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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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爾庇的親身示范后,岸上的干尸們也不再遲疑。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站在了木筏上。
隨著人數的增加,原本搖擺不定的筏子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這時,爾庇拿過一根船槳,將其頂在河岸邊以便筏子離岸。
看著那漸漸遠離的河岸,眾人的心情都顯得有些沉重。
他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剛才親眼所見的一幕,都在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遇到那種兇狠的怪魚。
這條小筏子,可經不起那等龐然大物的摧殘!
一個搞不好,成為落湯雞都算小事,就怕成了怪魚的盤中餐。
按照那家伙的恐怖體型,爾庇等人還不一定夠它吃的!
一路有驚無險,眾人終于來到了水流最湍急的河中央。
木筏子又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哪怕有四根木漿在操控筏子的方向,卻依舊難以改變它快速向下游飄去的命運。
爾庇臉上混雜著汗水以及河水,他甚至顧不上擦拭,而是奮力的用手里的木漿控制著筏子的方向,可是卻都無濟于事。
隨著他們在快速的朝著下游飄去,但木匠依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向下飄動的同時,也在向河對岸靠近。
見自己與河對岸的距離越來越近,爾庇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饒是如此,他的手卻依舊死死抓著木漿,一刻也不敢松懈。
正當一切都在往著好方向發展時,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木筏后面二十余米遠的河面,開始冒出許許多多的氣泡,仿佛正有一個龐然大物潛伏在水中,就要現身而出。
爾庇嚇得雙肩一抖,立馬催促眾人用盡一切力氣將木筏往對岸劃。
其余人也是紛紛被嚇破了膽,使出吃奶得勁兒拼命劃動木漿。
他們可都是跟隨著骸骨大帝馳騁天下的人物,當初一個個氣勢雄渾,又何曾像今天這般落魄過。
只可惜,這里畢竟是陛下也敬而遠之的禁地。
其中蘊含的兇險莫測,又哪里是爾庇他們能夠抵擋得住!
眾人鉚足了勁兒,木筏的速度開始變快。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們距離對岸還有三十多米時,用來固定木筏的藤條突然便崩斷了一根,以至于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見狀,爾庇氣的直罵娘。
突然,一股巨力從木筏下頂了上來,將筏子上的眾人直接飄上了半空中。
那力量是如此的強勁,直接就將脆弱的木筏給頂的支離破碎。
于是,爾庇等人全都做了落湯雞。
落入冰冷的河水中,干尸們都拼了命的往河岸游去。
但干尸都有水性不好的通病,縱然是當初號稱浪里白條的爾庇,在成為鬼兵中的一員后,從此也是望水生畏。
他們在水里游動的速度,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有些實力較弱的干尸,甚至已經隨著湍急的河流快速向下飄去。
爾庇現在自身尚且難保,自然無暇顧及那些連連呼救的家伙。
剛才在水里將木筏定的支離破碎的,絕對是那只頭上長著犄角的大魚,一想起對方的恐怖,爾庇便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朝前游去。
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一道慘叫聲。
那是一具干尸在被怪魚吞入嘴里時發出了最后悲呼!
爾庇管不了那些,此刻還是保命要緊。
他手腳并用,瞬間又往河岸靠近了四五米。
其余干尸的速度遠不及爾庇,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就在這過程中,河面上慘叫聲不絕于耳。
怪魚吞食干尸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它幾乎一口一個,就將那些號稱打不死滅不掉的強大鬼兵給吞進了肚子!
眨眼間的功夫,已經有四五個干尸命喪魚腹。
這怪魚擁有者無與倫比的咬合力,任何知道進入它嘴里的東西,幾乎都會被那一排排鋒利的牙齒要的粉碎。
此刻,只剩下爾庇以及其余五名干尸還在奮力的掙扎。
沒有人會想用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眾人都咬緊牙關,不顧一切的往河岸游去。
漸漸的,爾庇發現自己身后再也沒有了任何撲騰的動靜,只剩下河水奔騰的聲音。
他頓時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死了,全部都死了!
來的時候,一共十多個人,可是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了爾庇一個。
一種絕望的心情籠罩在爾庇身上,他此刻距離河岸不足二十米!
二十米,便是生與死的界線。
死亡如影隨形,爾庇依舊不愿就此放過活下去的機會。
他一鼓作氣,就會要將牙齒都給咬碎,只為了獲取那一線生機。
就在此時,一縷陰冷氣息突然朝爾庇襲來。
通過水面的倒影,爾庇清晰的看到了一顆碩大的魚頭。
那魚頭的兩段,生長著兩根猶如珊瑚一般的犄角!
爾庇嚇得魂不附體,手腳動作卻并沒停下來,而是本能的在河水中奮力的撲騰著。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樣堅硬的東西。
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是河岸邊突起的石頭。
這個發現,頓時讓爾庇精神一振。
旋即,他抓住那塊石頭,雙臂猛地發力。
爾庇的身體立刻便從河水中掙脫了出去,而后重重的跌落在岸邊。
他甚至顧不上身體內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腳并用的朝著遠處爬了過去,試圖讓自己徹底脫離危險。
足足爬出去二十多米遠,爾庇才敢回頭去看自己的身后。
不遠處的河水中,靜靜的漂浮著一顆巨大的魚頭。
那怪魚的目光顯得如此冰冷,教人看上一眼便渾身戰栗不止。
然而,這怪魚似乎并沒有在岸上行動的能力。
它就只是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河水中,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雙方對峙片刻,怪魚最終選擇離去。
很快,河面又恢復了平靜。
爾庇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如此兇險的一幕,剛才就只差那么一點兒,就要跟這個美好的世界告別了!
回想起那些慘死在怪魚嘴里的同伴,爾庇難免心有戚戚。
雖然有種兔死狐悲之感,可是無論怎么說,他終于還是活著來到了河對岸,起碼不想其余人那樣,連生存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休息了好一會兒,爾庇的狀態才有所恢復。
他緩緩起身,滿臉憤怒的看著不遠處的河面:“媽的,若非此地對老子有所限制,你這該死的魚又哪里能夠囂張!”
這不過是場面話而已,畢竟那怪魚的實力,即便是爾庇巔峰時刻也遠遠不是對手啊!
破口大罵一番,他又頹然坐在地上,捶胸頓足道。
“可惡,其余人都死了,剩下我一個人也不知道得經歷多少的兇險才能夠抵達那座宮殿!”
此時,在爾庇心里隱隱產生了一個想法。
這條河流,將禁地分割成了兩片區域。
之前眾人待得地方,無疑是安全地帶,但是只要過了這條河,那么危險就會接踵而至,將任何一個闖入者都滅亡在絕地中。
人多才能力量大,可眼下孤家寡人的爾庇,怕是兇多吉少!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突然發現河對面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姍姍來遲的肖思瞬以及白玉郎。
看到這里,爾庇心中的希望之火立馬熊熊燃燒。
雖說他們雙方相處敵對,但爾庇并不希望肖思瞬他們步干尸們的后塵,畢竟對方活著,對他也能起到一定的幫助,于是出言提醒道。
“小子,這河里有怪魚,你要過來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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