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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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舜被人發現了行蹤,臉上倒也沒有任何的窘迫,而是微微抱拳頷首:“前輩……”
“前輩?”老頭笑了:“呵呵,老夫不過就是個老酒鬼而已,你這一聲前輩,我可不敢當啊!”
說完,他便滿臉悵然的搖了搖頭,旋即繼續往前走。
老頭走起來路來一搖三慌,仿佛是喝多了一般。
肖舜懷疑對方的酒可能就沒有醒過,說是嗜酒如命,簡直就是一點兒也不過分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老頭絕對來歷不凡,別看此時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但那雙眼睛卻給人一種勘破紅塵之中,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眼神!
他一邊走一邊沉思,卻不料前方的老頭又一次頓住腳步,滿臉惱火的回過頭來:“我不是跟你說了么,老頭兒啥也沒有,你還跟著我作甚?”
肖舜玩味不已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手中突兀的多了一尊造型精美的瓷瓶出來,將那瓶蓋揭開,頓時涌出濃郁的酒香。
看到這里,老者原本迷離的眸子不禁精芒爆閃,但很快又被他掩蓋了下去,裝作酒蟲上腦的模樣。
“這等酒香,老夫卻是從來沒有聞到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跑到肖舜身旁,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后者手里那支淡藍色的小酒瓶。
見狀,肖舜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前輩,想要來一口?”
老者朗聲大笑:“哈哈,別人都叫我老酒鬼,如此佳肴當前,你覺得我能錯過?”
突然,肖舜感覺眼前虛影一晃,在接著他手里的酒瓶便不見了蹤影。
抬眼再看那老者,此時已經倒懸著酒瓶一通猛灌,不消片刻一斤白酒便全部落入其肚腹之內!
肖舜滿臉震撼的看著老者,他此時震驚的并非是對方的酒量,而是剛才那令自己毫無反應的身法速度。
快,實在是太快了!
就在那老頭剛才動手去搶酒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周遭有任何元氣涌現的征兆,這也就說明對方出手的時候,并沒有施展修為,而是完全憑借自己身體的力量在運動。
肖舜這邊驚疑不定,那老頭卻是意猶未盡的念叨了起來。
“好酒,好酒……”
一斤白酒下肚,他原本那微微泛紅的鼻子變得更紅了。
“小子,老夫搶了你的酒,你找我要錢那是沒有的,要不就讓你痛快的打一頓吧,別客氣老夫這身子骨還硬朗的很!”
說罷,他索性仰天躺在了地上,只等肖舜痛毆自己一頓,也好了結酒錢。
肖舜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接著走上前去將地上的老頭給攙扶了起來:“前輩,那酒是我請你喝的,怎么可能找你要錢呢,小子初來乍到,還希望你今后多多照顧呢!”
老者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那么大方,請我老酒鬼喝酒?”
整個寨子里的人,幾乎都對他避之不及,畢竟沒有人會想跟一個酒鬼打交道,那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老酒鬼在這兒生活了十余年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此人是一個無酒不歡的酒鬼!
迎著老酒鬼有些以后的目光,肖舜笑著點了點頭:“呵呵,你是長者,請你喝酒有何不妥?”
聽罷,老酒鬼狡黠一笑:“嘿嘿,少跟老夫來這一套,你剛才不是說想要老夫照顧你么,只要你在給我一瓶剛才那樣的烈酒,我便照顧照顧你又如何!”
“好說,好說……”
肖舜點了點頭,緊跟著手里赫然多出了一瓶酒。
“嘶……”
老酒鬼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肖舜。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吃虧,早知道這小子那么好說話,就應該獅子大開口,來個兩……哦不,應該是四五瓶!
“前輩,我才來這兒不酒,現在連個住處都沒有,你喝了我酒,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肖舜自顧自說著。
一把搶走肖舜手里的酒瓶,老酒鬼干咳了兩聲:“咳咳,老夫自然言而有信!”
一般情況下,他現在已經拿了酒閃人了,之所以言而有信,不過是因為感覺肖舜空間器物之內,應該還有很多這樣的沒酒,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自己可得“照顧”著小后生才行啊!
旋即,老酒鬼帶著肖舜來到了自己位于寨子后面的木屋中。
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木屋,肖舜嘴角浮現一抹苦笑,也不知道這老頭兒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走進木屋內,滿眼都是瓶瓶罐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酒香,肖舜光是在這屋里站了片刻,腦袋就有點兒暈乎乎的了。
老酒鬼搖搖晃晃的坐在床沿,隨后還不忘滿臉耿直的招呼了肖舜一聲:“別客氣,隨便坐!”
就這樣一個地方,您老讓我上哪兒去坐啊!
肖舜翻了翻白眼,最后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夠盤腿坐在地上。
“小子,你隨意就行,老夫得睡一會兒!”
說罷,老頭倒頭就睡,沒一會兒便喊聲震天。
肖舜倒也不在意,畢竟越是高人,表現的便越是隨心所欲,這老酒鬼的來歷絕對不簡單,就憑這一聲竟然的肉身修為,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想著想著,他突然有些狐疑的撓了撓下巴:“奇怪,為沒這寨子里的人,仿佛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呢?”
按道理來說,老酒鬼肉身之力如此強悍,應該不難不被其他人發掘,可為何對方在這兒活得卻是如此窘迫,似乎大家伙都不待見他?
這一點,肖舜是絞盡腦汁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唯有等今后與老酒鬼接觸時間長了,在慢慢去進行了解吧。
時間一晃而過,夜幕又一次籠罩這片古老的山脈。
肖舜坐在屋外,仰望著頭頂那座輝煌的神殿。
“也不知道至高神殿里面是個什么樣的景象!”
話音剛落,屋內突然傳來來酒鬼不屑的話語聲。
“別對那破地方太過執迷,哪兒就是個修羅場,別看神殿外面金光彌漫,但其中卻是血氣森森!”
聞言,肖舜立刻扭頭看向身后:“前輩,你怎么知道?”
老酒鬼一咧嘴:“做夢夢見的!”
肖舜自然是不相信他滿嘴的胡話,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
迎著肖舜的目光,老酒鬼挑了挑眉:“小子,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什么至尊吧,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