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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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過?”
弟子滿臉的不解,在過來此地之前,他便聽師父說過,這兒不可能還會有其他多余的人在。
道主的神識舉世無雙,既然確定不可能會有,那這人就一定不會有任何可疑之人活動!
一念至此,弟子追問:“到底是誰?”
沉吟片刻,道主無奈搖頭:“為師也不清楚,那人的心中無比詭異,即便是我也難以發現!”
說罷,他便不在理會弟子,而是自顧自的周到了混元寶珠前,隨手將保住從半空中摘了下來。
當觀察到寶珠上的變化時,道主頓時一驚。
“吸收了胡先天的精血后,寶珠為何會有這等變化?”
他喃喃的問著,目光不禁在四周來回游蕩。
弟子這時也是快步走了上來,見師父神情如此凝重,不由問道:“寶珠發生了什么變化?”
“按理來說,混元寶珠必須要吸收足夠的血氣方才能夠將混沌滅卻陣發揮到極致,兩名宗主級強者的精血,根本就可能讓這東西起到這樣的變化,可現在此物已經飽滿異常!”
他的這個問題,徒弟回答不上來,若是江如流在此,或許能夠立刻醒悟其中緣由。
魔尊激發血海魔功,讓此地血氣繚繞,在加上之前胡先天的自爆,無疑讓這里成為了一座血海汪洋。
正因如此,混元寶珠才了有此刻這般驚人的變化。
打量著手里的寶珠,道主不禁微微一笑:“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原本還打算將鶴貫天也一并弄死,以此來讓混元寶珠圓滿,卻不料根本無需走著最后一步了!”
雖然并不清楚混元寶珠到底是依靠著什么,才會產生這等竟然的變化,可現在的他卻也關不了那么多了。
旋即,道主大笑一聲帶著弟子離開。
與此同時,深處密林之中的鶴貫天,臉上也是笑容彌漫。
“呵呵,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做無畏的掙扎了,你們是不可能破開混沌滅卻陣的!”
灰袍人等,此刻依舊在鄭結界內嘗試著打破壁壘,可惜面對那濃郁的混沌之氣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瑤池聽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擔憂的周到灰袍人身旁:“陣法內的壓力越來越大,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可能永遠也無法脫困而出了!”
她能夠明顯感受到身體外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在那股壓力的運轉下,丹田運轉甚至都變得有些凝滯,無法做到隨心所欲的程度。
這對于修者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畢竟丹田無法正常運轉,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任何的功法!
情況已經嚴重到了什么樣的地步,灰袍人自身比誰都要清楚,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混沌滅卻陣,其實并不算多么的強大,無非就是將修者包裹在一盤混沌之中,慢慢的消磨實力,最終被混沌吞噬。
可就是這樣一個無比簡單的陣法,將他們這些半步天人級強者徹底的弄得無計可施。
思忖了一番后,灰袍人愁眉緊鎖:“想要破陣而出,就唯有將混沌之氣給驅散,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話落,瑤池忽然想到了什么,淡淡的搖了搖頭:“不,還有最后的一個辦法!”
眾人都被她的話給吸引了過來,忙問:“什么辦法?”
瑤池微微一笑:“若是將這些混沌之氣吸入丹田內,便可以解決咱們面臨的困境!”
聞言,灰袍人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態度堅決道:“不行,若是你這樣做了,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將混沌之氣吸入丹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強如也瑤池仙子,最后也一樣會落個生死道消的下場。
灰袍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與父親南宮無敵青梅竹馬的前輩,就這樣慘死自己面前!
聽了灰袍人的話后,瑤池臉上笑容不減,自顧自的說著:“死我一個人,也總好過咱們全軍覆沒于此!”
死一個和死一堆,孰輕孰重自然是無須贅述。
不過即便是一行人中,真的要犧牲一個人,灰袍人也絕對不會讓瑤池香消玉殞。
于是,他主動站了出來:“前輩,此事皆是因我而起,你們不過都是局外人而已,所以還是讓我來將混沌之氣盡數吸收吧!”
瑤池搖了搖頭,旋即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咱們這里,出了你有實力和鶴貫天一較高下,若是你死在了陣法內,即便我們脫困而出,最終也會慘死在鶴貫天的手下!”
頓時,灰袍人有些無言以對。
瑤池剛才的話,一點兒也不假。
鶴貫天實力強悍,瑤池和幾名獸王都不是對手,哪怕是能夠破陣而出,最后也一樣會落個慘死的下場。
如此一來,灰袍人的犧牲就沒有了任何的異議。
“孩子,你當年剛出生的時候,我曾經抱過你一次,那時候就像跟你父親商量一下,認個干兒子,但是因為無敵要進去昆侖墟,此事便暫時擱置,想不到這一擱置,就是五百年的時間!”
說罷,瑤池拍了拍灰袍人的肩膀:“我對你父親的情意,當年世人皆知,只可惜我倆有緣無分,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沒有放下他,哪怕那么多年過去了,依舊是難以釋懷!”
灰袍人看了滿臉決然的瑤池一眼:“前輩……”
不等他將話說完,瑤池便擺了擺手:“你身上流著無敵的血脈,我不可能讓他最后的血脈就此消亡。
孩子,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吧,在得知你父親的死亡的小消息后,我其實早就對于人生沒有絲毫留戀了,若非肩扛宗門重任,五百多年前便相隨而去!”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的走到了那團濃郁的混沌氣體前。
“你父親的仇,我是無法在幫任何的忙了,但你要記住,即便我死了,也永遠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話音剛落,瑤池仙子霓裳飄舞,主動敞開胸懷,走進了那團濃郁無比的混沌面前。
灰袍人抬了抬手臂,最終卻無奈的垂落下去。
陣法外,鶴貫天也意識到了某些事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該死,那賤人竟然如此不顧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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