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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是出現的如此突兀,但卻又是那般的一針見血。
白虎使海棠的話,就如同是一盆冷水般,將眾人心中剛才燃氣的熊熊火焰給澆滅在了當場。
是啊,若肖舜的實力更強呢?
畢竟他們現在所有的一切推斷,都是建立在肖舜此刻的修為依舊停在了一個多月的情況下,若對方要是有了突破的話,那事情就不會像這般明朗了。
若肖舜的修為真要是在先天八重甚至是巔峰的話,那即便是有他們四位壇主聯手,局勢也會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萬一他們四人要是戰敗的話,那么三大分壇的聯軍勢必會軍心渙散潰不成軍,最后統統都肖舜給剿滅在東南境內!
如此一來,沒了四大分壇的武協,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名存實亡了。
這時候,眾人再也沒有了討論下去的興趣,一個個開始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腦海中在幻想著最壞的一個結果。
可顧白衣在面對海棠這個十分尖銳的問題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旋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你為何如此肯定?”
說罷,海棠深深看了顧白衣一眼
顧白衣鏗鏘有力的回答:“因為即便是如今的我,也做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去的這樣的突破!”
說罷,一股狂暴的氣勢自他體內噴涌而出,瞬間席卷整座議事廳,令在場的眾人是鴉雀無聲。
秋湛率先慶幸了過來,看向顧白衣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
“先天四重……”
這一下,議事廳內響起了一串倒抽涼氣的聲音,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壇主,也毫不例外。
閉關兩個多月時間的顧白衣,不但跨過了一個大境界,而且還連升四個小境界,這是何等驚人的突破速度。
此刻,黃陽明對顧白衣的眼神中,在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高高在上,因為這個年輕人現在和他就在一個境界之內啊!
喉頭一陣滾動,殷夫人艱難的對顧白衣說著:“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顧白衣淡淡一笑:“機緣巧合而已!”
什么樣的機緣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提升速度?
饒是壇主們見多識廣,也還是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了,他們也沒奢望顧白衣會將如此重要的秘密說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要是繼續追問下去,就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給眾人露了一手后,顧白衣強調道:各位,如今我們這邊是三個四重和一個五重的高手在,即便肖舜是先天八重的話,也可以和他纏斗一番,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落實,以免夜長夢多!”
“上次在松江那邊,我曾聽肖舜說近日要去一趟香江,我們在那時候動手的話,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到這里,秋湛微微一段,旋即又給眾人說了一件事情。
“肖舜一走,武盟內部唯一能夠和我等抗衡的就只有那三苗的族長了,到時候咱們四對三,拿下武盟指日可待!”
眼下得知了顧白衣的修為,秋湛也不在選擇什么穩妥的方案,而是決定傾巢而動,聯合所有勢力一舉將武盟拿下。
面對此等大好良機,顧白衣也是心動了。
雖然這一次前往東南暫時沒辦法向肖舜尋仇,但是將對方一手打造出來的勢力給血洗一空,也算是收取一點兒利息了。
一念至此,他便在不住的在腦海中幻想著當肖舜從香江回來之后,看到武盟蕩然無存后的場面。
正當他浮想聯翩之際,秋湛已經總覽大權,開始對殷夫人和黃陽明交代具體事宜。
“華北和東北武協距離東南比較遠,不妨早些回去先做準備,只等集結完人馬后,便可立刻開拔前往中原武協,到時咱們整合三路大軍,只等肖舜一走,便立刻發動進攻!”
對于這樣的安排,兩位壇主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反對,帶著兩位使者便開始返回各自管轄的區域,加快調兵遣將的步伐。
黃陽明和殷夫人離開總壇后便兵分兩路,各自離去。
路上,玄武使者有些擔憂的看著黃陽明:“壇主,你覺得顧白衣最后真的會辭去壇主的只為,將東南的勢力讓出來嗎?”
黃陽明聽罷,也開始在腦海中想著這個問題。
只要武盟被推倒,東南失地便會盡數重歸武協掌握,根本就不需要進行重建亦或是其他什么安排,可以說是一塊肥沃的寶地。
而面對這樣一塊肥肉,顧白衣真的會不動心嗎?
這個問題,黃陽明反復問了自己許久,但是最終都不敢做出一個肯定的答復。
“壇主,我看顧白衣這次完全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利用我們三大分壇去幫他收復東南,到時候地方即便是收回來了,但是我們卻元氣大傷,而顧白衣卻能夠憑借著武盟的根基做大做強,萬一他要是狼子野心借著機會倒戈我們的話……”
說到這里,玄武并沒有接著往下,因為他已經從黃陽明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擔憂。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推測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年聶九重在位的時候,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分立四份的武協給整合在一起,而他本人則是成為僅次于總壇主之下的領導者,顧白衣身為他的義子,繼承這樣的遺愿似乎也是順理成章。
一念至此,黃陽明滿贊許的沖玄武點了點頭:“你剛才要是不提醒我的話,我還真就差點兒忘了!”
剛才在議事廳內他被顧白衣展現出來的實力給唬住,所以并沒有往深沉次的問題考慮,如今得到了玄武的告誡后,他是冷汗跟著往下流。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黃陽明卻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可武協本就一體,東南被人侵占,我如果不出手的討伐惡賊,總壇主出關之后,我勢必難辭其咎!”
聞言,玄武大有深意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太過得意忘形牽動了傷勢,他的表情又變得扭曲了起來。
敢說這腹部傳來的劇烈痛感,玄武咬著牙道:“壇主,這個幫咱們肯定是要幫,但是該怎么去幫,這里面就有很多可以計劃的地方了!”
看著這位足智多謀的手下,黃陽明若有所思的說著:“你的意思是……”
話說了一般,他便頓住不語,旋即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笑容。
“呵呵,我就知道顧白衣那小子剛才在故作姿態,不過既然要坑我的話,他還嫩了一點。”
與此同時,殷夫人也和朱雀使也同樣在討論著這個問題。
能夠勝任高位的人,向來都是多疑。
而顧白衣的動機,絕對是一個非常值得討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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