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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竟然對壇主不敬!”
苗阿蠻語出輕狂,頓時令武協無數人大怒,紛紛出言訓斥。
見狀,苗阿蠻冷笑不已:“呵呵,一個人死人憑什么讓我去敬?更何況當日他還曾想鏟除我等,簡直是死有余辜!”
武協眾人聞言,一個個變得怒不可遏,開始坡口大罵起來。
“你們三苗算是什么東西,若不是當初中原武協不愿意與我等聯合,你們的領地找就被我們按入其中了,而你們也將會是我們武協的走狗!”
“說的沒錯,狗果然是狗,如今跟著武盟作威作福,竟然也開始狗仗人勢了起來!”
“苗阿蠻你別得意,若那天不是聶壇主與肖舜進行過大戰的話,就憑你和苗烏兩個廢物,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媽的,今天若不是因為秦先生有交代的話,老子統統送你們歸西!”
苗阿蠻并非是一個好脾氣的,眼下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他還真有點兒忍不住了,目光森然的看向那幫不怕死的家伙們,抬手便開始掐訣。
他指決快速翻動,嘴邊不由泛起冷冽笑意:“呵呵,雖然不能弄死你們,但是讓你們痛不欲生還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一大團毒霧自他體內浮現,洶涌著就朝不遠處的武協眾人卷了過去。
一旁的苗修云并沒有出手制止他,畢竟剛才那幫人在開罵的時候,可是將他們白苗也給一并的帶了進去,略施懲戒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媽的,還怕了你這個玩蟲子的不成,老子今天拼了命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斤兩!”
有人大吼了一聲,提著武器不退反進,直挺挺的沖進了那團濃郁的黑霧當中。
“啊!”
霎時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黑霧中傳來,而后眾人就看見一個人渾身冒著白煙一頭從里面沖了出來,臉上血紅一片,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給灼燒過一般。
看到這里,武協眾人皆是心中一凜,旋即臉上開始浮現出了一抹驚懼的表情。
苗阿蠻十分欣賞他們此刻臉上的神情,這讓他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大笑道:“呵呵,真是不自量力,區區后天巔峰的修為,也敢只身沖進我的本源毒霧之中!”
自從聶九重死后,東南武協這邊實力最強大的修者也就是后天巔峰了,如今面的苗阿蠻這個能夠和“先天境”武者抗衡的蠱術宗師時,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過饒是如此,卻還是有幾十個硬漢,聯合在了一起,試圖用罡氣對毒霧進行抵抗!
可這樣的行為,無異于是螳臂當車。
苗阿蠻的毒霧這會讓都有多少吞多少,將那些負隅頑抗的人給統統包裹了進去。
不多時,毒霧內是慘叫聲連連。
看了眼漸漸逼近的毒霧,有人驚恐的走到黃山面前,焦急的詢問:“黃長老,咱們眼下該咱們辦啊?”
對方的這個問題,黃山全然沒有答案。
七十多個人一起上山,現在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折損了快一半的人出去,而且這些人還都是栽在一個對手的手中。
說真的,這樣的架還的是沒法兒打!
沉吟了片刻之后,黃山唯有拿出最后的殺手锏。
“雖然今咱們必敗無疑,但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妥協,各位同僚結陣,我等同心協力,死戰不退!”
話音剛落,眾人心中皆是一頓。
旋即,余下的三十幾人紛紛朝黃山靠攏,將其圍在了正中間。
當他們彼此按照規定的座位坐下時,看向黃山的表情都是帶著一絲敬畏。
三十多個后天巔峰的修者,將體內一般的功力通過陣法從傳送到黃山的體內,憑借著黃山的修為,即便最后僥幸贏了苗阿蠻,卻也是死路一條啊!
很明顯,黃山是要舍身成仁。
“一氣歸元陣”驟然啟動,黃山感覺自己身體似乎都要被源源不絕輸送過來的罡氣給撐爆了,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咬牙硬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一幕,看的其余人是紛紛傷感,有些與黃山私教比較好的,甚至都已經流出了淚水。
眾人都知道,其實今天大可不必如此,本來武盟就不是殺氣騰騰而來,只要將東南拱手讓出去,一切就會歸于平靜。
可是黃山卻并沒有選擇那么做,而是力排眾議帶著一幫對武協忠心耿耿的人,從昨夜頑抗到了今天。
是為了自己嗎?
并不是!
是為了名聲嗎?
也不是!
那他又是為了什么呢?
說穿了,其實黃山所為的事情很簡單,他不過是在維護著自己的信仰而已!
從側面看,他對于武協的忠誠其實比高酋還要深厚。
“夠了,你這樣會死的!”
就在此時,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從遠方飄了過來。
這聲音黃山等人十分的熟悉,畢竟當初大家都是用合作的同僚,怎么可能會聽不清楚呢!
黃山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鄙夷道:“哼,你這個叛徒,何必與我虛情假意!”
看著來人,苗修云和苗阿蠻不敢怠慢,紛紛是打了聲招呼。
“高先生!”
點了點頭,高酋嘆了口氣:“苗老弟收了神通吧,他們今日敗局已定,即使不愿依附我盟,卻也與大局無關緊要,沒必要在徒增傷者!”
“高先生既然為他們開口求情,那便放他們一馬,若你們日后在干對我三苗出言相污,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著,苗阿蠻冷冷的瞥了正在結陣的武協眾人一眼,旋即將那團飄散過去的毒物給收回體內,走到了苗修云的身旁。
見狀,高酋向他道了聲謝,而后踱步朝著那些昔日的同僚走了過去,表情無悲無喜!
黃山憤恨不已的看著緩緩走來的高酋,大聲喝道:“你難道是特意過來看我們的笑話,以此來顯示你的英明?”
高酋搖了搖頭,緊接著將手中的一枚石子射了出去,將尚未完全穩固的“一氣歸元陣”破壞掉。
他曾經還在武協的時候,對于這個陣法的理解并無能出其左,更是阻止陣法運轉的不二人選,想要破壞尚未凝結成型的大陣,倒也不算難事。
感受著場域的作用漸漸消散,高酋這才開始回答黃山剛才的質問:“我為什么要笑話你們?”
黃山根本就不顧已經被破壞的大陣,厲聲訓斥高酋。
“你就是一個叛徒,一個沒有任何忠誠度可言的叛徒,武協和聶壇主能夠走到今天這一個地步,你在其中當居首功,若肖舜那賊子不是有你在其中出謀劃策的話,如何能夠是武協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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