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一行之后,蘇宇有感于那獨孤魔劍的詭異與強大,覺得自己有必要也需要找一把趁手的兵器了。
然而,普通的劍與刀以及當今江湖之上的那些所謂名刀名劍,對于蘇宇來說與廢銅爛鐵并沒有什么區別。
至于系統獎勵的那些,雖說品質不錯,但也隨著蘇宇修為的不斷提高,也漸漸入不了他的眼。
算了,不想這么多了……
慢慢來吧。
反正以后的日子也長著呢。
蘇宇微微搖頭,將此事暫且拋在了腦后,隨后他心念一動,揮手溝通系統空間。
陣陣耀眼光芒自身前閃過,桌椅木床等物件被拿了出來……
整理好了一片狼藉的木屋后,蘇宇抬手朝著木門之上微微一招。
霎時間,青色的光芒自門上浮現,密密麻麻的符文懸浮在房間之內,隨后又快速的匯聚融合于一點,沒入了蘇宇的手中。
小青光陣,這雖然是一種小型的陣法,可是防御力卻并不弱,是前不久蘇宇通過簽到得來的。
若不是擁有著這小青光陣的守護,眼前這間普通的木屋在方才那無數劍氣肆虐之下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蘇宇哥哥,出來吃飯了。”
外面傳來王瀟瀟的聲音。
“來了。”
蘇宇笑著回著,隨后嘎吱一聲推開了房門……
“對了,小宇你等會吃完飯,沒事不要亂跑,聽說最近世道可不怎么太平啊。”
飯桌上,蘇宇一家人正在閑聊著,這時蘇老頭忽然開口說著。
“嗯,小宇,爹爹說的不錯。”
姐姐蘇玲接過話茬,認真的看著蘇宇叮囑道:“今天早上你待在家里沒有出去,你不知道,就在前幾日,元南縣內溪東村全村上下好幾千口人被屠村了!
聽說是有一股勢力極大的惡匪干的,這事搞得最近人心惶惶,張大人這早上已然命令衙役們在城內貼出了警示通告,為了保證大伙的安全,明日一早便要封城了。”
蘇宇稍稍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心中下意識的也和王瀟瀟與蘇玲一樣將這視成了一伙窮兇極惡的匪徒作祟。
“蘇玲姐姐說的不錯,我最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哪群喪盡天良的惡匪干的!”
王瀟瀟這時也憤憤的說著,說罷,她又轉目看向蘇宇擔心的道:“宇哥,你可以一定不能亂跑,要不,要不你與蘇叔叔還有蘇玲姐姐隨我去清風山上吧!”
“這,不,不用了吧……”
蘇宇嘴角微微抽搐,區區強盜山匪他用的著躲嗎?
“哈哈哈,沒事,瀟瀟丫頭,有張大人在,我們吳郡縣肯定會沒事的。”一旁的蘇老頭也朗聲大笑起來。
這些年有張云青在,吳郡縣內的百姓可以說是安居樂業,一片太平,山匪什么的幾乎已然銷聲匿跡。
其中有好幾起山匪剛剛冒出苗頭,便就被張大人帶人第一時間消滅掉了。
因此,這些年下來種種事跡,張云清張大人在吳郡縣內百姓的心里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眾百姓紛紛認為有張大人在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大危險的。
“嗯,有張大人在一定沒事的。”
蘇宇點了點頭說罷,隨后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只玉鐲。
“瀟瀟,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這只玉鐲就當是我提前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蘇宇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將手中的玉鐲遞了過去。
本來他是想在幾日后王瀟瀟生日時再將這玉鐲拿出的。
可明日吳郡縣便要封城,這才提前拿了出來。
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玉鐲,若是仔細看去,便可以從其上看見許多密密麻麻的細小紋路。
這些看上去雜亂無章,相聚交織在一起的玉紋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蘇宇近日里來一點一點刻畫上去的。
簽到獲得的獎勵是充滿著隨機性與多樣化的,這么多年的簽到下來,如今的蘇宇不僅精通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以及各種技藝,對于這煉器一道也是頗有心得。
起初剛剛接觸到煉器時,蘇宇對此并未太過在意。
認為也不過就是打鐵的技術好了一些,其余的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到了后來,也就是在數月前,他在一次偶然的簽到中獲得了一段特殊的煉器師傳承之后,他驚呆了。
根據這段煉器傳承之中的記載,他驚喜的發現他似乎可以著手去煉制一些特殊的物品了。
就例如修仙小說之中的那些所謂法寶與靈器一般。
眼前的這個玉鐲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玉鐲,卻是具有著特殊的防護功能。
在這玉鐲里面被灌注了一定的能量,佩戴的人若是遇到了危險,玉鐲便能夠自主激發護主。
“哇!”
王瀟瀟先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當她回過神來后,萬份驚喜的道:“謝謝蘇宇哥哥!”
說著間,她連忙興奮的接過了蘇宇遞過來的玉鐲,直接戴在了潔白的手腕上。
“真好看!”
“你喜歡就好。”
看著小姑娘興奮的模樣,蘇宇微微一笑,
“好了趕緊吃飯吧,吃完了趕快回去,最近乖乖的待在清風山上不準亂跑了,聽明白了沒有?”
“嗯嗯,我都聽宇哥的。”王瀟瀟點了點,十分乖巧的說著。
一頓飽飯過后,王瀟瀟的心里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暫時返回了清風山上。
第二日夜里,也即是吳郡縣封城的這一日深夜。
元南縣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這里坐落著一二流江湖門派萬刀門。
萬刀門掌門張掌門一身境界已然達到了先天八品,相較于六玄門掌門王楚絕還要高上一個境界。
整個萬刀門的弟子足有近萬人,門派實力相較于還未出現六玄門劍圣傳聞的六玄門要強上一大截。
此時夜已經深了,除了山門處正在守夜一些弟子外,其余的弟子基本上都已然進入了夢鄉。
萬刀門山門外的一間小屋內,兩名守夜的弟子此時也是在打著瞌睡。
雖說最近溪東村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搞得元南縣境內人心惶惶,無數人談之色變。
可這僅僅只是對于那些并未習武,實力弱小的普通人來說,這里可是萬刀門!
元南縣城境內的霸主級別存在!
門派之中隨便拎出來一個正式弟子,便足以吊打普通的馬賊惡匪,因此萬刀門眾多弟子對于溪東村一事倒也并未放在心上。
就算是再給這些歹人一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會敢來萬刀門撒野,除非是不想活了……
屋外寒風呼嘯,而屋子里面因為生著火爐的緣故,到并不冷,反而十分的暖和。
兩名守夜弟子坐在床邊,身上相互依靠著,身上蓋著棉被,幾乎都已然快要睡著了,二人顯然對于這守夜一事并未放在心上。
認為根本不可能有人夜闖萬刀門。
呼呼呼!!!
哐當!
而忽然就在個時候,屋外呼呼之聲大作,哐當一聲小木屋的門被吹開了,咯吱作響,寒風倒灌而入,將這兩名血刀門弟子驚醒。
“嗯?!”
“誰!”
二人先是已驚,連忙抽出了放在身旁的雪亮長刀,一臉的戒備,不過隨后當發現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狀況之后,二人這才長出口氣,將長刀重新收了起來。
“媽的,這鬼天氣,這風也太大了一些?”
“可不是,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兩個人罵罵咧咧,一臉的不滿。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過去吧門關上,屋里的熱氣都跑光了。”
“知道了知道了。”
說話間,其中靠近門一側的弟子邁步朝著屋門方向走去,準備將被吹開的屋門重新關好。
可就這個時候,原本空無一物的門外卻是忽然閃過一道黑芒。
這名前來關門的弟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他都沒有看清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就只覺腦袋之上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連一聲悶聲之聲都還沒有傳出口來,整個人便徹底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氣絕身亡……
這,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名萬刀門弟子此時臉色煞白無比,毫無血色。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駭然無比,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雙目瞪得老大,實在是難以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方才還好好的同伴此時眨眼的功夫卻是被一只漆黑的利爪直接一爪抓爆了頭顱!
整個頭顱猶如西瓜摔落在地上那般炸裂開來,鮮血與腦漿四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漆黑怪物究竟是什么!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萬刀門弟子驚駭萬分,此時他想要逃走,可是奈何雙腿發軟直打顫,根本就不聽使喚……
“桀桀桀桀……”
黑漆妖魔怪笑兩聲,抬手舔了一口指甲上面殘存的血肉,隨后露出了一抹滿意與興奮的神情。
“不錯,不錯,這武者的血肉相比于普通人就是要鮮美的多了,桀桀!”
“啊……你!”
一旁,看見這一幕的萬刀門弟子嚇得差點一個白眼直接暈倒過去。
好在身旁是床,他并未跌坐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望著眼前這漆黑猙獰的怪物,他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眼……眼前這倒是個什么家伙啊!
黑漆妖魔并未理會屋內這名嚇得雙腿發軟的萬刀門弟子,在他的眼中對方只不過是一只小小的螻蟻而已,并且還是一只即將成為他血食的螻蟻!
對于這種類似于食物一樣的存在,他從方才進來的時候,連正眼都不想去瞧。
怪笑聲中,黑漆妖魔張嘴朝著身前那已然倒在地上無頭尸體,深吸口氣。
頃刻間,一股濃濃的黑氣席卷彌漫,瞬間便將這具尸體所淹沒。
很快,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黑氣消散過后,再次看去,地面之上那方才萬刀門弟子的尸體此刻卻是已然化為了一具雪白的尸骨,其上一點血肉渣滓也不曾存在。
“美味啊……”
黑漆魔王面露享受的發出沙啞刺耳的聲音。
“你!你……是不是人!”
望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這名萬刀門守夜弟子已然嚇得涕淚橫流,幾近崩潰的邊緣,眼前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眼見著,面前這個漆黑猙獰的怪物朝著自己走到了,這名萬刀門弟子慌了。
“呵呵呵,螻蟻也配知道本王的名字?”
黑漆妖魔冷笑一聲,隨后下一刻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抬爪朝著這名萬刀門弟子的頭顱抓去。
噗的一聲悶響,與之前一樣,這名萬刀門的弟子也頭顱炸裂倒地而亡,緊接著,同樣一陣黑氣浮現,片而后黑氣消散,地面之上顯出一具白骨……
解決了兩名萬刀門守夜弟子,黑漆妖魔舔了舔嘴巴,嘿嘿冷笑一聲,隨后又將目光望向了山頂。
“桀桀,不錯,不錯。”
黑漆妖魔怪笑兩聲,目中閃爍著詭異的紅芒,面露猙獰喃喃自語:“呵呵呵,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可也算湊合吧,等本王飽餐一頓,實力再恢復一些,再去那六玄門,到了那時,就連這個是世間的所謂武圣,本王都可以一手鎮壓,那區區的六玄門和那什么六玄劍圣又算得了什么?”
雖說數日前的夜里,他拒絕了血仨的建議,可是血仨的話語或多或少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影響。
這幾日里,對于這六玄劍圣他也有一些了解。
只是,這所謂六玄劍圣雖說是比他之前所想的要厲害一些,但也就是那樣,他依舊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根據他的分析,這所謂的六玄門見過充其量也不過就是這個世上武者之中所謂的武圣境界罷了。
區區武圣在那些螻蟻們的眼中似乎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無比強大遙不可及的境界。
可是對于他來說,卻也并算不上什么。
“桀桀……美味們,本王來了!”
怪笑聲中,黑漆妖魔化作一道黑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頂飛去。
片刻后,萬刀門內,哀嚎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不,不,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
第二日清晨,元南縣城內,一衙役臉色煞白,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跑進衙門。
“嗯?!”
元南縣令見狀心里不禁就是咯噔一下,連忙問道:“慢慢說,怎么回事?!”
“被……被滅了!”
衙役氣喘吁吁,斷斷續續說不真切!
“什么!”
元南縣令大驚失色,臉色頓時也變得極其的難看,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
這幾日上面還未派人下來,他還正在為溪東村被屠村一事而憂慮與煩惱,整日里寢食難安,心驚膽戰,生怕在上頭來人之前,管轄境內又發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本以為能夠平平安安,可萬萬沒有想到,卻偏偏事與愿違,又來事了!
片刻后,他回過神來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問道:“哪個……哪個村?”