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叔當道:、、、、、、、、、
這時候朱雀走了過來,肖舜沖她點頭致意。
“既然你回來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朱雀道。
“時間不早了,要不然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吧,家里有空房間。”肖舜說道。
姚岑此時才想到這里有人,忙放開勾在肖舜脖子上的雙臂,回過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她,感激道:“朱雀,你就留下來吧,今天你也辛苦了,謝謝。”
朱雀極其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
“不了,我從小是孤兒,剛開始在街頭討飯,后來被人帶到了訓練基地開始跟人爭飯,后來長大后就自己掙飯,從來沒有人像龍三阿姨那樣,會每天按時叫我吃飯。現在龍三不在了,我想這時候阿姨跟小虎需要有人陪著。”
肖舜點了下頭:“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會的,需要我帶什么話嗎?”朱雀道。
“不用了,有些事終究還是要我親自去面對,話要當面說。”肖舜沉吟了一下道。
“好。”
送朱雀離開后,兩人回到房間。
姚岑再次恨不得將整個人都鉆進肖舜懷里,肖舜也緊緊抱著她,突然感覺這個表面堅強,平日里風風火火的女人心里仍舊住著一個小姑娘。
良久后,他開口說道:“不早了,該休息了。”
姚岑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你……你能陪我睡嗎?我害怕會做噩夢。”
“好。”肖舜淡淡應道。
兩人合衣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后,姚岑將小腦袋緊緊抵在他的胸口。
片刻后,緩緩抬起頭看著他:“老公,無論發生什么事,我會跟你一起去面對。”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稱呼肖舜,三年多以來,從早開始連別人提到肖舜是她老公她就心生厭惡,在后來慢慢默認,直到現在親口叫出口,一切都好像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肖舜撫著她的秀發,心里亦是五味雜陳,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好,我們一起面對。”
第二天兩人食不知味的吃過早飯后,就驅車趕往殯儀館。
姚岑已經囑托助理麥雅琴專門過來協助保安隊副隊長黃景盛,一方面處理好死去員工的殯葬事宜,另一方面安撫好家屬。
“肖總,姚總。”
兩人到的時候,麥雅琴已經在大廳等著他們了。
“情況怎么樣?”肖舜邊走邊問道。
“沒其他問題,報的都是意外事故,只是家屬方面,現在情緒還很激動。”麥雅琴道。
“我知道,帶我去見他們吧。”肖舜道。
麥雅琴點了點頭領著兩人往里,在一間會客室中見到了死者家屬,龍三娘也在,朱雀則陪著小虎在家,這地方不適合小孩子在場。
“我是公司負責人,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很抱歉。”肖舜微微頷首致歉道。
龍三娘坐在一旁,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其他幾位家屬情緒都很激動。
“我兒子好端端就這么說沒就沒了,你們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一個中年婦女泣不成聲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公司,我兒子剛在你們這不到倆月就出這種事,我一定會告到你們關門的!”
“對,這事我們跟你們沒完!”
更有一個年輕人沖了過來,作勢要打肖舜,被黃景盛攔了下來。
“各位家屬請先冷靜一下,人死不能復生,既然事情發生了,不如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后續怎么解決問題怎么樣?”黃景盛說道。
“怎么解決?要么賠錢,要么我們就報警,我看過我弟弟身上的傷,什么意外事故,分明就是被人掐死的!”于大勇的姐姐紅著眼眶怒道。
“廠里進了兇徒,我們的保安隊長龍三,還有小劉跟大勇都是專門負責公司安保的,他們在跟兇徒搏斗中犧牲的,這確實是意外事故。”黃景盛解釋道。
“這樣吧,誰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發生了,我們也絕不逃避責任,你們商定一個賠償方案,只要我們能滿足的我們一定盡量滿足大家的要求,當然,如果各位堅持要報警打官司的話我們也尊重。”
姚岑面帶愧疚的說道,尤其是看到龍三娘一語不發的坐在那里,心里更是難過極了。
龍三是為了救她才死的,如果當時龍三逃走的話或許就可以活下來。
不過她話也說的有軟有硬,她很清楚人的欲望是無限的,一味示軟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這是她做了三年玉蕾國際總經理得來的經驗。
幾個家屬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固然不能接受自家親人就這么突然死亡的事實,也知道再怎么鬧下去也無非就是賠款了事,打官司曠日時久,最終得到的賠償也未必有私了得到的賠償多。
留下黃景盛負責殯儀館的事務,肖舜跟姚岑就離開殯儀館后回到公司,發生這樣的事,難免人心惶惶,公司同樣有一堆事情需要處理,包括辦公室的整修,安撫員工情緒等。
到了下午,黃景盛打回來電話告訴肖舜,家屬最終商定的賠償金額是三百萬。
“喪葬費公司全出,給他們每家五百萬。”
聽到家屬提出的賠償金,肖舜直接回道。
姚岑的辦公室被毀,她只好暫時搬到肖舜的辦公室里辦公,此時她正好也在。
“等等,就三百萬,告訴他們公司接受他們提出的條件。”
姚岑忙搶過電話對黃景盛說道。
掛完電話后,姚岑將手機重新遞給肖舜,輕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軟,不過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我也不是心疼錢,既然是做公司,就要公事公辦,我們沒有討價還價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你覺得過不去,咱們回頭私下再說。”
肖舜點了點頭,他理解姚岑的意思。
賠償的事落下帷幕,可是欠龍三的情分卻沒有辦法還上。
傍晚的時候,兩人去到龍三居住的小院,見到了龍三娘。
“阿姨,龍三是為了我救我走的,以后您就安心在這里住下,我跟肖舜跟您養老,小虎以后也是我們的孩子。”姚岑誠心誠意的說道。
無論怎么說,說什么,龍三娘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所謂大悲無言,大抵就是如此吧。
兩人只好暫時離開,或許只有時間能療愈龍三娘心里的傷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