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叔當道:、、、、、、、、、
程宇很耀眼,唐詩詩也不遑多讓,她往那里一坐,一早就吸引了大批牲口垂涎,只是礙于場合,也礙于她對面已經有個男伴,所以那些牲口也只有遠觀垂涎的份兒。
穆雨欣很快也看到了唐詩詩,臉色微變,直到此時她明白穆盛的良苦用心,可是已經晚了,他的程宇哥哥已經朝唐詩詩走了過去。
暗戀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兒。
程宇朝唐詩詩走過去,穆家兄妹也只好跟了過去,盡管有諸多不情愿。
“詩詩,這么巧,你也在這里吃飯啊?”
程宇看到唐詩詩對面坐著一個男的,他心中早已怒氣升騰,心里宛如被什么東西重重捶了一下,不見血,悶疼。
“是挺巧的,穆盛,雨欣你們一起來的?”
公共場合,又有熟人在場,唐詩詩也不想太不給程宇面子,和顏悅色沖三人點頭微笑道,她看程宇的眼神跟看穆家兄妹的眼神是一樣的,無驚無喜。
每個階層都有各自的圈子,他們這些京城富家子弟都在同一階層,就算不是朋友,也大都在不同的場合見過面,或者打過招呼。
所以唐詩詩也認識穆家兄妹。
“是啊,這位是你朋友……”
穆盛看到肖舜那張臉,立刻認出他就是下午那個踢爆他們輪胎的那個怪物,后面的話生生咽了回來,一臉錯愕。
穆雨欣也同樣一臉愕然,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跟這個鄉巴佬見面了。
只是程宇哥哥就在身旁,她不能讓她的程宇哥哥看到她暴躁,不可愛的一面,她要維持形象,只能憋著一腔子老血憋在胸口,好難受。
程宇自然認得肖舜,化成灰他都認得,這個他一心想要弄死的家伙竟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恨不得立馬上去掐死肖舜。
可是他是京城四公子,向來以溫文爾雅示人,怎么能做這種事,這種需要動手的事讓那些小人物去做就行了,何況是當著唐詩詩的面。
所以此時他得微笑,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裝出彬彬有禮的微笑,展現他的禮貌與修養。
可是聽到唐詩詩給穆盛跟穆雨欣介紹肖舜“這是我男朋友”時,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僵了一下,笑的比哭還難看。
他們這些公子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可以丟,就是不能丟了面子。
唐詩詩介紹肖舜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就已經把程宇的面子丟在地上踩的稀碎。
京城這個年輕一輩的圈子里,誰不知道他程宇為了追求唐詩詩付出了多少,甚至甘愿當只哈巴狗。
誰能想到,如雷貫耳的程公子竟然會敗在一個土鱉手里。
讓他情何以堪啊。
穆盛跟穆雨欣聽到唐詩詩介紹肖舜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稍傾后,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確認對方聽到的跟自己是一樣的。
“我們走了,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改天有時間再聚。”程宇僵硬的笑了笑對唐詩詩道。
唐詩詩微笑著點了下頭。
程宇雖然努力在維持笑容,可穆家兄妹明顯看到他臉色鐵青,渾身都散發著恨意,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程宇這副模樣,在他們眼里,程宇就是一個潤玉佳公子,對誰都如沐春風,溫暖和煦。
剛走出餐廳門不遠,程宇終于壓抑不住心里悲傷與怒火,干嘔了起來。
“你沒事吧?”穆盛輕輕拍著他的背,面帶愧疚道,如果他不帶程宇來這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穆雨欣花容失色,忙掏出紙巾上前,不顧形象的蹲在地上心疼的看著她的程宇哥哥,可是此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情極是復雜。
“我不知道唐詩詩在這個地方,更不知道她……”他接著欲言又止地說道,后面的話他不想再說下去,怕再次刺激程宇。
程宇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躬著身子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擰到了一起,可仍抵不過肖舜帶給他的羞辱與悲痛。
“哥,要不送程宇哥哥去醫院吧。”穆雨欣嚶嚶說道。
“不用,送我回去吧。”程宇接過她手里的紙巾擦了擦嘴,長吐一口氣道。
穆盛也知道他并不是生病了,而是由于悲傷引起的身體反應,點了點頭道:“好,咱們先回去。”
穆家兄妹攙扶著程宇上了車,離開了餐廳。
“又讓做了一次擋箭牌。”唐詩詩無奈的笑了下道。
“你也幫我擋過刀。”肖舜云淡風輕的回了句。
“我記得第一次拿你做擋箭牌的時候,你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想還挺逗。”唐詩詩掩嘴嬌笑道。
“那時候跟你又不熟。”
這次他一點都不生氣的原因主要是他看得出來唐詩詩介紹自己是她男朋友時那三個人的臉色很難看。
其中一個是曾經要殺他的人,另外兩個下午剛惹他不高興,所以看到他們心情似乎不好自己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仇人不開心就是最開心的事了不是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唐詩詩嫵媚的看了他一眼道。
其實肖舜心里也清楚,她救唐詩詩跟唐詩詩替他擋刀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他第一次救唐詩詩是看在王也的面子還有錢的份上,第二次就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后的結果,兩次對自己都沒有太大的損失。
可唐詩詩當時替他擋刀那是處于什么情況?
她當時甚至可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生死,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情感的一種體現。
可是肖舜無法回應她這種情感,只能選擇裝傻,裝作不知風月的遲鈍。
裝傻并不是真傻,他欠這唐詩詩的,做一次擋箭牌又算的了什么呢?
吃飽喝足,付完賬后,兩人走出餐廳。
天氣轉暖,十點的京城依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你喝酒了怎么開車?”肖舜問道。
“不開咯。”唐詩詩說道。
“陪我走走吧,就當消食了,順便我帶你領略一下首都的夜晚。”
肖舜點了點頭,兩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唐詩詩難得沉默,肖舜本身又不是一個不太擅長找話題的人。
就那么默默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