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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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命蠱被毀,江澤天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實力比巔峰時期起碼下降了三分之一。
饒是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收斂自己的怒火,迎著肖舜的磅礴劍意,想要大開殺戒。
肖舜出劍的那一刻,連五彩蠱蟲都無法抵擋,而已是強弩之末的江澤天,又如何能夠輕易應付。
“啊……”
一聲慘叫劃破了夜色的寂靜,在這片廢墟中傳蕩出去老遠。
肖舜一劍之威,硬生生的砍下了江澤天的一只手,那片紅色血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滲人。
慕九等人見狀,臉上皆是浮現驚容。
“師兄……”
他們想要上去救援,卻奈何肖舜劍意森然,一個個唯有站在原地干著急!
先是本命蠱被毀,而今又被一劍斷臂,江澤天心中已是怒意狂飆,等著一雙通紅的眸子,猙獰吼道:“混蛋,我和你拼了!”
說罷,他先是封住了血流不止的右臂,旋即指間一挑,操縱著一團黑霧襲向肖舜。
八尺勾玉劍劍意凜然,即便是江澤天強盛時期依舊無懼分毫,更別提是受傷頗重的他了。
于是,肖舜滿臉從容不迫的揮出一劍,釋放一道洶涌劍意,重重的轟在了那團黑霧上。
黑霧與劍意接觸的一瞬間,便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毒霧霸道無比,劍意更是驚濤駭浪。
兩者猶如火星撞地球,更似針尖對麥芒。
只可惜,最終依舊是肖舜的劍意更勝一籌,將那團黑霧轟的七零八落。
這下子,江澤天更是雪上加霜,又是低頭嘔出了一口鮮血。
回想起自己一開始的勝券在握,他心中就是悲憤異常。
今天和肖舜這一場戰斗,江澤天可謂是底牌盡出,奈何卻根本不是對手,被肖舜敗的是體無完膚。
此時,手臂上傳來的劇痛令他靈臺恢復了一絲清明,暗忖繼今夜繼續戰下來,自己只怕會交代在這里!
心中怒火被恐懼驅散后,江澤天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一念至此,他單手連揮,一道道黑霧從他袖口內噴吐而出,齊齊轟向不遠處的肖舜。
他一邊釋放著毒霧,一邊不動神色的向后退,待來到一個安全距離后,扭頭便朝著身后狂奔,模樣甚是狼狽。
慕九等人見狀,眼皮皆是一跳,旋即也思考不了那么多了,當即作鳥獸散,分別從幾個方向逃竄而去。
“呵,破壞了我的修行,你們還想逃?”
肖舜冷笑一聲,接著緊了緊手中的八尺勾玉劍,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江澤天逃離的方向飛掠而去。
感受著身后那股瘋狂逼近的氣勢,江澤天整個人是如墜冰窖。
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用強弩之末來形容了,要不是憑借著強烈的求生欲,現在估計連路都已經走不動了!
感受著肖舜與自己距離之間的越拉越緊,江澤天周身已經布滿了一層冷汗,這并非是累的,而是被嚇出來的。
要是自己真被追上了,那可就生死難料了啊!
在強烈死亡威脅的趨勢下,他身體內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意志,讓他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縱然如此,可卻已久沒有在密林中甩脫肖舜的追捕。
到了此刻,江澤天丹田內的最后一絲靈氣也被耗盡了,奈何昆侖墟內靈氣極為薄弱,即便他瘋狂的攥著靈石想要進行補充,卻也是有些入不敷出。
最終,他控制不住的沖半空中跌落了下去,猶如一攤爛泥般,躺在一顆巨樹地下。
見狀,肖舜冷冷一笑,當即斂去功法,緩緩步行到了對說身旁,居高臨下的望著死狗一般的江澤天,戲謔道:“不跑了?”
江澤天早已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仿佛虛脫了,臉色慘白的看著身旁的肖舜,色厲句茬道。
“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師父必定不會饒你性命!”
這樣的威脅,對于肖舜而言沒有任何的實用性。
他這人行走江湖,最不怕的就是失敗者的威脅。
“自打進入昆侖墟,我行事一向低調,更不想提前對你們宗門的人通下殺手,可是一心向善,奈何你們這些宗門弟子卻是每每死手以待,我若是在忍讓下去,豈不是增添你們的囂張氣焰?”
肖舜目光森然的說著,手中攥著的八尺勾玉劍通體氤氳著一層寒光,仿佛在擇人而噬。
江澤天出道至今,還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強烈的生死危機,畢竟以往在宗門內部,即便是發生在大的紛爭也絕對不可能生死相向,今夜這危局讓他是非常的緊張。
看著一旁殺意凜然的肖舜,他面帶妥協道:“讓我回去,今日的事情一筆勾銷!”
聞言,肖舜玩味不已的勾了勾嘴角:“呵呵,你以為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就能夠放過你?”
江澤天自然不會認為肖舜那么好說話,于是加重了砝碼。
“我身上還有幾十塊靈石以及一些修煉的法寶,這些東西雖然不算價值連城,但卻也足以令宗門修者行動,你盡拿去,只求饒我一命!”
說著,他便將身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拿了出來。
這一次,江澤天可以說是傾家蕩產了,將自己百余年來的積累,統統都給交了出來。
正如他所言,這些東西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起碼也足以應付一個宗門修界十幾年的修煉用度,端的是一比可觀財富。
然而,這些東西對于掌握著巨型靈石的肖舜來說,就顯得有些雞肋了,根本就排不上多大的用處。
財大氣粗的肖老板,此刻根本連看都不看江澤天拿來賣命的那些東西,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死了之后,這些東西一樣會成為我的私有之物!”
江澤天怒道:“肖舜,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肖舜勾了勾嘴角:“呵呵,今夜我本想找個地方突破修為,奈何你們竟追殺而來破壞了我的修煉,現在竟然還有臉說我欺人太甚?”
要不是因為這幫人搗亂,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個望天七重的修者了,硬生生被人破壞了修行,換誰來也一樣會憤怒無比。
聽罷他的話后,江澤天整個人不由愣在了當場,看向肖舜的目光已經是滿帶駭然之色。
一個不足三十歲的望天七重修者?
我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啊!
八大宗門內,即便是在驚才絕艷之輩,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十年的時間內修煉到望天七重境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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