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叔當道:、、、、、、、、、
姚岑輕咬紅唇,看向肖舜道:“我讓你取的禮金呢。”
“我……忘記了。”肖舜頗為尷尬,又補上一句道:“但我帶了別的。”
他想到自己確實隨身帶著一個小玩意兒來著。
面前姚岑的臉色卻已經冰寒刺骨,失望地收回目光。
“算了,就算帶了,沒人問你的話,你也別送了。”
肖舜開口道:“為什么,你怕我準備的禮物給你丟人?!”
“你給我丟的人還還少嗎?肖舜,平日也就算了,今天我不想再被人當做猴子一樣看笑話!”姚岑心中有氣,瞪了肖舜一眼。
肖舜聞言看了一眼姚岑,心中冷笑,卻是沒再說話。
兩人剛剛說完,旁邊李春蓮便眼珠子一轉,看著肖舜這一桌,道:“喲云香,你們家廢物女婿沒帶禮物嗎,該不會這么不識趣吧,還是說帶了外邊兒的西北風吧?”
而隨著李春蓮這么一喊,大廳中,眾人的視線也都投了過來,不過都是嘲諷的目光。
劉云香冷哼一聲,憤怒的看著肖舜,姚岑也感覺頭皮發麻,丟人無比。
肖舜,能拿出來什么像樣的禮物!?
肖舜察覺姚岑和劉云香的反應,心中五味雜陳,站起來掏出一銅錢,拿著朝姚振書走去。
“不算什么賀禮,價值也一般般,不值什么錢,一番心意,送給二爺爺。”
這玩意兒是他從竹屋中,師父那諸多收藏里隨手拿的,一直帶在身邊,和其余珍寶比起來,確實不值錢。
“嗤,果然是廢物,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李春蓮第一個嘲諷。
孫國立冷笑道:“哈哈,這么臟的銅錢,我看是從哪個地攤上買來的吧?嘖嘖,姚家主,不得不說你這上門女婿還真是個人才!”
其余席上也聽到其他人嘖嘖的嘲諷聲。
地產大亨牛俊鵬大著嗓門道:“若是沒錢,肖舜,我贊助你點?這也太寒酸了!”
他旁邊的娛樂業大亨,侯金勇也不嫌事大,跟著道:“就是,我都多少年沒遇到過這么丟份的禮物了,這女婿,堪稱極品!”
聽到這些話,姚家人臉色都不好看,愈發覺得肖舜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廢物。
而姚岑,更是緊咬著紅唇,眾人譏諷的目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滾回來,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廢物!”劉云香氣得咬牙。
姚瀚忍不住罵道:“丟人,自己丟臉也就算了,還要給我姚家丟臉!”
姚德忍不住冷哼道:“今天果真不該讓你來參加宴會,盡知道丟臉!”
肖舜輕笑一聲,把玩著手中一枚古銅錢,因為上了年份,原本明亮的色彩已經黯淡無光。
“我還真當有人能識貨,沒想到,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土鱉罷了。”
“猖狂!我在古董方面還算接觸了不少,我倒要看看,這東西有什么稀奇的?”
姚瀚冷笑一聲,拿過去掃了一眼后便隨手丟到了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的:“什么破玩意兒,灰都把我手弄臟了。”
默不作聲的歐陽正卻眸光一凝,緊盯著那枚銅錢,皺緊了眉。
旁邊的姚振書注意到歐陽正的目光,訕笑道:“呵呵,這估計也就是幾十塊錢買的,歐陽老先生不必在意。”
笑過之后,姚振書看向肖舜的眼神更加不滿,這廢物東西,還真是能給他找事。
“爺爺不必因為這種人傷了大壽的雅興。”
姚瀚站起來爽朗地笑著,一拱手道:“畢竟,馬上他也不再是我姚家人了。”
說著,姚瀚冷笑著看了一眼肖舜。
孫國立眼珠子一轉,趁勢起身道:“孫某也精心準備了一份賀禮,本想讓那不成器的兒子來送,不過這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兒去瘋了,就只有我來展示了……”
說著,孫國立從桌下拿出了一個長條盒子,徐徐打開。
眾人都好奇地探出了頭,看著孫國立的禮物究竟是何物。
只見長木盒緩緩打開,孫國立從中拿出了一卷畫軸,得意洋洋地道。
“聽聞姚老先生最喜歡的便是山水畫,這便是山水名家所作,清朝有八個很出名的畫家,叫什么王什么僧來著?反正這卷,便是其中之一的漸江所作。”
“名叫峭壁竹梅圖,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在拍賣會上奪得。”
孫國立話音剛落,姚振書便呼吸急促,忙接過去,口中有些語無倫次地道:“這……這便是漸江先生的大作嗎?清代名山水畫家有四王四僧,這漸江便是四僧之一,沒想到我竟有生之年也能得到他的大作!”
欣喜的姚振書打開了卷軸,露出了那副《峭壁竹梅圖》。
此圖果然為極出色的山水圖,墨染紙上,暈出奇石峭壁、清峻偉岸,其上一枝枯梅倒掛,數叢蘭花延伸其周,剛柔并濟,大片留白讓人浮想聯翩,像是一望無垠的廣闊江面。
姚振書連道三聲好,神色間滿是欣喜,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多謝孫家主的賀禮,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
孫國立哈哈一笑,道:“對了,姚家主,趁著大家伙都在,有些事,是不是該定下了?和大壽一起,公布此事,可謂雙喜臨門啊!”
姚振書微微點頭,嚴肅著臉,站起身道。
“今日,首先小老兒多謝諸位親朋好友的到訪,再則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孫女兒姚岑與肖舜的婚約今天將當堂作罷,隨后姚岑將與孫家少爺孫川結成連理。如此盛事,堪稱雙喜臨門,希望諸位來賓也多多祝賀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
大庭廣眾之下,大肆宣告。
賓客們明顯早有耳聞,紛紛拱手恭賀,此起彼伏的恭賀聲在肖舜耳中分外刺耳。
肖舜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就說呢,從未被邀請過參加姚家任何宴會的他,這次竟然受到邀請來參加家主壽宴,原來,是有這么一出好戲等著他。
絲毫,不把他當人看。
“姚家之人還真是,有趣!”
姚岑聽見肖舜的這句話,神色中愧疚、復雜的神色不斷地糾結著,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這時,李春蓮尖著嗓子道。
“肖舜,不然你以為今天為什么大發慈悲找你這個廢物來?還不滾過來簽字,不要耽擱岑兒和孫川少爺的婚約!”
說罷,她丟過了一個文件袋過來,得意的砸在肖舜面前,她早看肖舜不爽了,只覺得家主今日之舉,簡直是大快人心。
離婚協議書!
“還真是一出好戲啊。”
肖舜臉色微沉,攥緊了拳頭。
裝了三年廢物,如今終于可以不用再偽裝了,面臨的卻是更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