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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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混元大陸之后,肖舜所接觸的人,幾乎都是荒蕪之地的土著,這些人算不上什么修者,其中最強大的,也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的獵人亦或者是猛獸而已。
到現在為止,他對于混元大陸的修者,都還沒有一個大概的了解,更不知道自己與之相比,是否能夠占據一定的優勢。
無法對即將面對的敵人產生一定的了解,那么對于接下來的戰斗局勢,勢必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肖舜從來就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但奈何如今分身乏術,無法離開清河村外圍,從而進入綠蔭村查探究竟!
巴黑見肖舜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忍不住詢問:“恩公,您在想什么呢?”
肖舜搖了搖頭:“沒想什么,就是不知道綠蔭村什么時候過來找咱們尋仇,而且隊伍中,會不會出現外面來的修者!”
巴黑自信一笑:“嘿嘿,阿達那些卵蛋什么時候來,我不清楚,不過倒是能夠肯定那幫修者,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哦!?”
肖舜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信誓旦旦。
巴黑的腦瓜子,現在又變得靈光了起來,立刻就看明白了肖舜那道目光的含義,解釋道。
“荒蕪之地中生活的人,對于外面那些存在而言,其實就跟圈養的家禽沒有什么區別,要不是因為信仰之力的緣故,我們根本就沒有存活下去的機會!”
說到這里,巴黑臉上寫滿了不甘以及憤怒的神色,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接著道。
“綠蔭村那幫修者自視身份,根本就不會參與到我們這些螻蟻之間的紛爭中,要不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和尋找一些天賦不錯的忠犬,他們又怎么可能會來這個地方!”
聽到這里,肖舜對于混元大陸的階級觀念終于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荒蕪之地的土著可以說是這片大陸上,最為卑賤之人,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生死!
生活在這個一種環境之中,也難怪巴黑會如此迫切的想要成為一名修者,這無疑是一種反抗命運不公的苗頭啊!
心中稍稍感慨后,肖舜原本緊張的心情也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只要綠蔭村那幫修者不出動,那不管對方派多少獵人過來,他也一樣有實力照單全收,根本就不需要多擔心什么。
“恩公,這次出去打獵沒碰上多少的兇獸,我之前還有些失望呢,不過現在,嘿嘿……”
話至于此,巴黑壞笑了兩聲,旋即眼眶內蔓延著興奮的光芒。
見狀,肖舜跟著笑了兩聲:“呵呵,知道我這次為什么會答應讓你隨行么?”
“知道!”巴黑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恩公多半是想要將綠蔭村的那些獵人,拿來給我練練手吧!”
話音剛落,肖舜笑著打了個響指。
“若是綠蔭村這次膽敢來犯,大部隊交給我,小部隊就交給你,只要按照我之前傳授的那些要訣,你勢必不會出現什任何的意外,等這次事端了結,你就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修者了!”
巴黑聽的連連拍手,恨不得綠蔭村那些鼠輩早些過來,也好讓自己能夠快一切得償所愿啊!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肖舜無奈苦笑:“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那幫人來不來到現在還是個問題呢!”
之前村長所說的那番話,無非都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綠蔭村內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他們這邊根本就無從得知,對方會不會前來興師問罪,還在兩說之間。
“我倒是希望那幫卵蛋能夠過來,這些年綠蔭村也不知道欺壓清河村多少回,要不是我們地處偏遠,那幫狼子野心之輩,估計早就滅了我們百十回了,這次老子定要讓他們好好品嘗怒火!”
巴黑說的捶胸頓住,顯然是已經受夠了綠蔭村的壓榨,要不因為這件事情,清河村今年過冬的物質也不可能如此匱乏,畢竟他們每年可都是要給綠蔭村上供的啊!
這方圓千余里的村落,幾乎都籠罩在綠蔭村的陰影之下,誰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想不被滅絕,就唯有上供茍且偷生。
正所謂哪兒有壓迫,哪兒就有反抗。
最近這三五年,有不少村落受夠了綠蔭村的強勢,從而結伴起義,到最后無疑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么多年過去,綠蔭村依舊還是那個綠蔭村,它就堂堂正正的坐落在巨大蔥郁的月華神樹下,接受者四面八方的朝拜者,而那些不服從安排的,統統都被趕盡殺絕,留下一地狼藉。
巴黑早就已經在心中擠壓了足夠多的怒火,由于肖舜的到來,給予了他一個能夠脫胎換骨的機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此刻,巴黑心頭熱血澎湃,哪怕天色已黑,也硬是要拉著肖舜出去樹林中,好好宣泄一番。
“恩公,您看我這幾天有長進沒有!”
說罷,他沉腰扎馬,隨即長拳呼嘯破空,重重的擊打在粗壯的樹干上。
霎時間,頭頂樹葉沙沙作響,那水桶粗細的樹干似乎承受不住那一拳的力量,從中斷裂開來。
巴黑猶自不過癮,又來到另外一顆更粗壯的樹木地下,揮手又是一拳!
“咔嚓!”
一聲脆響在夜幕中蕩開,一個參天大樹應聲而斷。
在這之前,如此粗壯的一棵樹,巴黑即便是那斧頭砍,都要砍上好一陣子,但是自從體內修煉出了一縷元氣之后,竟然一拳就能夠將其打斷,端的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但就力量而言,巴黑現在找已經超越了尋常獵人的范疇,已經堪堪摸到了修者的門檻,之所以還沒有成為修者,不過就是對于元氣的操控還太熟練罷了,無法做到隨心所欲的程度。
肖舜幾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足,耐心的講解起了修煉中的一些法門,讓巴黑能夠更快的掌握元氣的使用方法。
巴黑在一旁虛心受教,聆聽一番真知灼見后,立刻便回到木屋內開始打坐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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