笑和韓非都沒有絕他們在黑霧不可言說的眼皮底下,完成了鬼血輸送,這是韓非和狂笑之間無言的默契。

突襲喪只是第一步,獲取擁有不可言說信仰的神像后,韓非將展開計劃的第二步。

他將喪神像上蘊藏的部分詛咒送入徐琴的神盒,期間他也試著將自己的血液淋在徐琴的神龕上,但他發現鬼血對詛咒之源徐琴沒有作用,反倒是他自己的血刺激到了神龕。

詛咒構成的記憶世界在神會中飛速演化,韓非似乎能夠聽到徐琴在神會中嘶吼聲“還差一點,如果二號能夠吞掉夢搭建在淺層世界的那些神盒,或者把淺層世界所有噩夢當中的詛咒送入徐琴身體,她應該就能完成最后的突破。”

韓非將畜牲巷里徐琴的神龕背起,用沾滿血污的詛咒鎖鏈纏繞在自己的身上,他又讓無常立刻去通知其他鄰居。樂園內部暗流涌動,韓非拿著喪的神像,雙眼看向了摩天大樓狂笑占據了高興的神金,他現在是通道的主人,想要百分百成功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需要滿足兩個條件,通道主人的配合,以及一位不可言說的獻祭,現在這兩個條件韓非全部滿足了。

回歸深層世界后,韓非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和二號的計劃也是環環相扣。

四百萬玩家被困可以誣陷到韓非身上,但隨后數萬無辜者響應頂級公司號召主動進入游戲,是那些大公司聯手親自去接的人,他們洗不干凈。

讓噩夢主人最牽掛的親人幫忙探索噩夢最深層,同時逼著現實當中的大公司進一步表態。不過這點危機還不足以讓那些大公司和韓非綁定,需要更大的危機,更深一步的刺激,讓他們看到危險,讓他們感受到危險。

刀只有割在自己身上,絕大多數人才會清醒的感受到痛。

基于這一點,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是唯一的選擇但凡還能有一點選擇的余地,韓非都絕對不可能這樣去做,可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深層世界樂園被六位不可言說圍困,馬上夢就要到來,那位比傅生還要可怕的不可言說,是單獨——個級別的存在,韓非拿什么去和它廝殺?二號還在和夢留在淺層世界的意志融合,徐琴距離突破還差最后一步,韓非能依靠的只有狂笑。

就算誓死不打開通道,等狂笑戰死,夢同樣可以獲得通道,到那個時候,新滬將再沒有誰可以阻擋夢,所有希望都會破滅。

考慮到種種情況,韓非和二號能夠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

在夢到來之前,主動打開通往現實的通道,把潛力極大的鄰居們送出深層世界,保留火種。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打開封閉的通道會死很多人,韓非或許也將成為歷代黑盒主人當中,唯一的一個罪人。

但比起成為罪人,他更不愿意看到深層世界所有的家人朋友被夢吃掉,更不愿意看到新滬再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更不愿意把未來交給那些他無比厭惡的家伙。

握緊喪的神像,背負起徐琴的神龕,韓非叫上鬼管理一起,他們坐在大孽身上,瘋狂朝著摩天大樓沖去!

籠罩樂園的黑霧如同憤怒的汪洋,開始翻騰。

喪被重創并沒有打擊到其余深層世界的不可言說,它們的表情未發生太大的變化,似乎在它們看來,韓非不管再怎么掙扎,就算殺了這里所有的不可言說,也沒有一絲贏的可能狂笑獨自對抗獸和生鬼不落下風,甚至還能慢慢占據優勢可在這時候,黑霧中剩下的三位不可言說同時盯上了韓非。它們在韓非的屠刀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也從夢透漏的信息中得知,它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韓非身上。之前觀望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好處,現在準備出手是因為黑盒的主人出現了!腐爛的臭味飄出黑霧,那雙蒼老渾濁的眸子注視著韓非,雙方相隔很遠,但韓非的皮膚卻逐漸開始老化!沒有被狂笑鬼紋包裹的地方,變得松弛,出現皺紋,長出了發臭的斑塊。“這是什么能力?

黑霧當中走出了一個彷佛枯木般的老頭,它身上滿是死氣,嫉妒一切生機。

它叫做竭代表衰竭和死亡,據說老人在臨終前幾天會看到這個東西,它會帶走老人最后的生命,偷取老人一生的美好記憶,讓人在最深的痛苦中死去。“鬼管理站在韓非身后,抓著大孽背上的尖刺,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另外兩個沒動手的不可言說分別是嬰回和怪異,嬰回是所有天折嬰兒的怨恨,怪異沒有形體,沒有聲音,沒有任何關于它的信息,我也只知道它叫做怪異,當它出現后,周圍一切都會失常。

“三位不可言說出手,這是不給我一點活路啊。

韓非瘋狂催促大孽,他的身體還在不斷老化,更糟糕的是他雙耳之中開始響起嬰兒的哭聲,面前的道路也逐漸變得扭曲周圍熟悉的一切變得異常,建筑扭曲,地面凹陷,眼前的世界正在慢慢褪色“何必要掙扎呢?你活著只會受罪,忍受身體上的折磨,各種病痛輪番出現,這樣活著有什么意義?”黑要里那個惡心腐息的老頭盯著韓非,它每說一句話,韓非身上就多出一種病癥,它的聲音里蘊藏著不可言說的能力,把將死之人的種種痛苦施加在韓非的身上。

“繼續往前!”

任由身體被病痛侵蝕,韓非驅使著大孽,一刻不停沒有什么可以動搖韓非的意志,他早已把個人的痛苦置之度外,為了完成最后的目標,他可以拼盡一切。

比起韓非自己,他背在身后的神龕似乎要更加心疼他。徐琴的神龕中滴落出鮮紅的血,那由詛咒構成的血珠落在韓非老化的皮膚上,好像溫柔的手幫他撫平皺紋。

在這絕望的血色夜晚,詛咒神龕里的血是一抹少見的溫柔這溫暖的一幕被黑霧里的不可言說看見,腐爛的眼睛中露出了無窮無盡的惡意,竭最痛恨的就是美好,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臨終之人所有值得回憶的事情偷走。

老不死的鬼無比嫉妒,它帶著全部惡意走出黑霧,雙手揚起,一顆顆腐爛的眼珠從他的袖子里掉落出來,那些蒼老渾濁的眼中都包藏著一個腐爛的世界。

被那些眼睛看到的地面和建筑開始風化、倒塌,地面開裂處處散發出惡臭只有快要死的人才能看見我,很顯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竭掀動黑霧,一個腐爛扭曲丑陋的死亡世界緩緩展開,它想要吞并樂園,把韓非包裹進去。”快出來吧——顆顆蒼老的眼珠看著韓非,剝奪著韓非身上的生機,竭的目光在韓非和詛咒神龕之間徘回,它無比惡毒的笑著:不然你最愛的人就會被我一點點殺死,人世間最痛苦的病正在他體內爆發,你看他身上開裂皮膚,一個個鼓起的囊腫,逐漸拱出皮膚的瘤子,哈哈哈哈!你還愛他嗎?你愛的人已經變得比鬼都要丑陋,你又能做什么呢?

韓非吐出了一大口血,血液幾乎變成了黑色,黑血里還有類似蟲子的東西和大量臟東西。

揮動往生屠刀,韓非朝著自己的身體斬去,借助人性的刀光勉強撐住:不要被他干擾!去摩天大樓!竭并不準備立刻殺死韓非,它好久沒有遇見這么有趣、頑強的獵物了“黑盒的每一位主人都經歷過最絕望的事情,但你給我的感覺卻并不絕望,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竭的身體開始異化,瘟疫疾病、死亡三種恐怖的力量如同巨浪撞擊向韓非。

就算韓非全加的體力,被那股力量擊中也是必死無疑潰爛的皮膚不斷流著黑血,韓非和大孽都已經到極限了。

死亡的陰影彷佛鉤鎖套住韓非的脖頸,在他無法呼吸的時候,一條血色手臂從他背后的神拿里伸出。完全由詛咒構成的手沒有皮膚,血淋淋的,恐怖、可怕,讓人不敢靠近。“徐琴?99死亡的鉤鎖被粗暴扯斷,詛咒如同風暴席卷黑雨區域,由詛咒構成的身軀走出神龕,徐琴在用自己的靈魂為韓非開路。

我會詛咒所有想要殺死你的人,我會替你承受所有人對你的詛咒。

徐琴是詛咒之源,她吸收了十位恨意的詛咒成為了詛咒恨意,又在韓非和狂笑的幫助下,吞掉了樂園神龕、黑雨區域和高興神龕里的所有詛咒。

現在詛咒世界還未完全構建完成,徐琴的狀態有些特別,她比無常要強大,身上也流露出了不可言說的氣息,可她還未成為真正的不可言說。

她可以短暫使用不可言說的力量,但使用這力量會以永久性對身體、竟志造成傷害為代價見徐琴出現,竭渾濁的眼中出現了興奮,它看到了韓非最珍惜的人,如果可以把韓非最珍惜的人折磨致死,一定會讓韓非更加的痛苦,一定可以摧毀他擁有的美好。

嘴里發出痿人的笑聲,一個個渾濁的眼球從竭嘴里掉落,它蒼老的身軀上出現由疾病繪成的死紋,它催動死亡世界的力量,想要毀掉徐琴嬰兒的哭泣也變得凄慘,黑霧彷佛海洋,一個死嬰躺在由父母尸體構成的“小船”上,慢慢朝著徐琴漂去兩位不可言說靠近,徐琴遠不如狂笑強大,她根本無法支撐下去一把把餐刀刺入身體,作為開啟詛咒的鑰匙,餐刀對徐琴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不過這次餐刀是完全消失在了她的神軀之上,好像徹底和她融合。從第一把到最后一把,徐琴手中的餐刀上包裹一張溫暖的人皮,她回頭看了韓非一眼,隨后撕扯掉人皮,將最后一把刀刺入心讓刀刃完全沒入。

舍棄掉對美好的依戀,迎來對世界的詛咒一個個惡念涌上徐琴的身體,詛咒和惡意占據了她的一切,她眼中的記憶在飛速消失,最后連韓非的身影也變得模湖。

連告別都來不及,徐琴解開了束縛,再次成為了詛咒之源。

為了能夠同時攔住兩位不可言說,她吞掉了鑰匙,不再留給自己一點希望,只有這樣才能讓詛咒變成世間最極端的力量。背著徐琴的神龕,韓非被各種病癥拖累,他死死抓著大擎后背的尖刺,雙眼赤紅,但他沒有回頭。前面的路異化嚴重,韓非眼中的世界充斥著異常,最神秘的不可言說怪異悄無聲息出手。“韓非,這個怪異好像是有意在逼著你靠近摩天大樓,他好像在故意放水。93”幫我?““那不可能的。”鬼管理很肯定的回道:“我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一定要時刻注意觀察……”鬼管理只說到一半,他的嘴巴忽然無法發出聲音,下一刻鬼管理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一條條灰色畸形的怪異手臂從他身體里鉆出!

“什么時候中招的?”鬼管理的身體被拖向黑霧,他從大孽身上掉落,用最后的力氣朝著韓非喊道:“我剛才的話觸碰到了真相!所以它才動手!韓非!看清楚周圍!”

一條手臂從鬼管理嘴里伸出,攜帶著不可言說氣息的手指刺瞎了鬼管理的雙眼,這位不可言說的能力無比詭異,連防御都做不到處都在死人,夜空和大地都被染紅,大孽忠實的將韓非帶到了摩天大樓它嘶吼著朝著大樓頂部爬去,血雨飄灑,它的手臂狠狠刺入大廈,背著韓非不斷向上。經歷了太多困難,在數位不可言說聯手封鎖之下,身受重傷的大孽將韓非送到了大樓頂部!站立在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筑上,韓非拖著被病痛折磨的身軀,握著喪的神像走向狂笑的神龕站立在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筑上,韓非拖著被病痛折磨的身軀,握著喪的神像走向狂笑的神龕。

以前那神龕屬于高興,通往現實的通道由高興鎮守,現在通道的主人是韓非和狂笑。

不斷咳血,血污浸透了衣服,韓非挪動有些艱難,他把初代鬼的血幾乎都給了狂笑,他拖著自己隨時會死的身體一步步靠近神距離越來越近,可當韓非快要抵達那座神龕時,一道身影攔在他面前厲雪的老師彷佛夜幕,滿身罪名的站在韓非和狂笑的神龕中間。“老師?你要攔我?”韓非握著神像的手在顫抖,他仰頭看著自己的老師,那位守護了新滬一輩子的老人。他為了新滬背負了所有罪惡,死后甘愿墮入深層世界成為夜警,哪怕喪失了全部理智,他依舊本能的遵守著自己的職責。他把生都奉獻給了那座城市,他也是韓非最敬重的人。

“打開通道會死一部分人,不打開通道所有人都會死!”韓非繼續向前,他和自己的老師面對面站著:“讓開。”滿身罪名的老人默默看著韓非,那被罪惡支配的眼眸中隱藏著一絲極為復雜的情緒。

我知道會死人,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我已經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我現在就想把那些無怨無悔跟隨我的人帶出去!“韓非面對再兇狠的敵人時,都沒有失控過,但在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面前,他緊緊咬著牙,他沒想到最后阻攔自己的會是自己的老師。

傅生離開后,韓非剛獲得游戲頭盔,他和警方接觸,安排厲雪來保護,種種一切背后都有老師的身影。

看到韓非完成最后的成長,老師墮入深層世界,他選擇了韓非,他信任韓非,可現在也是他在阻攔韓非。

往生屠刀出現在手中,韓非赤紅的眼睛盯著老人:“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新滬,我也一樣。我為了救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已經拼上了一切,我不求他們感激回報,不求他們知曉我做過的事情,我可以自己默默在黑夜里搏命,只是我現在無路可走了!

韓非舉起了往生屠刀:“從進入這片世界到現在,我在神龕里死了無數次!一次次死亡都是真實的!撕心裂肺、開膛破肚,所有死亡的痛苦我都沒有忘記,但我沒說過一句放棄,我其至就算是現在,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為了自己!我不會像傅生那樣,為了救人毀掉墳村,我是墳村的村長,我要帶著他們所有人活下去!”

一直以來游走在生死間的壓力,無數擠壓在心底的痛苦和絕望,被迫遭受的各種可怕遭遇,這些韓非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想要照亮別人,所以他要隱藏自己的陰影。

“讓開!”

韓非被不可言說的能力攻擊,他的身體在不斷變得虛弱,徐琴和狂笑都在拼命,從傅生神盒里帶出來的無辜者靈魂被屠殺,鄰居們也身受重傷,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保持理智?

他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他一直都是這么過來,但這并不是什么理所應當的事情!

滿身罪名的老人,看著面前的韓非,這個傷痕累累的年輕人已經做到了極致。

守護了新滬一輩子的老人,他那宛如黑夜的眼眸中慢慢浮現出了一絲屬于人的情感,但他現在什么都說不出口,因為他只是一道執念見老人身上的氣息發生變化,韓非想要快步從老人身邊走過,可他的肩膀卻被老人抓住就在韓非以為老人還要阻攔他的時候,那位老人卻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守護新滬的意念無法做出更多反應,這簡單的舉動已經傳遞出了他的想法韓非來到了位于摩天大樓頂部的神龕,這是修建在深層世界最高的神龕,鎮守著通往現實的通道。將喪的神像放在神龕腳下,韓非掀開了神龕上的黑布本以為會遇到更加瘋狂的阻撓,可是一切卻進行的異常順利,那位被喚做怪異的不可言說,等韓非來到頂樓后就再也沒有出手它好像真的是故意把韓非逼到這里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韓非剛到頂樓狀態非常差,心急如焚,但剛才被自己老師阻攔過后,他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夢還未到來,現在是我唯一可以帶著大家逃走的機會。對于我來說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所以不管是死路,還是活路,我只能做這樣一個嘗試。”韓非開始和狂笑溝通,為打開通道做最后的準備:“我能想到這點,不可言說應該也能想到,可最后那個不可言說為什么不阻攔我?它是害怕斷絕我最后的生路,我會主動打開黑盒兩面,像傅生那樣跟它們搏命?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韓非怎么都想不通,他感覺自己遺漏了一點:“鬼管理在說了那幾句話后,被怪異不可言說全力攻擊,這說明對方完全有能力攻擊到我和鬼管理,可他為什么要逼我來頂樓?

我和狂笑掌握著黑盒和通往現實的通道,也只有我們可以百分百打開通道,它難道是想要借助我打開通道,然后自己奪取黑盒,逃進現實里?3韓非搖了搖頭,他回想著鬼管理最后的那幾句話:“注意……看清楚四周,鬼管理是察覺到了什么嗎?

在舉行儀式的同時,韓非朝四周看去,摩天大樓是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筑,在這里可以俯視一切。

可是樂園四周被濃濃的黑霧包裹,站在樂園里根本看不見黑霧里有什么。

“黑霧……”

韓非忽然想到了一點,樂園已經被數位不可言說包圍,好像根本沒必要掀起黑霧將樂園完全隔絕。

“夢這么做是為了防止被深層世界其他不可言說看到?可無邊霧海影響范圍更廣,更加吸引人注意,這濃濃的黑霧更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么……”

幾乎是在想通這個問題的瞬間,韓非全身汗毛豎起,心跳驟然加速他站立在深層世界最高的大樓頂部,看著自己眼前的無邊霧海。

濃郁的黑霧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存在,隨著黑霧如大海般翻涌,一點絢爛的色彩在霧海中出現。

隨后一雙完全由噩夢構成的蝴蝶翅膀在霧海中舒展,遮蔽了天空,取代了夜幕!

“夢……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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