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
蕭茹回到了后宮,心中大快。
王彩云早在后宮等著蕭茹退朝,她很想知道今日群臣們的反應。
“娘娘,今日廷議如何?”
王彩云見蕭茹滿臉春風,心里頓時就猜到了,一定是林峰的計策成功了,所以蕭茹才會如此喜悅。
果然不出所料,蕭茹立馬笑了起來說道:“小云啊,你沒有看見那群大臣們的表情,他們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特別是張左相和李右相,那表情……咯咯咯……”
蕭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她這一笑,頓時就像牡丹花開,有句詩怎么說來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
王彩云也跟著笑了笑,然后便好奇的問道:“娘娘,那些大臣愿意給糧食嗎?”
糧食才是最根本的問題,一切的關鍵在于能征糧,只要有了糧食,就能有勞動力去開發水利,才能為明年的災荒做準備。
“呵呵,這件事我全部都交給王五去做了,他負責征糧,誰敢不給?”蕭茹得意的說道。
“以王土匪那種蠻不講理的性格,估計這些大臣們要遭殃了。”王彩云樂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林風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困擾本宮的幾個難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計策,居然全部迎刃而解。”蕭茹突然想到了林風。
“娘娘,等水利之事做好,您還要去見見這個林風么?”王彩云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一定要去。”蕭茹不假思索的回道。
王彩云:“……”
三天后,那些世家大族明里暗里都捐了糧食,王五征來的糧食也足夠開工建設漢中的水利。
而漢中的饑民們聽說干活就有飽飯吃,立馬就參加了興修水利。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冬去春來,武朝的百姓們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水利設施修建了起來,雪水融化,借著春汛也蓄了不少的水。
皇宮御花園。
王彩云正在陪著蕭茹賞花。
“娘娘,您看這花開得多好。”王彩云是一個女人,自然也喜歡美麗的鮮花。
“是啊,開得很好。”蕭茹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閃過了一絲愁容。
“去年冬天這么大的雪,凍死餓死的災民卻很少,這多虧了林風的計策。”王彩云突然提到了林風的名字。
“嗯,若不是他的計策,不知道要死多少災民。如今,水利設施都修建完畢,就算今年遇到什么災難,糧食生產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也許是看到蕭茹的眉頭輕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王彩云心念一動,突然出聲問道:“娘娘,您是在為西方游牧民族之事煩憂嗎?”
“嗯,先皇死于游牧之手,此乃奇恥大辱,我必要滅了他們!”蕭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殺意。
王彩云:“……”
“咳咳!”
突然之間,蕭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動怒,引發了她身體內的暗疾。
“娘娘,您怎么了?太醫,快傳太醫進宮!”王彩云立馬吩咐宮女去請太醫。
沒過多久,王彩云將蕭茹扶進了寢宮,趙太醫也匆匆趕來為蕭茹進行把脈。
只不過,這名趙太醫卻無法根治蕭茹的暗疾,只見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這是氣疾,乃操勞過度,心神虛化與心氣不寧者。”
“那該怎么治?”王彩云擔憂的問道。
“這個……這需要調理。”趙太醫閃爍其詞的回道。
“那還不趕緊去開藥?”王彩云不滿的說道。
“是,是,微臣現在就去為娘娘配藥。”趙太醫連忙退下,然后就位蕭茹開了一些補脾益氣的藥,最后交代宮女怎么去煎藥。
看著蕭茹微微蒼白的臉色,王彩云突然想到了陸家莊的林風,于是她立馬提議道:“娘娘,不如我們今日去那陸家莊,如何?”
“好,本宮正有此意。”
蕭茹早就想再次登門拜訪林風,只是這一個冬天都忙著籌集糧食和興修水利,直到現在才空閑了下來。
“對了,小云,你說本宮該帶點什么禮物去感謝林公子呢?”蕭茹突然出聲問道。
王彩云聞言微微一愣,然后又思索了一會兒,最后苦笑道:“娘娘,這個林風肯定不是普通人,您帶的東西,他未必能看得上。”
“總不能兩手空空去見他吧?”蕭茹皺了皺眉頭,然后沉吟了一下說道:“本宮有一匹汗血寶馬,我將那匹馬送與林風,他應該會喜歡吧?”
蕭茹嘴上這么說,其實心在滴血,她可是一名武將,除了兵器之外,最喜歡的就是駿馬。
這匹汗血寶馬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馬,當時蕭茹花了高價才買到這匹馬,此事被一位名叫孫七的老臣知道之后,他還在朝堂之上當面懟了蕭茹一番,說蕭茹奢侈無度。
這位孫七也是一名忠臣,而且還是先皇御賜的魏國公,只不過孫七為人太過正直,有什么就說什么,甚至還敢在朝堂之上直言進諫先皇。
這孫七雖然迂腐,平時的人際關系也非常糟糕,但不可否認,他絕對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大臣。
念在先皇的面子上,蕭茹自然不會去為難孫七,畢竟像他這樣耿直的忠臣,在朝堂之內只此一家,別無它有了。
言歸正傳。
蕭茹頂著孫七的臭罵,偷偷買下來的汗血寶馬,如今卻要送給林風,她肯定是心疼的要命啊!
“娘娘,您說的是那匹絕影嗎?”王彩云微微驚訝的問道。
“沒錯,就是本宮的絕影寶馬。”蕭茹的嘴唇有點顫抖,只見她苦笑了一聲說道:“宮里除了絕影,好像也沒什么東西配得上林風了。”
王彩云:“……”
接下來,蕭茹命人準備了馬車,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又把暖爐放在了車內,這才出了皇宮,往陸家莊的方向趕去。
蕭茹偷偷出宮,身邊只帶了王彩云一人,由此可見,她對王彩云的戰斗力是相當有信心,只需要她一人,便可保護自己的安全。
“嗒嗒嗒……”
只不過馬車才剛剛離開皇宮,就有兩匹馬從后方追了上來,駕車的王彩云回頭一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
“娘娘!”
“娘娘,等一下!”
騎著這兩匹馬的人,居然是武朝的左相張三和右相李四,只見二人快馬加鞭的趕上來,嘴里還在大聲的囔囔著。
王彩云立馬停車,而蕭茹則皺著眉頭坐在車內。
“張三、李四,你們倆怎么來了?”蕭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高興。
本來就是偷偷出宮,這兩貨卻在高聲囔囔,豈不是要皇城的百姓都知道皇后娘娘出宮了?
晦氣啊!
“臣聽聞娘娘微服私訪,特來跟隨。”張三連忙恭聲回道。
“臣也一樣。”李四也連忙回道。
上次廷議,因為林風的鬼主意,蕭茹大殺四方,弄的張三和李四顏面掃地。
兩人回去之后,苦苦思索了好幾天,最后終于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蕭茹。
出于好奇,兩人私下里商量了一番,然后便在這皇宮附近足足守了一個冬天,今日見蕭茹偷偷出宮,于是二人立馬就追了上來。
看他們倆的架勢,這是要死皮賴臉的跟著蕭茹,然后去見一見背后的那位高人了啊!
蕭茹把張三和李四臭罵了一頓,可是兩人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無論如何都要賴在蕭茹的身邊,甚至連王彩云拔出了武器,兩人還是不肯離去。
最后,蕭茹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卻非常嚴肅的警告道:“你們要跟著本宮一起去也可以,但是先說好,你們的身份是我的管家和賬房,千萬不能泄露身份!”
張三和李四聞言頓時大喜,然后連忙領命道:“臣等遵旨!”
遵旨?
遵你妹的旨!
剛才趕你們走的時候,你們怎么不遵旨呢?
要不是看在你們二人為武朝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宮早就一劍劈了你們!
馬車徐徐前進。
張三和李四老老實實跟在后面。
隨著隊伍來到了陸家莊,大伙也看到了一片繁忙的景象。
就在此時,蕭茹突然下了馬車,然后在路邊駐足觀看陸家莊的農民種地。
眼尖的張三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只見他連忙走到蕭茹的身邊,然后指著眼前的一片田野說道:“娘娘,您看這塊田野,剛才居然有一道亮光閃過……”
其實蕭茹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會停下馬車駐足觀看。
只見蕭茹走到田壟附近,然后低頭查看了一番,最后驚訝的說道:“這田野居然被人布置了陣法?”
神界在經歷了大災變之后,不僅武道中落,就連丹道、陣道、器道等等,全部都已經沒落了。
雖然從殘缺的古典之中,有少許的陣法流傳了下來,但這些陣法都是用于戰場殺敵,從未見過有人將陣法用在了耕地播種之上。
所以,在看到陸家莊的田野,幾乎都被人布置了陣法之后,不僅是蕭茹感到了驚訝,王彩云、張三和李四全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唰唰唰……”
就在一行人微微發愣之后,只見一名陸家莊的農民,已經快速的耕完了地。
田野里的土壤被輕松的翻起,好像完全沒有壓力似的,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整塊田地都已經被耕好了!
“老哥,這位老哥!”張三連忙攔住了一名老農。
“客人,有什么事啊?”老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臉上也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老哥,請問你這塊田地,是不是被人布置了陣法?”張三略帶緊張的問道。
“客人是外鄉人吧?”老農笑瞇瞇的問道。
“我們從皇城來的,也不算是外鄉人。”張三回道。
“只要是陸家莊以外的人,都算外鄉人。”老農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