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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舜自己身體是個什么情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這灰袍人一眼就能夠看清楚自己眼下說面臨的危機，這般眼力實在是令人震撼。
曾經在先天巔峰的時候，他就對灰袍人的實力感到恐怖，但如今到了望天三重，他依舊無法看穿此人的底細。
第一眼看去，這灰袍人周身并沒有任何的氣勢，就跟一個普通人似的，但是看得久了，他就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就拿木巖道人來與之對比，都還有一定的差距。
見肖舜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灰袍人勾了勾嘴角：“小伙子，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只要答應加入我門下，我不但可以傳授你化解之法，同樣也不會怪罪你擅闖此地一事情。”
聽到這里，章飛揚臉色突變，他剛才之所以有恃無恐，不過就是仗著有灰袍人撐腰而已，以為這位強悍的神秘人一定會出手擊殺肖舜，可眼下事情竟然出現了反轉！
肖舜沒有順著灰袍人的話頭說下去，而是抱拳請罪道：“晚輩也是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地下，事前并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望前輩勿怪！”
他此生之人木巖道人一個師父，想要另其改弦易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這灰袍人在強大，他也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師父的行為。
“意思就是不愿接受我的提議了？”灰袍人語氣不善道。
肖舜搖了搖頭：“晚輩并沒有那個意思，實在是家師自幼對我寵愛有加，若要是拜入前輩門下，我又如何自處？”
他從小便和木巖道人相依為命，雖然兩人的身份是師徒，但是感情卻是跟爺孫無異。
灰袍人淡淡道：“你可知拒絕我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知道！”肖舜點了點頭，滿臉正色道：“即便如此，但我卻依舊唯有拒絕前輩的好意。”
“年輕人，你非常不錯，如果不是此地事關重大，我今日便饒你一命也無妨，只可惜……”
話至于此，灰袍人驟然消失在了原地，當他在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肖舜面前。
感受著那無與倫比的威壓，肖舜的額頭瞬間便不滿了冷汗，他立即催動僅剩的靈氣，張開了護體罡氣。
灰袍人見狀，動作并沒有任何的停頓，抬起一拳便重重的砸向那層透明的氣罩。
他的動作看起來隨意之際，但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那般的驚天動地，拳罡幾乎在瞬間就在肖舜的罡氣護罩上撕開了一道口子，而后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胸膛。
肖舜體內那令人退避三舍的雷霆之力，在灰袍人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對方的拳頭是那般猛烈，一拳就將肖舜給崩飛了出去。
成為修者至今，肖舜從來就沒有吃過那么大的虧，竟然連對手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雖然他現在有傷在身，但哪怕是全盛時期，他也一樣會是這樣的結果。
灰袍人的恐怖實力，可見一斑。
“嗯！？”
一拳將肖舜擊飛后，灰袍人突然一愣。
旋即，他喃喃道：“先天靈脈！”
肖舜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并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
章飛揚不清楚先天靈脈代表著什么，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人事不省的肖舜，接著又走到灰袍人身旁，目光閃爍道。
“前輩，之前就是這個家伙慫恿我闖入您的私人領地，眼下您準備怎么處理他？”
他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可是見識過眼前這位神秘人的厲害，此時根本就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敬行為，哪怕是心里對肖舜的恨意已經突破了天際，卻也不敢表達分毫。
沉吟片刻，灰袍人回答：“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給我修繕那幾座倒塌的木屋便可，其他的事情就別打聽了。”
說罷，他踱步到了肖舜身旁。
縱然活了四百多年，但是先天靈脈這等體質的修者，他也是第一次遇見，他現在是真舍不得殺掉肖舜。
背負著雙手，灰袍人滿臉無奈道：“到底是誰，有那么好的運氣收到這等弟子，若我要是能夠早點發現你的話，或許此時已經有實力向任何宗門發起挑戰了，而我南極宮也勢必會在現當年的輝煌！”
見灰袍人遲遲沒有動手，站在遠處的章飛揚是滿心的失望，原本還以為這位神秘高手會將肖舜給滅掉，但通過眼下的情況來分析，那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無奈之下，他唯有在度走進樹林中，開始賣力的砍伐起了樹木來，自從成為了灰袍人的仆從后，他的丹田又一次活躍了起來，雖然跟之前的修為無法比擬，但卻總比成為一個廢人要強不少。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肖舜再一次睜開眼簾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木床上，房間有些昏暗，讓他一時間無法看清周遭的一切。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從房間的角落內響起。
“醒了？”
尋聲看去，肖舜這才發現那團黑暗中出現了一道人形的輪廓。
旋即，他有些不解道：“前輩，你為何……”
“殺了你這樣的好苗子，那可是會要遭受天譴的。”
說著，灰袍人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
他此時并沒有穿那件寬大的灰袍，直接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看著眼前這頭發花白稀疏，滿臉老年斑的枯瘦老者，肖舜是真沒辦法將此人和那實力強悍的灰袍人聯系起來。
見狀，灰袍人笑道：“呵呵，是不是覺得我的形象與你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肖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畢竟任誰也無法將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當成一個蓋世強者。
灰袍人解釋道：“模樣不過是表象，本就不必去在乎許多，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夠改變自己的樣貌，只是沒有那個必要而已。”
聽到這里，肖舜已經不在擔心對方會殺了自己，旋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前輩，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問吧。”灰袍人緩緩坐到了椅子上。
聞言，肖舜便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前輩的修為，已經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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