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葉這條銀色大魚搖頭擺尾,身周的水流中分出了一朵水花托起了淡綠色的葫蘆,霜葉也從它身后轉了出來,圍著碧水葫蘆,仔細觀看。
兩條龍鯉是水系靈獸,碧水葫蘆對它們很有吸引力。
“喵!”
“唧唧!”
小獸們擠在半空中的霜葉和霜花下方,好奇的觀看。
“這個更好玩!”
陳景拿出了一只小巧的淡黃色葫蘆,對小獸們說道。
呼啦一下,小獸們又圍了過來,陳景手握蜃景葫蘆,心念一動,水面上忽然出現一座層巒聳翠的仙山,山峰間云霧飄渺,隱隱有亭臺樓閣掩映在奇松古柏之間。
呼啦一下,小獸們又一起涌到石臺邊,看著水面上的仙山,一時目瞪口呆。
“喵!”
芒果和小雷沖下水池踩著浮臺往仙山跑去,小貓的速度飛快,橘影一閃就觸到仙山,結果仙山如夢幻泡影消散在空中。
跑在后面的雛鳥不滿的叫了一聲。
“喵!”
芒果也在懊惱,忽然見到仙山又出現在了水池另一邊,小貓立刻轉頭跑了過去,小雷緊追在后。
等芒果跑近了,仙山閃動了幾下忽然變成了一只巨大的山貓,這大山貓有一丈多高,橘毛碧眼,身形矯健,正是小橙的樣子。
“喵!?”
超大號的小貓在這只巨貓前變成了真正的小貓,芒果嚇了一大跳,施展出一個“躍空”神通,身體消失在原處,然后出現在另一邊。
小雷可不怕山貓小橙,跑到了巨貓近處觀看,結果巨貓忽然一動,一爪向雛鳥打來。
小雷一聲大叫,它知道這巨貓應該是假的,但面對著從天而降的巨爪,還是不由自主的拍打著小翅膀跑開了。
巨貓沒有拍到雛鳥,似乎很不滿意,它輕輕一躍,向著小雷撲去,雛鳥只感覺天上好似有一片烏云壓下,大叫著往前跑,眼看巨爪及身,它身上的絨毛都立了起來,結果巨爪穿過了身體,雛鳥身上絨毛都沒掉一根。
果然是假的,小雷驚魂初定,又興奮了起來,追在撲向芒果的巨貓身后。
松果早就看出這是幻象,但還是感覺十分有趣,睜著銅鈴般的眼睛在平臺邊看著。
芒果和小雷和幻象一番鬧騰,把專心看著碧水葫蘆霜葉和霜花的注意力也吸引過去了,霜葉操縱著一道水流,把碧水葫蘆送回到給陳景,兩條龍鯉試探著游向巨貓幻影。
倒是茭白一直站在陳景旁邊,一邊看著水池上的巨貓,還不時回頭看著陳景手中的蜃景葫蘆。
“茭白,看著!”
陳景對小白狐說了一聲,心念一轉,水池中忽然長出一片森林,一株株大樹從水中長出來,濃密的樹冠遮蔽了天空,周圍的光線變得幽暗起來,水池中的小獸們忽然置身在一座奇異的水上森林中。
“喵!”
芒果本來正跳在空中,眼前忽然出現一株大樹,小貓身子一扭,前腳踏向樹干,卻一下踩了個空,慌忙中一個躍空,出現到一根貼著水面的樹枝上,結果什么都沒踩到,身體直接穿過了樹枝,“噗通”一聲,掉進了水里。
小雷表現的更不濟,為了躲開面前的巨樹直接摔到了水里,不過雛鳥沒有驚慌,而是在水里劃動雙腳游到一顆巨樹邊,試探性的輕輕啄了一下,結果鳥喙穿過了樹皮。
“唧唧?”
小白狐雖然知道這些是陳景幻化出來的,但還是目眩神迷,種植區中的靈樹還沒長大,它從沒見過森林中的樣子。
松果縱身一跳,穿過了一棵巨樹,小青麟獸腳下一點浮臺,跳起后又穿過了一棵巨樹,它在水上跑了一個圈,穿過不少巨樹,最后回到了平臺上。
霜花嚇了一跳,從半空落回到水中,圍著水底的樹干細看,霜葉倒是很鎮定,在巨樹間盤旋游動。
雖然這些巨樹都是幻影,但讓這小獸們最熟悉的水池完全變了一個樣,芒果和小雷索性游著水在巨樹之間轉悠,茭白也忍不住跳下水去,劃著水觀察這些巨樹的幻影。
看小獸們的反應,好像進入了一片新天地,陳景想到,有蜃景葫蘆配合,這個水上樂園完全可以開發出很多的新玩法。
水上森林這個幻象很受歡迎,陳景干脆拿了只蒲團坐到平臺上,一直維持著幻象,小獸們在水上森林里游動探索了很久,最后才陸續回到水池中間的平臺上。
芒果和小雷回到了平臺上,還在繼續看著水上森林的景色,看來不僅是生長在靈巖山上的茭白和小貓沒見過森林,雛鳥以前也沒見過。
茭白靠在陳景旁邊看著他手中的小葫蘆,水藍色的眼睛里都是探究之色。陳景摸了摸小白狐的腦袋,把蜃景葫蘆托到茭白眼前,說道:“看看,和你的幻術有點像。”
“唧唧。”
小白狐仔細看著這個淡黃色的小葫蘆,它眼珠轉動,尾巴搖擺,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景把森林的幻象散去,幽暗的森林消失,陽光再次灑滿水池,小獸們脫離了水上森林,一時間都有點悵然若失。
然后紛紛圍住了陳景,吵鬧著觀看蜃景葫蘆和碧水葫蘆。
第二天下午,陳景讀過《地煞禁法》的玉簡后,趁著晚飯前的空閑時間,架起碧玉飛舟去山下為新開墾的梯田取土。
他中午在靜室里,把厚土葫蘆煉制成了法器,這次下山正好試用一下這只厚土葫蘆。
一路風馳電掣,碧玉飛舟貼著靈巖山的山坡,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碧色遁光,向著山下飛去。
到了山下,陳景隨意找了個山谷,運起望氣術看了一下,就降下了飛舟,碧玉飛舟浮在樹梢的高度。
陳景站在舟上,拿出一只土黃色,好像用陶土燒制成的葫蘆,微運法力,葫蘆嘴中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吸攝之力,谷底的泥土立刻動了起來,被吸的往葫蘆嘴對著的地方聚集,泥土越聚越多,土堆頂部迅速抬高、變細,涌入半空中的葫蘆里。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陳景剛一催動厚土葫蘆,下一刻谷底的泥土就聚成了一條源源不絕土流被吸到了葫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