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一旦發怒,必定伏尸萬里。
在當初,這是諸天萬界公認的事情。
然而,老鬼現在卻絲毫不擔心敖烈會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
畢竟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他之前受到的損傷已經徹底彌補回來。
雖然本源鬼氣的流逝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補充的,可是老鬼羈絆喪失了一些本源,但卻依舊對接下來的戰斗充滿了自信。
想到這里,他嘴角浮現一抹自信笑容。
“曾幾何時,本座就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親手屠龍,今天這個機會,本座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
當初歸墟龍巢陷落之際,他也想著要去分一杯羹。
可惜那時候的老鬼還并未達到巔峰,修為僅僅只有金仙九重而已。
龍巢那一戰,半步至尊都無法參與其中,出場的全部都是至尊級的大能,老鬼即便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那個時候去冒險。
等到將來他功成名就,卻是尋遍天下也難覓真龍。
屠龍之事,就更是無從說起了。
轉眼十幾萬年過去,老鬼落得被困青銅棺內的下場。
他本以為自己在沒有脫離封印之前一直都會碌碌無為,不承想卻是在南天域這樣一個秘境空間內,遇到了同樣修為跌落的敖烈。
只要能夠殺掉對方吞噬龍氣,哪怕不借助的金剛琢的能量,老鬼也有信心對青銅棺發動沖擊,力求一舉脫困。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自然是對敖烈的命充滿了興趣。
隨著對手此時氣勢的節節攀升,老鬼嘴角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濃郁。
緊接著,一縷縷鬼氣從青銅棺內蔓延而出。
那些鬼氣迅速在老鬼身上組成了一副堅不可摧的盔甲。
他利用鬼氣將自己的鬼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陰鷙且又興奮的眼睛。
片刻后,老鬼放聲大笑:“哈哈,讓你的怒火來的在猛烈一些吧,只有這樣本座才會得到更多的天道饋贈!”
敖烈眸光一凝,繼而拂動衣袖激射出一縷金光。
金光乍現,瞬間便將一小塊空間摧毀。
那漆黑的裂縫中,涌現出一股強大無匹的拉扯力。
裂縫深處,便是傳說中的虛無空間,一旦進入那里,就將永遠都被禁錮其中。
不過老鬼卻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吸入虛無空間內。
畢竟就那么一點拉扯力,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擔心。
相比起來,反倒是敖烈射出來的那縷金光對他的危害要大上一些。
念及于此,老鬼猙獰一笑,隨即握緊拳頭猛地朝前揮動。
“嗡!”
無窮無盡的黑霧隨著他的拳罡涌動。
黑霧彌漫而起,徹底將金光淹沒在了其中。
“轟隆!”
急招對撞下,整座山體都劇烈的搖晃起來。
而后,一道裂縫在戰場中央浮現,瞬間將山巒一分為二。
僅僅只是招式中溢散出來的能量,便足以將這壁立千仞的高山從中一分為二,倘若有修者在戰場中間,該會是如何一個下場?
在這等猛烈的攻勢面前,就連藥奴跟屠長老之間的激烈戰斗是變得毫不起眼了起來。
同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擴散而來的戰斗余波,朝著山頂的另一邊沖了過去。
山頂的主戰場,是敖烈跟老鬼的。
其余人根本就無法這兒立足,藥奴第一時間朝著懸崖那邊沖了過去,打算在懸崖下跟屠長老一較高下。
兩人一路從山巔打到了山腳下。
期間,他們是各占勝場,誰也無法占太多的便宜。
其實真要說起來,藥奴無疑是處于優勢的一方。
畢竟他一直都用金仙二重的實力去抵抗屠長老這等三重高手。
眾所周知,修為突破到了金仙后,往往隔著一重的差距,雙方的實力就會呈現出云泥之別的局面。
但是藥奴不一樣,他畢竟在巔峰時期是實力強大的金仙八重修者,因此對于修為的掌控要比屠長老高了無數個檔次。
即便目前修為不如對方,但他卻完全可以用經驗去彌補差距。
屠長老見久戰不下,心里也很是焦急。
在這里拖的時間越久,就意味著將金剛琢召喚回來的時間越長。
要是他現在能夠拿著金剛琢跟藥奴戰斗,形勢肯定會好上許多。
然而,假設永遠只是假設。
沒有金剛琢的幫助,屠長老也只能陷入靡戰之中。
此刻山頂上傳來的波動越來越猛烈,足以說明老鬼跟敖烈之間的真正的戰斗已經展開。
他們雙方一個曾經是半步至尊,另一個則是龍王后裔,實力都是強大的無與倫比。
如果真要討論誰能夠取得最后的勝利,屠長老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畢竟這一戰實在是太難以預測了。
不過他當務之急并不是去思考老鬼那邊的事情,而是必須要盡快解決掉藥奴這個對手,然后自己才能夠抽出手來去幫助老鬼。
念及于此,屠長老定了定心神,接著將注意力放在了戰場上。
他緩緩將拂塵挽在胳膊處,沖著藥奴冷哼一聲。
“哼,到了現在你還不愿意展現自己真正的實力嗎?”
聞言,藥奴淡淡笑了起來:“這便是我目前真正的實力。”
他這番話,屠長老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畢竟藥奴如果沒有隱藏實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修為不如自己的情況下將戰斗拖延到現在。
能過做到這樣的程度,足以說明對方還沒有認真。
這對于屠長老而言,無疑是一種很嚴重的挑釁行為。
任何對手在交戰的過程中,都會想盡辦法將敵人拿下。
可是這個綠頭發的家伙倒好,竟然一直藏著掖著。
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看不起身為玄月宗長老的屠洪。
能夠竟然玄月宗的修者,那一個不是千挑萬選之輩。
屠洪在宗門內修煉了幾萬年的時間,這才擁有了今天的成就。
依靠著長老的身份,他不管去到哪里別人都是禮遇有加。
但是在藥奴身上,他卻沒有看到一點點的敬畏。
感受著胸中翻涌的怒意,屠洪一臉憤恨道。
“該死,老夫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聞言,藥奴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呵呵,那你還在等什么?”
他越是表現出云淡風輕的模樣,屠洪的怒意就越是高亢。
后者也明白繼續做口舌之爭對于戰況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與其花費心思去跟藥奴唇槍舌劍,倒不如直接用武力去鎮壓對方。
念及于此,屠洪眼神變得異常銳利,猶如一柄利劍直刺藥奴。
下一刻,他手中的拂塵揮動了起來。
旋即,那些白色的絲線一根根繃直。
在屠洪的輪轉中,拂塵上射出密密麻麻的絲線。
這些絲線可不是凡物,乃是金蟬吐出的絲。
這種白絲水火不侵,即便再強大的武器也難以斬斷。
藥奴自然知道此物不凡,當即在自己身前構筑出一個由無數植物根莖組成的屏障。
“噗、噗、噗……”
白絲射在那些根莖上,竟是再也無法寸進。
眼見這種辦法無法傷到藥奴,屠洪也是立刻變換招式。
他先是將絲線抽了回來,繼而掐出一道手決。
“天雷,崩!”
隨著屠洪的話語聲落下,晴空突然炸開一道雷鳴。
旋即,一道慘白的光從天穹之上垂落,準確的劈在了植物根莖組成的防護罩上。
天雷之威非同凡響,瞬間便將藥奴的手段破除。
看著不遠處焦黑一片的植物,藥奴錯愕道。
“好家伙,居然還會運雷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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