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敖烈發現肖思瞬神色不太對勁,忍不住問了句。
“你在想什么呢?”
肖思瞬搖了搖頭:“沒想什么,就是有些想我娘親了。”
任何一個在外的游子,都會思念母親。
敖烈自然也不會不例外。
只可惜,他母后跟父王,如今都被囚禁在黑水天牢內。
想要見上他們一面,無疑是難如登天啊!
敖烈雖然已經活了幾十萬年的歲月,但他這樣的年齡,在龍族內不過是小年輕而已,就跟肖思瞬在人類修界中的輩分一樣。
歸墟龍巢被敵人侵占的時候,他其實還是一個未成年。
當初幸好得到一個神秘人幫助,不然敖烈也不可能幸免于難。
回想起那個身穿道袍非常慈祥的老者,敖烈至今心存感激。
他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找到恩人好好報答,卻發現諸天萬界內,根本就沒有那個老道人的任何消息。
饒是如此,敖烈卻也對老道人強大的實力傾佩不已。
記得當時對方是從三大神獸的手里將自己救下來的。
以一人之力抗衡三大至尊級的獸族圣王,這等氣概天下罕見。
敖烈知道,老道人絕對是一個至尊。
但卻不清楚對方為什么會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來救自己。
隨著思緒紛飛,敖烈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年代。
滄溟玄界古戰場外圍,站著一老一少。
老的那個身穿一襲黑白相間的道袍,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神色。
而那個小的則是穿著一套雍容華貴的錦衣,頭上長著兩個小犄角。
小孩擦了擦張兮兮的臉,抬頭看向一旁的道袍老者。
“前輩,你為何要救我?”
老道摸了摸小孩的頭:“老道途徑龍巢,見里面血光沖天,便上前一看,卻遇到你被三大圣王追殺,于是便出手搭救。”
他這番話說的云淡風輕,但真實的經過卻并不是那么回事。
畢竟三大圣王聯手出動,這天下可真沒有幾個人接得住。
唯有祖龍以及神帝那樣的存在,方才能夠承受這等規模的戰斗。
老道能夠在三大圣王的追蹤下從容逃生,其實力恐怕并不比神帝以及祖龍弱多少!
正當小孩猜測老道身份時,卻見對方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
“孩子,將這件東西收好,交給一個叫做……的人。”
小孩并沒有聽清楚老道所說的那個名字,注意力已經被眼前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所吸引。
任何好看的東西,對于龍族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小孩自然也無法例外,當即問道:“這是什么?”
老道微笑道:“這是一塊玉佩,關系一個人的真實身份,而你在未來一定會跟那個人見面,然后幫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他。”
聞言,小孩有些詫異:“前輩怎么肯定我一定會跟那個人遇見,萬一我們要是無法遇見的話,豈不是沒辦法完成你的交代了?”
老道回答:“你們一定會相遇的,因為那個人就是將來能解除龍族災厄之人,等他幫助你將龍族解救出來后,就將這枚玉佩交給他!”
小孩聽的云里霧里,不過聽老道說那個人能夠解除龍族危機,他也沒有去想其他的問題,追問道:”前輩,剛才你說的那個名字我并沒有記清楚,還請再說一遍。”
這一次,老道并沒有滿足小孩的好奇心,而是抬眼看向了頭頂翻涌的云層,目光顯得有些深邃。
從他的表情中,小孩察覺出了一絲忌憚的神色。
這位大能當時應該是在為什么事情擔憂,從而不愿意再告之。
緊接著,老道一句話也沒有跟小孩說,而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身前的古戰場,隨即一步跨了進去。
從此以后,敖烈再也沒有見到過那位老道人。
回憶到了這里,便戛然而止。
敖烈抬起頭看了肖思瞬一眼:“小子,你有沒有爺爺奶奶?”
肖思瞬微微一愣,不知道對方怎么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
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頭:“沒有,我父親從小便師公收養長大,他沒有父母我怎么可能會有爺爺奶奶。”
話音剛落,敖烈頓時濃眉一皺:“難道……”
肖思瞬滿臉不解之色:“難道什么?”
敖烈的神態很快恢復了正常:“沒什么。”
他的奇怪表現,引起了肖思瞬的注意。
不過敖烈自己不愿意說明緣由,他也不好去過多盤問什么,于是只能無奈作罷,繼續思念自己的母親。
敖烈長出了一口氣,而后也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隱隱感覺肖舜就是老道人當初跟自己提到過的那個家伙。
當然,他現在不敢確定是不是,只是有那么一個預感而已。
如果肖舜真要是老道人說的那個人,那么敖烈今后一定會將玉佩交給對方,前提是必須要在龍族被救出來之后。
倒也不是敖烈有意如此,主要是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夠確定肖舜是不是老道人所說的那個人啊!
想著想著,他心里卻又冒出來幾個疑點。
按照肖思瞬目前的歲數來看,肖舜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五百歲。
然而,當初敖烈跟老道人在古戰場的對話,距離今天至少也有十萬年的時間。
在那個時候,肖舜根本就沒有生出來!
為什么那時的老道人,就知道將來會出現這樣的一個人呢?
道家雖說擁有很強大的推演能力,可是在十萬年推演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現實。
老道實力即便再強,應該也不可能對此進行推演才對。
如此一來,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許許多多的疑問交織在敖烈的心中,讓他一團亂麻。
那種被問題淹沒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難受。
敖烈深呼吸了幾口,才將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給壓制了下去。
他并不是個喜歡思考的人,要不是因為著里面的事情實在撲朔迷離,他才懶得去多想呢。
不過想了一場下來,敖烈除了將自己的腦袋弄疼了之外,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想清楚。
一氣之下,他一腳將腳邊的一塊石頭踢了出去,嘴里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簡直是自找麻煩!”
肖思瞬疑惑道:“你說什么?”
敖烈擺了擺手:“沒啥,就是想我父王母后了,想著想著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現在而言,他不打算將老道人的任何事情告訴肖思瞬。
而是想等將來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后,再去說那些事。
看著越來越古怪的敖烈,肖思瞬也是滿臉無可奈何,隨即抬眼遠眺前方:“不知道白衣劍客他們過去老鬼那兒沒有?”
敖烈回答:“多半已經過去了,金剛琢被你收進異空間內,他們那邊應該就會立刻察覺到,所以我當時才催促你快些離開。”
肖思瞬接著問:“你說他們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聞言,敖烈沉吟片刻,接著笑吟吟道。
“他們可沒有那樣的空閑時間,老鬼如今沒有了金剛琢的幫助,而且鬼體也被我打爆,根本就不可能出來繼續蹦跶,至于那個玄月宗的長老,估計他現在正忙著尋找金剛琢的下落,沒功夫理會我們!”
肖思瞬苦笑道:“他們兩個有事情要忙,不是還剩下一個白衣劍客么,他應該不會讓我們的日子太好過才對。”
敖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擲地有聲道:“那家伙你根本不用擔心,有我在這里,他絕對翻不出任何的浪花。”
敵對陣營中,只有兩個人讓他忌憚。
而這兩個人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根本無暇分身。
至于剩下的顧白衣,敖烈則全然沒有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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