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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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鏡之所以能夠在鴻蒙道館多如牛毛的法器之中占據著一席之地,其中大部分的功勞都要算在內里蘊含的八卦圖上。
此時面對完全復蘇的法器,強如魔尊江如流,也不敢逞強去主動接招,而是施展身形,躲避著符印的追趕。
見狀,胡先天忍不住嗤笑:“你方才不是囂張么,現在怎么竟然變得如同一條喪家之犬,連與我正面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堂堂魔尊,如何被人如此當面吸入過,饒是那八卦圖法力強大,但他現在也不準備繼續躲避了,而是立刻頓住了步伐,抬眼看向遠處不可一世的對手。
“胡先天,你成功了激怒了本尊!”
他看向胡先天的目光,充斥著冰冷的殺氣,周身更是彌漫一道血紅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站在戰場外圍的夢瑤突然一愣。
“血海魔功!”
聞言,一旁的寶兒滿臉疑惑:“那是什么?”
夢瑤并沒有率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凝神屏氣的關注著遠處江如流身體上發生的變化,隨即才接著往下訴說。
“此乃天魔閣先輩在天魔神潭中遺留下來一本殘缺寶典,上面記載的功法甚至比天魔大法還要強悍凌厲!”
寶兒大吃一驚:“什么?”
她最近和夢瑤形影不離,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曾經詢問過夢瑤有關于天魔閣的一些事情,得知了天魔大法乃是魔閣的鎮派神功,其中天魔分身術更是強的令人嘆為觀止。
然而,此等神功竟然還不是天魔閣內最強的功法!
就在寶兒心中駭然之際,一旁的夢瑤自顧自的說著。
“父親果然是天縱奇才,即便是殘缺的血海魔功,也無法難他分毫,以他此時體內蒸騰而出的血氣看,只怕已經將魔功修煉到了很高深的地步!”
江如流的修煉天賦,在當年幾乎不比南宮無敵弱,若非修煉天魔大法導致被天魔蒙蔽內心,荒廢了將近三百年的時間,說不定南宮無敵這第一人的稱號,并不會那么輕松的獲取。
由此可見,他的實力到底有多么的驚人!
在這等天資絕艷的人面前,即便是一本殘缺的功法,倒也無法阻攔其修煉的腳步,最終更是令其魔功大成。
另一邊,胡先天也發現了江如流此時的異常,滿臉不解的瞪大了眼睛:“這跟本就不是天魔大法!”
江如流嘴角微微上揚:“呵呵,開始害怕了么?”
聞言,胡先天目光一沉,冷哼反駁:“哼,我有八卦鏡在手,配合上八卦神圖,饒是你有三頭六臂,最終也只會在我面前化為灰燼!”
“八卦神圖又如何?在我滔天魔氣之下,即便烈日皎月也一樣會變得黯淡無光!”
滿臉傲然的說著,魔尊的上衣開始片片開裂,露出了那結實的上半身,旋即無盡的紅色氣體從他的毛孔中奔波而出,霎時間便將本體給包裹在了一團紅芒之內。
不知道為什么,胡先天突然產生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仿佛感覺被一種無比強大的氣機給牢牢的鎖定。
他攥住八卦鏡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就漂浮在半空中的八卦神圖速度也開始減慢了不少。
驀的,遠處那團紅芒中射出了一道無比銳利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胡先天。
那眸光是如此的冰冷駭然,仿佛兩柄利劍,直插后者心房。
強行按捺下心中的驚懼,胡先天句厲色茬道:“魔尊,別在哪里跟我裝神弄鬼,你以為龜縮起來,就能夠避開我的必殺攻勢了么?”
話音方落,那團紅光之中突然傳出江如流的一聲譏笑。
“呵呵,龜縮?”
下一刻,戰場中紅光爆閃,瞬間便劃亮了所有人的眼簾。
旋即,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快速的席卷四周,將原本充斥在戰場外圍的迷霧都映照的通紅如血。
魔尊正站在滿天血紅之中,整個人猶如剛從尸山血海中出來一般,渾身上下幾乎都被鮮血覆蓋。
紅芒泄地之中,江如流抬起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對手,旋即淡淡開口:“胡先天,在本尊魔功面前,希望你的嘴巴還有剛才那么硬!”
說著,他腳步猛地朝地面一跺。
“砰!”
堅硬的巖石地面根本就無法承受此刻爆發出來的力量,片片開裂,炸出一個深坑!
碎石飛濺中,江如流化作一道刺眼紅光,攜帶滔天血氣朝著八卦神圖沖去。
八卦神圖周圍彌漫著道道金光,但是在如此海量的血氣面前,卻顯得那樣的黯淡。
沖到距離八卦神圖幾米外開的地方,江如流微微一笑:“我之前就已經說過,即便是道主親至,此刻也困不住我,去去八卦鏡,本尊抬手間便可毀去!”
說罷,只見戰場內紅光大盛,令原本凝實不已的八卦圖都黯淡無光,仿佛無力與之抗衡。
胡先天見狀,頓是滿臉駭然:“不,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江如流譏笑:“呵呵,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的根源還是因為你太弱了!”
他一把敞開了自己的胸懷,瘋狂控制這丹田,將一縷縷的血氣從體內排泄出來。
在遮天蔽日的血氣侵蝕下,八卦圖根本就無力抗衡,以肉眼可見的態勢,緩緩的消散著。
過了沒多久的時間,淡金色的八卦圖終于是被耗盡了能量,徹底消散在了眾人眼前。
“噗……”
胡先天張嘴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與此同時,那面古樸的八卦銅鏡也是生出了一道道裂縫,最終徹底崩裂,變成了一堆碎屑。
距離戰場幾百里外的一處山坳中,道主突然眉頭緊皺。
見狀,弟子連忙詢問:“師父,怎么了?”
道主無奈的搖了搖頭:“八卦鏡被人毀了!”
“什么!”
弟子大驚失色,八卦鏡乃是鴻蒙道館至高無上的法器之一,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摧毀這等寶物!
心疼片刻之后,道主突然釋懷一笑:“呵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能夠得償所愿的進入昆侖墟深處,這些損失又算得上什么呢?”
弟子皺眉追問:“師父,究竟是何人膽敢損我宗門至寶?”
聞言,道主思忖片刻,旋即探出了兩根手指。
“無外乎兩個人,青丘王、江如流!”
聽他提起的兩個人,弟子心中狐疑更甚。
“青丘王實力通天,而且八卦鏡又并非是師父催動,倒也有可能毀于他手,不過這江如流,又豈會有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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